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不吃人，但是他能开除人啊，我还想要这份工作呢。”

信露露腹诽完，也不敢不回答老板的问题。

“那个，我和几个姐妹觉得季夏和您特别般配。”

“那个，老板，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自己磕CP，绝对不会影响正主，给你们造成困扰。”

“我们真的是默默的，那个...”

周天赐打断了她的解释，“你们觉得我和季夏般配？”

信露露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老板，我们真的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就自己私下里YY，那个，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不许这样了。”

“您千万别开除我们，我们都是好人。”

“哈哈...”钱进实在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在察觉到老板犀利的眼神时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小职员怎么这么好玩啊，怪不得季夏愿意找她玩，完全没什么心眼，全在脸上表现。

“你从哪看出季夏和我般配？”

信露露看了两眼钱进，又偷瞄了几眼老板，慢慢地放松下来。

因为她感觉到老板对她的答案好像有些期待。

她想了想，思考着怎么组织语言。

她说老板还没和季夏结婚的时候她就来公司了，见过老板几次，那时候的老板就像是个，嗯，机器人。

后来老板和季夏结婚了，慢慢地老板不再天天加班，而是准时回家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了个林芊芊，那时候的老板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就喜欢靠近林芊芊。

可是季夏来的时候，老板的眼神里有挣扎，似乎自己都没发现。

后来两人离婚了，自从季夏来了公司，老板似乎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有喜怒哀乐，有表情，有情绪，有人情味，还会故意逗季夏。

这是原来的老板没有的特征，虽然在面对林芊芊时会准备小点心奶茶，或者相拥。

但是...

她但是了半天没说出什么，钱进忍不住问她。

“但是、就好像是程序化的东西，怎么说呢，就是老板好像突然变成了机器人，被设置了程序。”

她这个说法倒是让钱进想起了刚才听到季夏说的话，老板好像是被控制了。

周天赐点点头，原来一个置身事外的单纯的小丫头都能把他和季夏的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彻。

但是自己却在不经意间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了很多委屈。

“下去吧，这季度的奖金翻倍，以后来十八层办公，做钱进的助理。”

“啊！”

意外之喜，大大的意外之喜，信露露兴奋地当场叫出声，“真的吗，老板，谢谢老板。”

大大地鞠了一躬，然后蹦跳地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边跳边想，老板哪有冷酷，明明很有人情味，明明是季夏的真命天子。

信露露走后，钱进才想起来问老板，被控制是什么意思。

周天赐不想过多的人知道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而吩咐起别的事情。

“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到证据，视频，照片，话语最好都要有。”

“还有，让给蒋家的那个项目，准备收官。”

等了这么久，终于在爷爷定的日子前搜集完证据，可以说服老爷子取消订婚。

钱进郑重地点头，向老板保证会完美完成任务。

——

林芊芊回到林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全摔了个遍。

路过的佣人们窃窃私语，说是小姐好像得了失心疯。

林成武上楼的时候，正巧林芊芊摔了她房间内的花瓶，声音稀里哗啦地把门口的佣人给吓跑了。

他看着慌不择路的几个人纳闷，他有那么可怕吗？

拉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啊，二、二少爷，”被拉住的人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林成武。

“你们跑什么？”

被拉住的人唯唯诺诺地解释，“二少爷，小姐回来了，在摔东西。”

林成武点点头，把人放走了。

又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他一脚踹开了林芊芊的房门。

“啊！”一声尖叫传来，林成武皱紧了眉头。

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林芊芊的手还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林芊芊你又在做什么妖？”

林芊芊没想到这个时间会碰到林成武，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林家尽心尽力把你养大，给你好的环境好的教育，就是让你在家里撒泼摔摔打打的？”

林成武从小就不喜欢林芊芊，因为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是来顶替自己亲妹妹的位置。

他恨自己把亲妹妹搞丢，家里妹妹的位置被一个陌生人占据。

曾经他极力反对，撒泼打滚，绝食，离家出走，小小的他都没能改变父母的做法。

他们执意收养了和妹妹差不多大的林芊芊，和他们一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大一点懂事之后，质问过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一定收养一个陌生人。

父亲脸色深沉，像是在隐忍什么。

母亲泫然欲泣，走到他的身边，泪水划过腮边，哽咽着解释，“成武，爸爸妈妈也是希望你的妹妹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生活得好一点。”

林成武不明白，怎么走丢的妹妹要过得好还需要收养一个差不多的小女孩。

妈妈和他解释说，他们已经用尽了一切能用到的方法去找妹妹。

报过警了，警方出动了大量警力去寻找，没有一点消息。

他们林家，妈妈的娘家蒋家，把能用的人都用了，还是没找到一点线索。

他们只有去祈祷神灵，能给点启示，希望小小的孩子能活着就好。

青灵观的观主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林父林母一步一叩首爬完了青灵山的999个台阶，跪在青灵观门前希望能见到。

三天三夜之后，青灵观的观主还没出现，林父林母已经虚脱地晕死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在青灵观一间偏僻的柴房里。

几日几夜的滴水未进，夫妻两人虚弱得开口出声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