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拿着空了的注射器要再抽第二管的时候,周楠嘤嘤一声,似乎要醒过来了。
秦晴又有些不可置信,她在给周楠喂药之前是打了安定剂的,为什么她这么快醒来?
如果周楠醒了,她必然不能安静地取血。
想到这里,她准备再给周楠打一针安定剂。
只是她只准备了一只,要想再打,只能出去拿。
周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胸前一亮,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拉开了。
着急地想要把衣服合上,但是手上的绳子绑得太紧了,根本挣脱不开。
同时她还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些发疼,嘴里有些苦涩的腥味,顿时明白过来,这都是秦晴干的。
秦晴把她弄晕之后给她灌了那碗黑乎乎的药,而且还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是不是有病啊?一个老女人干嘛解她的衣服啊?周楠不能理解秦晴的行为,感觉她好像有什么大病。
正想着秦晴为什么不见了把她自己留在这里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让她眼前一亮,是小伙伴的师父!
“师父,师父,快救我,哎呀,秦晴那个不要脸地把我绑着里了。”
付子实本来进门之后就一直往里走着,几步到了床的位置,才发现周楠的衣服被扯开了。
赶紧转过身去,“小楠子,抱歉!”
“哎呀,师父,不怪你,是秦晴那个坏女人的问题,她把我的衣服拉开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不说了,还是快点给我解绑吧,谢谢师父了。”
付子实刚才大概看到了周楠一只手被绑的位置,他快速解开,说了一句,“自己解开剩下的,我去找秦晴。”
“好!”
一只手得到自由之后,周楠先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尝试着去解另一只手的绳索。
但是很奇怪,她头晕目眩,而且胸口很疼,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从凤仙镇荒山上捡到的注射器。
摩挲着解开另一只手的绳索,她双手撑着坐了起来去解脚腕上的绳索。
付子实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
秦晴拿着新的药进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师弟,她瞳孔放大,迈进门的一只脚收回去,转身逃离。
付子实等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让她逃了?
“师弟,你知道的,我也活不成了,你就放我去见见我的女儿好不好?”
“见完女儿我立马回来和你去见师父!”
周楠此时已经解开了绑住她的绳索,冲上去打了秦晴一巴掌,叫嚣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对劲,头晕目眩,而且有些喘不上气。
秦晴没想到周楠会出手打她,懵了一下,才把目光落在周楠的胸口上。
周楠见状立即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骂道,“你变态啊,往哪看呢?”
周楠不明白,但是付子实却知道,他这个师姐又开始作死了。
“害死了小崽崽母女俩还不够?还要继续杀人?”
“罪孽深重,就不怕死后灵魂被炙烤?永世不得超生吗?”
秦晴被付子实说得心里一紧,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从二十年前她给林业鸿埋情丝开始,一切已经不受她控制。
“师弟,我别无所求,只求能再见我女儿一面。”
她还不知道林芊芊已经被送出国了,所以一直在哀求付子实带她去林家,之后再回来一起去见陌上元君。
付子实没有理会秦晴,而是转头问周楠,“楠丫头,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周楠原地走了两步,除了胸口有些疼,头有些晕,其余的还好。
“走吧,师父,我怕夏夏着急。”
付子实点点头,上前一步,等周楠回过神的时候,秦晴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往地上滑了。
“她怎么、”
还不等她说完,付子实一下子把秦晴抗在肩上,回道,“得把她弄回去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季夏和老板坐索道上了山,直奔青灵观而去。
但是到了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付子实带他们去的地方了。
就在季夏举着玉佩到处找的时候,周天赐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夏转身看去,师父扛着一个人,出现了,后面还跟着小伙伴。
快步走过去,叫了一声一师父就凑到了周楠跟前反复查看。
“你怎么样?阿楠,秦晴有没有伤害你?”
周楠的脸色憔悴,嘴唇发白,还伴随着胸口的阵痛,见到了季夏突然就放松了,晕了过去。
周天赐及时扶住她,和季夏对视一眼,背起了人一起下山。
刚把周楠送进了医院,林家那边就打电话来,邀两人一起去林家一趟。
周楠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小伙伴有些犹豫,催促道,“夏夏,你快去吧,应该是亲子鉴定出结果了。”
“可是、你...”季夏不放心周楠一个人待在医院,有些犹豫。
“我没事的,哥哥不是安排了护工吗,我的检查还得等段时间出结果,不过应该也没什么事,放心吧,我好着呢。”
周天赐听到哥哥两个字明显地一愣,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还能听到周楠叫声哥哥。
季夏倒是早就知道小伙伴从心里接受了老板这个哥哥,所以一点不觉得奇怪。
几人一起赶到林家的时候,林家人皆眼圈泛红,像是哭过一场。
季夏和老板对视一眼,大概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了。
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可能是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认为是霉运让她被抛弃,所以也没有想过要找父母。
现在父母找到了她,她竟然也没有任何的惊喜。
可能是身边有了关心爱护她的人。
师父虽然是一直在脑海里,但是她知道他老人家很关心自己。
老板虽然表面严肃冷酷,惜字如金,但是却为她做了很多,还有在桃花村的季爷爷,更是顶着全村的压力收留了她,养大了她。
这种煽情的场合,她觉得不适合自己,所以眼巴巴地看向老板,希望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