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公平了。
眉毛下面是眼睛,季夏目光放到老板的眼睛上时,那双似乎一直没有温度的双眸正专注地望着她。
她很快又被老板眼睛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吸引。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间,阳光从西面照进来,透过老板的眼睛,让他原本乌黑的眼眸变成了琉璃色。
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自己,被这个认知取悦到,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丫头?丫头?’付子实已经叫了傻徒弟好几声,‘在看你的口水要流下来了。’
这句被季夏听到了,她连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恼羞成怒。
“臭老头,你没话说了是吧,你说我和老板奇怪,哪奇怪了?”
付子实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根本没认真听,刚才老夫已经和周小子说完了。’
季夏疑惑地看向老板询问是不是师父说的那样。
周天赐莞尔一笑,点点头,“前辈确实说完了。”
季夏不好意思的歪着自己的脑袋,她真的是一点都没听到,都怪老板实在太秀色可餐了。
“师、师父说的什么,我们之间哪里怪了?”
周天赐低头看了看季夏垂在两边的手,轻轻地牵起,心想,怪不得自己会被她吸引。
“老板,连你也卖关子了,快说我师父说了什么。”
“前辈说,以后你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季夏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就是你别装了,你早就爱上周小子啦!’
付子实实在受不了两个人来回的拉扯,就不能精明扼要地说清楚?
“师父,你、别胡说啊,我,我哪有...”
周天赐似乎笑的更大了一点,“是吗?你没有,真的没有吗,一点都不喜欢我?”
季夏脸颊发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也不是,嗯,就是,嗯,有一点点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再问师父他说了什么吗,怎么牵扯到这里了。”
季夏发现自己遇到老板,大脑很容易宕机,然后跟着老板的话题跑。
“前辈的意思是、呃”那熟悉的痛觉又来了,周天赐不得不停下输出自己的感情,先安抚被针扎似的心脏。
“老板,你没事吧?”季夏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扶住痛的弯下腰的人,把人领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之后,自己躲得远远的。
周天赐缓过一阵激痛之后,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看到季夏离得那么远脸色沉了下来。
和刚才那如沐春风的人判若两人。
季夏嘟嘟囔囔,‘我离这么远,还不是因为怕你疼吗?脸拉那么长给谁看呢。’
“去办公桌后面那个最里面的抽屉里帮我拿块糖出来。”
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办公桌,季夏听话地去拿糖了。
打开抽屉的时候,左边一叠类似包装纸的东西倒了,她先把包装纸拿起来整理了一下。
发现这些包装纸都是她在别墅住的时候包糖用的。
拿着厚厚的一叠包装纸,她不解地看向周天赐,“老板,你留着这些糖纸干嘛?”
已经用过一次了,为了干净卫生,肯定不能用第二次了。
‘丫头,说是傻,你还真是傻得透彻。’
季夏蹙起眉头,她今天确实脑子转得有些慢,但是糟老头子也不能老骂她吧。
“师父,你今天不对劲,是什么给了你优越感,让你一直贬低我?”
‘当然是因为你...笨啊。’
季夏决定和糟老头子绝交一天,不搭理他了。
把手里的糖纸放下,旁边是她从周月华店里做的那些糖。
上次做得很仓促,而且包的很随意,因为忙着和周月华揭穿董强的真面目。
没想到被老板保存得这么好,包装袋里没剩多少了。
她取了一颗,递给周天赐。
他接到的同时,立刻撤回自己的手,去了门口站着。
“老板,你已经答应我请假了啊,明天开始我就先不来了。”
“回来!”
事情还没说清楚,她是多着急离开自己啊。
“老板,我不能靠你太近,否则你会疼的,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还是得远离你。”
“看来你师父刚才说的话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听见。”
季夏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被男色迷惑,根本没留意到他和师父说了什么。
“啊,那个,我听到了,听到了,就是没听懂。”
回去之后再问问师父就行了,反正糟老头无聊得很,不怕他不告诉自己。
“哦?没听懂?哪句没听懂?”
“......”
“是那句我们两个人的情丝很合?”
“......”
“还是你的情丝可以抵抗秦晴给我埋的情丝?”
“......”
“还是那句最不好懂的,我们两个是彼此命定的人?”
“!”
这最后一句可真的惊到季夏了,什么命定之人,是她想的那样吗?
付子实对于周天赐如此传话,只想表达一句,要说牛,还得是气运之子牛啊。
他仔细想了想,刚才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老板,你、我...”
季夏瞪大眼睛指了指老板,然后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命定之人?”
怎么可能呢,这样的话月老好像有些儿戏,虽然她是想得到老板,但也只是私下里想想而已。
周天赐女娃炫技之作,超高的经商头脑,又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她季夏一个从小倒霉到大的孤儿,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这样的人物呢?
在得到老板肯定的眼神之后,季夏的表情有些惊恐。
“师父,你胆子也忒大了吧,还敢骗老板,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好不好?”
‘臭丫头,我什么时候骗周小子了?’
“你和他说什么命定之人啊,你自己信吗这话。”
‘我说丫头,你也太没自信了,你和周小子是命定之人这还不正常吗,这两年来你们互相吸引,为了一些事情又同时压抑自己的感情。’
季夏还是不太相信,“这和自不自信没关系,我是有自知之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