“小姐乖,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为什么不让哭?
乔南溪脑子太过晕眩,眼都睁不开、
算了,不让哭就不哭吧!
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个地方然后周围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寒鸦叫,狼狗嚎。
乔南溪悠悠转醒,她饿了,没想到一张嘴就是“哇”的一声。
然后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她竟然变成一个婴儿?
然后乔南溪哭得更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没人擦。
系统不是说是一个小孩吗?怎么是一个婴儿?她还没准备好。
“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古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依稀听出是一个老头。
乔南溪哭得更伤心了,她好饿。
这个老头明显不会抱孩子,她被抱得好难受,然后继续哭,停都停不下来。
“别哭了,别哭了,嘿嘿,老头子给你带了好吃的。”
然后嘴里被塞了一个相当臭的奶嘴,乔南溪吮了吮,真的好难喝,可是那个老头痛她全喝下了。
喝完乔南溪才察觉,那应该是药。
药鬼郁遏地笑了笑,“就是你了。”
说着抱着她开始飞奔起来。
乔南溪喝完那个药脑子就开始晕晕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来。
药鬼捏捏她软嫩的小脸蛋,将她递给一对朴实善良的夫妇。
“三年后我来接她,记得教她习字。”
“恩公放心。”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她的爹娘。”
范武看着那乖巧的婴儿,开心的笑着。
“那恩公,您给她取个名吧!”
药鬼嘿嘿一笑,“大名我就不取了,给她取个小名,就叫鹌鹑蛋如何?”
范武和吴繁皆一愣。
“这……”
药鬼端正了一下态度。
“贱名好养活。”
夫妻两个这才笑开:“好。”
一晃三年,鹌鹑蛋已经会能跑会跳,最主要的是,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悟性极高,不论学什么,教一遍就会。
范武穿着一身简短的武装,拎着两只野兔和狐狸缓缓现身于云雾间。
他此刻正值壮年,上山打猎养活一家不成问题。
鹌鹑蛋本来正在趴在吴繁旁边翻看小人书,老远见范武来了,在原地一蹦一跳的,又有肉吃了!
吴繁抱着她,颇有些无奈,点点她的小脑袋,“你个小人精。”
鹌鹑蛋翻身就亲上去,环住她的脖子,指着范武,“爹爹!”
“是。你爹爹回来了,鹌鹑蛋是不是很开心啊?”
范武扔下狐狸和兔子,看着自家闺女撒着小腿朝他跑来,心都化了。
“闺女别扑,爹爹身上脏。”
鹌鹑蛋才不管,直接搂了上去,胖乎乎的小手摸摸他新冒出的胡茬,咯咯直笑。
“武郎。”
范武看着心爱的妻子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照顾鹌鹑蛋,你辛苦了。”
鹌鹑蛋每次听见这个名字都一阵无语,那个死老头,取的什么破名字。
每次听别人一喊,鹌鹑蛋脑子里就会浮现“安~蠢~”两个字。
不满的又腰,“我很乖的。”
范武哈哈大笑,“是,我家鹌鹑蛋最乖了。”
然后看着鹌鹑蛋,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吴繁第一时间发觉到自己丈夫的情绪不对。
“怎么了?”
范武放下鹌鹑蛋,“乖,先去里面玩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不知怎么,虽然鹌鹑蛋才三岁,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鹌鹑蛋听得懂他们的话。
鹌鹑蛋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乖乖的跑回屋里。
范武朝吴繁惨淡的笑笑,“鹌鹑蛋已经三岁了。”
吴繁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什么……时候来?”
“今天晚上。”
无奈地笑笑,“那我去准备准备。”
最近她总是感到不安,所以早早开始准备她以后的衣物。
“好。”
吴繁并没有去做饭,而是继续坐在桌边继续缝衣服。
鹌鹑蛋隐约觉得不对,冲过去抱住她的小腿撒娇。
“娘。”
吴繁摸摸她的小脑袋,“乖,你爹已经在做饭。”
鹌鹑蛋点点头,看了看外面,还是选择不动。她看得出来,是在给她做衣服。
明明……才刚刚入秋啊!
怎么做这么多?
晚上,菜才刚刚摆上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浑身酒气。
虽然嘴里叼着酒壶,但是眸子极其清明。
“长这么高了?”
鹌鹑蛋嫌弃地看着他,默默离他远些,她认出来了,就是给她取名的那个怪老头。
“恩公。”
药鬼一身并不干净的白衣,上面沾满了各种奇怪的药汁,浑身的酒气都掩盖不了。
鹌鹑蛋抬头看,见他花白的胡子也不白,倒是那双凹陷的青黑眼里透着精光。
“小家伙还不错,宠辱不惊。”
药鬼摸摸她的脑袋,“是个炼药的好苗子。”
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她。
“跟我走可好。”
鹌鹑蛋不怎么会看玉,但是还是能看出这块玉肯定价值不菲。
但是系统不在,所以到底应不应该点头?
漆黑的天空中只挂着半弦月,依稀还能辨出几颗明星。
小院里有棵桂花树,此刻香气四溢。
桂花树下,是一副小巧的石桌石凳,药鬼和范武两人对坐而饮,吴繁还在窗边继续做鹌鹑蛋的衣服。
而鹌鹑蛋,早已拿着玉佩睡得死死的。
“恩公,那鹌鹑蛋以后就交给你了。”
药鬼嘿嘿一笑,“你们这对小夫妻真有意思,我又不会把她吃了。”
说话之余,还不忘往自己的葫芦里灌酒。
高兴地笑笑,“放心吧,待她学成归来,你们自会团聚。”
范武一听,心里轻松不少。
“如此,便拜托恩公了!”
虽然他与鹌鹑蛋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他早已将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药鬼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认真一会,“放心吧,不仅是我的仇,你们的仇,早晓得报。”
范武含泪跪在他的面前,“多谢恩公。”
药鬼将他扶起来。
“找个机会搬家吧,别让那个老东西察觉。”
“好。”
月光透过窗照到鹌鹑蛋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她此刻爬在床上正睡得香甜,咂巴着嘴,迷迷糊糊地小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