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不死心的又在原地转了几圈,甚至拿出玉佩冲着杂草丛生的地方比划。
‘臭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啊,你不是说这玉佩能帮助你找到身体吗,我怀疑那个山洞就是藏你身体的地方。”
她的话让周天赐一愣,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直说要来后山。
半晌之后,玉佩还是玉佩,半点动静也没有。
季夏失望的把玉佩收起来,“师父,你是不是逗我玩呢,这玉佩除了看上去贵一些,完全一点用没有。”
“臭丫头,别胡说八道。”
季夏撇撇嘴,把目光投向周天赐,“老板,要不我们先下山吧。”
周天赐点点头,揽上她的腰,转身往山下走去。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被收入包里的玉佩闪了一下。
季夏没走两步,脑袋里传来一股尖锐的疼。
这疼痛很熟悉,恍惚间她目光落在那荒草丛生的地方,挂着黄色旗子的山洞出现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但是很快又无力的放下,接着晕倒在周天赐的怀里。
时刻注意着季夏动静的周天赐,在她不舒服的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的身体。
“夏夏?”
没有回应、
“前辈?”
也没有回应、
他转头看向季夏最后指的方向,那里还是一片杂草,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相信,肯定是季夏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做最后的挣扎。
——
回程的路上还是林成武开车,不过这次秦晴陪着林芊芊坐在了后座。
林芊芊一路上哭得眼睛都红了,饶是秦晴看到酒店房间里的一切时有些失望,现在也被女儿的哭声弄得心疼了。
“芊芊,你别哭,既然是宋亦然强迫你的,我相信林总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芊芊抽抽搭搭的一边哭一边瞄前面林成武的脸色。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下颌轮廓锋利,配上冷酷的表情,让她有些肝颤。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暴力二哥发现了她的私情啊,今天这种情况林家不管是谁来她都能应付,可偏偏是林成武。
“二、二哥,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宋亦然面前诋毁你,他是故意破坏我们兄妹的关系。”
林成武连看都没看林芊芊一眼,语气不爽道,“哦,那宋亦然还挺神通广大的,知道你有个二哥叫林成武。”
林芊芊泫然欲泣,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像是承受不住二哥对她的恶劣态度。
“二哥,宋亦然是、是天赐哥哥的小堂叔,肯定、肯定了解咱家的情况。”
“哼,我和他从来没有接触,他怎么会了解我的脾性?”
林成武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她,“林芊芊,撒谎也要有个度,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在外面是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的。”
“暴力男,呵。”
林成武的话让林芊芊无地自容,扑到秦晴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晴原来遇到这种兄妹俩吵架的情形,总是向着自己女儿的,但是现在她搞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想要干嘛,所以没有再向以前一样为她出头。
“你除了哭还知道什么?”林成武不屑地说,“你好好想想怎么和爸解释吧,反正你和周公子的订婚宴肯定是没戏了。”
听到这话林芊芊哭得更厉害了,她揪了揪秦晴的衣服,希望她帮助自己。
秦晴先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想的是,她压上自己的气运给周天赐埋了青丝,决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二少爷,芊芊是被宋亦然给骗了,林总不会就这么取消两人的订婚吧?”
“呵,”林成武嗤笑道,“秦姨,你来林家这么多年都还不了解我爸吗?”
“我爸这辈子最讨厌那种朝三暮四,是谁都行的人。”
“不管是谁骗了谁,他们两人从国外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厮混,这总是事实吧?”
“这个婚肯定是订不成了。”
秦晴听着林成武的话,脸色变得铁青,当年她就是看到林业鸿对太太太好,才起了嫉妒之心,想把这个男人弄到手的。
没想到她费劲了力气把人弄到手,却被自己的师弟给破坏了。
要不然那个始终如一疼爱太太的人就会待在自己身边了。
可以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但没唤醒林业鸿对自己的爱,也没能找到那枚象征着气运道传承的玉佩。
师弟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他房间的东西也被她搬空,就是没有那枚玉佩。
这时,林芊芊悄悄地趴到她的耳边,“妈妈,怎么办啊,我想嫁给天赐哥哥。”
林芊芊知道,秦晴肯定会帮她,毕竟她是秦晴唯一的女儿。
果然她说完,就看到秦晴紧紧的皱起眉头,只是回头看向她的目光不似平常那样了。
像是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她想仔细看的时候,那些复杂的东西又消失不见了。
“等晚上再说。”
林芊芊看懂了秦晴的嘴型,安下心来。
林成武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两人,周公子给他的信息太过逆天,他始终不愿相信。
如果,他想,如果林芊芊真的是爸的女儿,秦晴是林芊芊的妈妈。
那他的妈妈也太可怜了,和一群伪君子生活了半辈子、
这个信息量太大,他自己消化不了,得找个帮手。
他本来想把车直接开到公司去,半路上又调转了车头。
这种事还是得在家里解决,公司里人多嘈杂,还不一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
傍晚,当林氏的当家人还有现任总经理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的人严阵以待。
林业鸿边脱西装边问,“怎么了这是?”
林成武坐在单人沙发上,面色不善。
林芊芊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好长时间。
林母坐在林芊芊一侧,罕见的没有安慰女儿。
林业鸿一看这架势就觉得自己这小儿子又作妖了。
“林成武,你又欺负芊芊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和妹妹过不去呢,能不能有点度量?”
林成武瞥了林芊芊一眼,“爸,这可不是我,不能冤枉我,让她自己说。”
林业鸿坐在了林母的一侧,林成文坐在弟弟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林母清了清嗓子,“人都到齐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