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回去上班了,宋亦然则是又坐回了位置。
“国内的烤肉确实不错,既然有人请客,自然得吃饱。”
他耗在季夏身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为了接近她还接纳了一个做什么都不行的宝妈。
那个宝妈除了天天想着找男人,真的是干啥啥不行。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和季夏的关系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上次他试探着表白,她是什么反应来着,一脸茫然,但是茫然眼神的背后,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但是他没看清,她就收回了目光。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听得很快,“爸,你再仔细和我说说周天赐和季夏的关系。”
他在前面打电话,后面坐着两个远晟集团的员工八卦。
“哎,你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上班呢,为什么老板和前老板娘说该上班了呢?”
“或许是报复?折磨前妻?毕竟资本家是本着榨干你最后的价值去的。”
“不能吧,我看着好像和咱们身后没走的那男的有关。”
两人凑得更近了一些,“那个男的和前老板娘什么关系啊,难道是离婚后无缝衔接了?”
“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让老板前妻来公司上班的,还给钱助做助理。”
“有没有可能是老板招来的?我和人事的露露是好朋友,她说不是他们人事部招的。”
两人还想细聊这个事情,没想到头上一片阴影落下。
抬头看去是刚才坐在季夏身边的那个帅气男人。
两人动作划一地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圆圆的,像两只受惊的兔子。
宋亦然露出标志性的坏笑,“别怕,我不吃人。”
季夏跟着老板回公司,一路上特别压抑。
她和钱助理在老板身后说着悄悄话,“老板一直这么反复无常吗?”
钱助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和老板一起生活将近两年的人问谁呢,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季夏神奇地看懂了他眼里的疑惑,讪笑着,“原来还好吧,情绪挺稳定的。”
“大概把那位宋先生当敌人了吧。”
这话让季夏沉默下来,她没想到宋亦然竟然是老板的小堂叔,也就是上次一起去青灵山上香时遇到的周振海的儿子。
周振海的儿子竟然不和他一个姓,好奇怪,难道真的和周月华说的似的,周老爷子的小弟弟上赶着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回到周家,还一直不走呢。
季夏的脑袋越想越混沌,索性晃了晃自己的头,不准备继续了。
‘嘿,丫头,这次被周小子抓到了,你要给他戴绿帽子,呵呵。’
这糟老头子和谁一伙的到底,前几天对于宋亦然和她表白还挺兴奋的,现在又说她给周天赐戴绿帽子。
“师父,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季夏无意识地跟着周天赐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在接收到周天赐的眼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立刻想要下去乘客梯。
可是电梯已经开始往上升了,她只好缩在角落里当鹌鹑。
“师父,都怪你,我又逾距了。”
“臭丫头,自己犯的错误还要怪到老夫身上,好好想想怎么哄哄周小子吧。”
又一次压下翻白眼的欲望,季夏没好气地回道,“师父,你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我俩离婚了,知道不,再说我俩就是个协议结婚,不存在什么绿帽子吧?”
“反正是周小子很不开心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你和他的小堂叔走得那么近吧。”
季夏悄悄地瞄了一眼周天赐,那人身高腿长,站在电梯的中央,确实气压很低,但是她坚信不关自己的事。
几秒钟后出电梯,她跟着老板后面,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害得她撞在了他的背上。
季夏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撞上了在后面的钱助理。
眼看着她要倒了,钱助理赶紧扶住她。
“没事吧?”
钱助理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前面周天赐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没事,没事,谢谢、”季夏连忙往旁边挪了两步,这老板突然转身干嘛呀。
此时他们三人站在18层的办公室门口,像是三足鼎立一般。
季夏抬头看向脸色好像更黑了的老板,“老板,怎么了?”
“你的脚伤好了吗?”
“啊?”季夏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好好的啊,没伤。
在周天赐的沉默中,她想起来了,上一次周天赐去她的公寓,看到了她一瘸一拐。
但是上次他心脏难受的厉害,季夏一心担心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他还记住这事了。
她抬抬那只崴到的脚,活动了两下,“早就没事了,你看,好好的。”
周天赐看了两眼,这种崴脚伤最少7-10才能好,他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也就是在那次见到她之前七天左右受的伤,他们离婚的前后。
前几天他被老爷子召回家,说是小爷爷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大概有二十天了。
他们父子想干什么一目了然,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不论是周天赐还是周老爷子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他没想到会牵扯上季夏,爷爷告诉他宋亦然和季夏走得很近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包括周月华在商场遇到他们两个,大惊小怪地来他办公室喊,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宋亦然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了。
周天赐右手按住自己的心脏,但是却压抑不住情绪。
被控制的时间长了,他已经能清楚地掌握什么样的情绪会引起他的心脏疼痛。
黑眸盯着旁边那个不知所措的女人,他极力压抑自己外漏的情绪。
“你是离婚那天碰到宋亦然的吗?”
季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老板,他也太厉害了吧,这都知道。
钱助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离婚那天他也在现场,在公司大门前,季夏婉拒了老板让人送她回去。
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了,原来后来碰到了宋亦然啊。
他还记得那天老板的脸和今天差不多黑,还强硬地和他要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