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向警方提供了两段监控视频,清晰记录了杨宇安往她饮料里下药,后又将她扶进了楼上客房。
她的血液检测结果也证明了有药物成分,证据确凿,杨宇安被拘留,司遥提起诉讼。
两人交往两年,司遥一直将他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杨宇安普通出身,他要工作,司遥为他推荐,他要创业,司遥就为他铺路。
从租写字楼开始,到为他那小公司拉投资无一不精心,两年扶持,终于让杨宇安在南城商界有了点名号。
结果那狗男人竟然为了区区一千万的项目,就妄图把她送上老男人的床。
什么玩意儿!
司遥一心要搞死杨宇安,早把那晚临时抓来解渴的男人抛之脑后。
南城挺大的,她没想过两人还能再见面。
这几天,南城商界震动。
纽交所上市金融集团恒远资本转入南城,手握一堆投资收购案,法务部正寻找本地律所合作,凌大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们要是能跟恒远合作,大家伙儿往后三代都脱贫致富了。”
“就是这个老板不太好搞,只知道姓傅神秘莫测,至今没露过面,据说是华尔街的金融巨子。”
于是乎,司遥众望所归,带着助理连夜苦战,研究这个南城新贵恒远资本。
司遥厚着脸皮挖掘二代们的资源,得到消息带着助理去新开的度假村,打定主意要跟金融巨子来场偶遇。
不想二代面子不够,司遥和助理被拦在了会所外面。零下三度的室外温度,小助理被冻得瑟瑟发抖。
“把东西给我,你先打车回去。”司遥对助理叶果说。
叶果冷得打哆嗦,“遥姐,我还是在这儿陪着你吧!”
“我得到的消息是傅砚舟这几天都在这儿,咱俩总得留一个活蹦乱跳的跟他耗,你今天先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好来换我。”
知道司遥向来说一不二,叶果妥协了,关心了两句缩着脖子走了。
司遥给叶果转了两百块车费,搓了搓冻僵的脸,琢磨着怎么才能混进去,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了。
“司遥?我在里面看着就像你,在这儿冻多久了?快进来!”
司遥意外地看着温兆成,毕竟以她跟温家人的关系,远不到能让温兆成专门出来看她一眼的程度。
但这是个机会,她不会错过。
“谢谢!”
跟着温兆成进入会所,暖气扑面而来,刺激得司遥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跟我还客气什么?”温兆成笑容和煦,“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这么冷的天小心冻坏了。”
司遥干干地笑笑,瞪着眼睛直往会所里瞟。
“你也是为了恒远资本来的吧!最近好几个打过交道的律所,都找我托过关系。”温兆成说。
司遥:“你认识恒远的老板?”
温兆成“嗯”了声:“在国外打过交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司遥震惊了,温兆成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还主动帮她拉线搭桥。
难道是司伯言和温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了?
顾不上多想,司遥跟着温兆成进去。
里面正在开party,司遥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几个顶级二代,跟她平时混的那圈完全两个级别。
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里,格格不入,却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裤,剪裁修身的白衬衫,颀长的身形,长腿交叠地坐在那里,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她的一夜情对象。
司遥心下尴尬,但温兆成却径直把她带到了男人面前,说出了司遥早有准备,却又紧张的话。
“阿遥,这位就是恒远资本的总裁傅砚舟。”
司遥下意识咬了下唇,听到温兆成对傅砚舟说。
“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们好好聊吧!”
司遥听清楚了这句话,有些明白了温兆成突如其来的热情是为哪般。
她下意识避开了傅砚舟的视线,看向后面的落地窗,外面开始下雪了,纷纷扰扰的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温兆成走了,两人谁都没开口,莫名其妙地较着劲。
最终还是司遥先退了步,“傅总在找我?”
“不是你想找我吗?”傅砚舟顶了下眼镜,镜片盖住了他的眸色。
司遥调整着情绪,首先,他是客户,其次,他是客户。
她在傅砚舟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还不等她递出去,就听傅砚舟来了一句。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