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坐在救护车上紧盯着老板那惨白的脸,握紧了他的手。
医生给戴上了各种检查仪器,顺便询问季夏病人为什么会昏迷。
她想了想回道是急火攻心。
希望老板没有伤到内脏,上次已经够严重了,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好,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林芊芊到底是怎么进到老板房间去的,这么一想,好像都是设计好的。
有人在街上迷晕了她,把她带到城西的烂尾楼,但是又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药效散了之后她自己就醒过来了。
然后她还赶回了酒店,这个情形怎么看都是被人设计好的,要让她看到酒店里的一切。
到医院没多久,周天赐就醒了过来,并且看到了病床边守着他的人。
“夏夏?”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季夏倒了杯水,喂给他。
这还是季夏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向老板,她心想,原来老板也不是无坚不摧,他也会倒下。
医生已经做了全面检查,结果不出所料,没有任何问题。
她强调了一下让医院检查一下老板的心脏是不是受损,但是医生的回答是,情绪上的起伏造成的攻心,只要日后保持情绪稳定,就会很快恢复。
“老板,还好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周天赐握着她的手,他昏迷之前没有看到季夏,还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没想到醒来就看到了她。
“你、”
老板一开口,她就知道要问什么,连忙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下。
“老板,是不是很奇怪,好像是有人设计好的,故意让我回来看到这一幕。”
周天赐眼神晦暗不明,“我知道,钱进会查清楚的。”
能搞出这些事情的人,他心里有数,尤其是林芊芊还仗着有情丝的控制去他的房间里卖弄风骚,简直可恶。
这次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了,老板,”季夏想到了另一件事,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师父醒了,他和我一起进的你房间。”
这一点周天赐倒是没想到,付子实能这么快醒来,“那前辈大人呢?”
说道这个季夏撅起嘴巴,“谁知道那个糟老头跑哪里去了,我们进去之后,看到你昏迷我就慌了,反应过来他已经不见了。”
周天赐见她实在是不高兴的样子,把人抱进怀里安慰,“说不定前辈有要事要办呢。”
此时酒店的另一个房间内,付子实把同样昏迷过去的秦晴,一杯冷水泼醒了。
刚醒过来的人有些迷糊,隐隐约约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人。
那人很像二十年前的师弟,秦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定睛一瞧,惊讶地愣在原地。
“怎么,一别二十年之久,师姐这是不认识我了?”
“师弟!”秦晴声音带着颤音,“你回来了。”
付子实换了条腿跷二郎腿,“是啊,回来了,回来就看到你做了更多的错事。”
秦晴不服道,“师弟是没有自己的事干吗,还像二十年前一样就盯着我一个人不放。”
付子实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打伤我,毁了我一身修为,就想这样蒙混过关?”
“你夺走别人的气运,给另一个人用,违背天理,作为气运道下一代的正统传承人,我不该追究吗?”
秦晴听到这里,眼神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师弟是怎么知道自己盗用了别人的运气的。
她只盗过一个人的运气,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这个事在他们气运道是大忌,比她给周天赐埋情丝还严重。
“你空口无凭,不要血口喷人,有本事我们去师父面前对峙!”
付子实见她死到临头还嘴硬,当即站起身,“也好,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师父了,正好去拜访一下她老人家。”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发现秦晴并没有跟上,转回头问道,“师姐莫不是怕了?”
秦晴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走在前面,想着一会儿应该这么逃脱。
她不能就这么被带回青灵山,她女儿还得等着她救,这次反噬的情况严重,她能活蹦乱跳,全靠师弟给她吊命。
照这个情形,她女儿肯定没有成功,而且周天赐应该是已经去医院了。
不能被抓回青灵山,要去也得带着女儿一起去,她走了林家不会好好待她女儿的。
想到这里,走到前台,立刻大声呵斥道,“你们酒店还号称什么五星级酒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酒店的前台被她吼得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晴指着跟上来的师弟,“他是你们酒店的客人吗?这人去我的房间骚扰我,现在还威胁我和他一起回家,你们管不管?”
前台听到她的投诉,立刻安排保卫科的人拦住了付子实。
“啧,”付子实无奈地被拦住,“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先生,这位夫人是我们酒店的客人。”
付子实眼睁睁地看着秦晴趁乱溜出了酒店,独留他在原地被盘问。
二十多年没在现实社会生活,或者是他有记忆后还没下过山,根本不了解现在的制度。
这两年灵识在季夏脑海里,跟着她东奔西跑,他还以为自己的适应了的。
最后,为了不被带到警察局,他只好让酒店的人联系周天赐。
问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季夏的联系方式,能想到的人只有周天赐这个在海市商圈相当出名的人物。
等酒店联系上远晟集团,兜兜转转电话打到钱进那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钱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忙得不可开交,今晚的事情太复杂了,老板吐血昏迷不醒,老板娘被绑架,让他一晚上查出来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谁,有事快说,忙着呢。”
“钱助理,给周小子打电话,让他来酒店接老夫,对了,让季夏那个臭丫头来也行。”
“你谁啊?”自从这几年做上高级助理的位置,除了老板,还没人这么命令过他,钱进一时有些发懵。
付子实咬牙切齿道,“我是季夏的师父,让她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