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驾驶坐着的钱助理腹诽,我今天就不该蹭车。
本来想着司机把老板送回家后,再把他送回家的。
但是现在车内冷得都需要开空调了,老板你有什么诉求倒是说啊,别一个劲地释放冷气啊,这是想冻死谁啊。
偏偏那个让老板释放冷气的人还一点都没有察觉,甚至在那自己建议司机掉头。
季小姐啊,我建议你看看老板的脸色呢,那都和锅底一样黑了好吗?
“季小姐,今天有点晚了,要不您就去别墅住一晚吧?”他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替老板开口吧。
“那怎么行啊,我不能再去了。”季夏连忙否认,“麻烦停车吧,我在这下车。”
钱助理急得有些牙疼,从后视镜又一次看了看老板,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那一眼的意思他看懂了,就是再留不下,他的钱包就守不住了。
“那个,季、季小姐,不好意思,我着急去别墅取个文件,咱先过去,等到了再说好不好?”
季夏听到这话考虑了一下,确实不能耽误钱助理的工作,反正到了她不进去就是了。
‘臭丫头,你是不是傻,你看不出来是周小子想让你跟他回别墅吗?’
季夏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怎么可能,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周天赐很快就会和他的红颜知己在一起。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让她去别墅啊,不应该好好装修一番,迎接新的女主人吗?
‘你、真的,你冥顽不灵,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周小子有可能被控制了,你怎么不好好分析一下这个事?’
‘天天的分析这个,分析那个,该分析的不分析。’
季夏委屈,她咋没分析过,好吧,确实没怎么分析过老板,主要是老板的心思她猜不到啊,每天就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那是她觉得她一个小小打工人,哪有资格分析老板啊。
不过,老板有可能被控制了这个事确实是玄而又玄,上次问他说什么来着?
对了,他说没那么玄乎,这到底是承认被控制还是觉得她好笑啊。
再说他一个气运之子,有那么容易被人控制吗?
‘丫头,你说控制周小子的人有没有可能是他那个红颜知己?’
季夏一下子坐直了,“怎么说?”
她的举动,把钱助理吓了一跳,连周天赐也转头看她。
“啊,不好意思,刚才坐得有点腰疼,我、我换个姿势。”
鬼知道她怎么会因为师父的一句可能,突然变得亢奋起来了,大概是从来没往那个方向考虑吧。
等大家不再关注她了,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师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什么都没想到,但是考虑到那个林家的丫头,和秦晴的关系看上去很亲近。’
秦晴,这个人看上去简简单单,就是林家的一个管家而已。
怎么兜兜转转她身边的事都和她能扯上关系呢?
还是得去见一次周月华,说不定师父的记忆就恢复了,什么都不用在这里瞎分析了。
而且那个董强基本确定就是崽崽的爸爸了,下次见到周月华可以给她透露一下。
车停下之后,钱助理都没有下车,等老板和季夏下了车,立马吩咐司机开车。
季夏站在别墅门口,目瞪口呆,啥意思?
“周哥,钱助理不是要来拿文件吗?他、他不拿了啊?”
周天赐觉得这人真的是迟钝的可以,“嗯,可能是想起来在别的地方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别墅了。
季夏挠挠头,那她怎么办,别墅有些偏僻,这地方不好打车。
在原地摆弄着手机,看看有没有车主愿意来这里拉她。
周天赐回去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季夏进来,打开大门口的监控看了看,那人还在原地待着。
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哎,周大总裁也不想想,自己让人搬走的,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回来呢。
季夏磨磨唧唧地进了门,神奇地发现她的指纹还在。
“周哥,有事吗?”太晚了,她想回去睡觉了,还没这么晚出来过。
“上楼去休息。”
“啊?”季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确定是老板说的之后,连忙摆手,“不不不,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周天赐无奈,这人怎么这么犟呢,这里有洪水猛兽吗,住一晚就这么难?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上楼休息。”
季夏怂了,赶紧往楼上走,休息就休息,可是你让我上楼的,不是我自己去的。
‘丫头,你在矫情什么,心里不是美滋滋的吗?’
季夏进了房间确实一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她是没想到她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就像是她还在这里住一样。
“师父,你说老板又没动这里,为什么要让我搬出去住啊?说要离婚,这都两天了,也没去民政局呢?”
付子实不想回答自家徒弟那春心荡漾的话题,任她自己无限联想。
季夏这晚睡得不错,主要是还是靠自己的想象,导致第二天起来晚了。
她下楼的时候,整个房子静悄悄,轻叹气,看来又剩她自己了。
还以为早上能一起吃个早饭什么的,顺便打听点周月华或者秦晴的事呢。
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待着的意愿,她还是回她的公寓吧。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小伙伴的电话,说要去公寓找她。
“你怎么这么早?不用上班的吗?”季夏纳闷,昨天是周末,今天得上班啊,小伙伴怎么还有空来找她。
但是小伙伴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等着。
季夏到公寓的时候,周楠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怎么这么早来了,不用上班吗?”她一边开门一边问身边的小伙伴。
周楠臭着脸,似乎不太高兴,“别提了,和那个狐狸精打了一架,不想上班,就跑出来了。”
“打架?和谁,林芊芊?”季夏先是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你怎么样?没事吧?”
周楠挥了挥自己的手,把自己窝进沙发,不屑地说道:“她能打过我?头发给她薅掉一大把,哼!我出来的时候,她正趴你那便宜老公的怀里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