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静静地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只是没一会儿,他嘴角翘起,摇了摇头,刚才她是什么眼神,好纠结。
就这样的人还能控制他?好像没什么心眼的样子。
季夏还在和第三次打印的文件奋战,这次她是不敢在自己的跟前放水了。
‘丫头,刚才周小子在门口看你。’
季夏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你确定吗?”
‘臭丫头,你这是怀疑老夫的能力?’
“那倒不是,就是他看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出来吩咐不就好了。”
付子实不了解周天赐怎么想的,只把自己的看到感应到的告诉自家这不靠谱的徒弟。
“什么?他看见我撒水之后很高兴?他有病吧!”
这是什么怪癖,看到她出糗高兴,长叹一口气,表示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
‘还有,他给你的物业打电话了,知道你说谎了。’
这下季夏有点慌了,谁知道老板还会联系她的物业啊。
“那怎么办?”
‘老夫早就说过,让你实话实说,非得藏着掖着,看吧,被拆穿了吧?’
季夏用笔挠挠自己的头皮,“师父,现在马后炮没用啊,想想怎么解决吧。”
‘现在就去承认错误,告诉他你霉运来了,开始倒霉了,希望他可以帮你。’
季夏放弃和糟老头子沟通了,他也不想想,她是周天赐什么人啊,人家凭什么帮她。
两年的婚姻结束已经把所有工资全结清了,两个人交情不深,凭什么要求人家帮忙呢,这是完全认不清自己的定位啊。
‘臭丫头,怎么不说话了?’
“师父,你就说实话,除了在周天赐身上薅羊毛,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最快的时间不再倒霉。”
付子实沉思片刻,不情愿地回复,“周月华沾染你的运气全部回来,或许可以不再这么倒霉。”
得,又一个难题!
但是这个比起直接去周天赐那里要求帮忙要好一些,至少是她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为过吧。
让周月华认可她有点困难,想到这里,她给小伙伴发了个信息,让她把昨晚在商场拍到的东西传给她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听阿楠说,最近周月华和董强处得特别好,有要谈婚论嫁的架势,这个董强还挺能装的。”
付子实有点疑惑自家徒弟的语气,“丫头,你怎么这个口气的?”
“原来的时候觉得他负了李芳华,看不上他,现在是,哎、不说也罢。”
李芳华的性格她不做评价,不知道这男人都到这种程度了,她还扒着不放干嘛。
整理好手中的文件,活动了一些有些僵硬的脖子,季夏站起身,准备去接点水喝。
她刚要离开座位,钱进带着信露露走了过来。
信露露的眼神看向她带着些许可怜,“季夏,老板没改变主意,我是来给你下文件的。”
钱进上午的时候被老板派出去干别的了,这会儿也才回来。
“你要不要去问问老板?说不定老板...”
季夏摇头,她才不去问呢,早上给老板倒了杯茶他都没喝,而且他还知道她撒谎了。
现在去找老板,不是上赶着挨训吗。
信露露把一张盖有公章的A4纸递给她,“季夏,你和老板是不是闹别扭了啊?”
季夏惊讶地看向问话的人,这是什么话,她有资格和老板闹别扭?
“可是除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们也就见过林小姐和老板一起吃过饭,林小姐是合作方的女儿没办法。”
“所以你们婚姻期间,老板也就你自己啊,话说你们真的是协议结婚,协议离婚的吗,图什么呢?”
图什么呢?她图老板的运气呗,老板图她啥,啥也图不着,图一个谎言。
“发完文件快走吧,说三道四的,不怕老板出来呀。”
钱进回到自己的位置,见信露露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开口制止。
他觉得老板做的这些事,可能自己都莫名其妙,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得自己顿悟才行。
信露露不情愿地走了,她是真想知道老板和季夏之间是什么情况。
季夏拿着那盖章的文件,仔细看了看,上面说把她的福利待遇调低三分之一,什么时候恢复另行通知。
咬了一下下唇,有点疼,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接水喝的。
把那张纸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拿起手边的杯子去了茶水室。
‘丫头,你怎么喝凉水?’
“我要喝热水,这会儿热水不会是在杯子里,而是直接浇在我的手上。”
她这个霉运真的是无时无刻的不盯着她,什么东西危险,什么就往她身上靠。
‘这、这真的是被操控了啊,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季夏苦笑,怎么长大的,就是在不断倒霉不断被抛弃中长大的。
“这还是好的,大概是因为老板这个气运之子在,如果是小公司,估计直接被我连累停电,办公都办不了。”
‘这么严重?看来老夫想错了,那偷你运气的人是一点退路都没给你,整个偷走了啊。’
付子实想了想,又问道,“丫头,你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现在十一月中旬了,室外的温度降下来了,凉水确实很凉。
季夏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半分钟才咽下去。
“不记得了,一开始的记忆是被第一任养父母抛弃,那时候是个夏天,我自己睡在垃圾桶里。”
‘那时候几岁?’
季夏想了想,不太清楚自己是多大,没有人告诉过她的年龄。
第二任养父母捡到她的时候把捡到她的日期定为了她的生日,估计了一下她的年纪。
后来发生一连串的倒霉事件后,第二任父母无奈把她丢到福利院门口。
那家福利院是还是比较权威的,还带着她测了骨龄,之后她才知道多大,但是生日一直是不祥的。
之后又被第三任养父母相中,以同样的方式抛弃了她。
那时候她12岁了,再回福利院也不现实,所以她一路乞讨,一路捡破烂,最后晕倒在桃花村的村口,被季爷爷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