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想闹,江御风将人直接抱走了。
“温念,请到1号诊室就诊。”叫号器里机械女声叫温念的名字,她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号码单,硬着头皮起身。
刚走出去一步,就被一个力道拉进了怀里,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气,丝丝袅袅萦绕在鼻尖,温念愣住,“宋文礼?你怎么……”在这?
手机响起,是宋樱子,温念瞥他一眼,接通了电话,“念念,我实在走不开,我已经让我堂哥过去了。人到了吗?”
温念,“……你怎么叫他来……哎,你还给我手机!”
男人仗着身高的优势,举在耳边,“到了,挂吧。”
而后直接将手机揣进自己的兜里。
温念急伸出手,“手机!”
“看完病还你。”
看病?她才不要宋文礼跟着呢!她不要脸吗?
她伸手去掏他的裤兜,男人一把摁住,抵在她耳边说:“别乱摸。”
肃冷的声音,偏偏带着撩拨,温念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热了。
“温念,请到1号诊室就诊。”
叫号器已经叫了三遍,温念没空跟他扯,转身要进去,身子腾空,被宋文礼抱在怀里。
“宋文礼!”
男人轻瞟她,若有所指,“男医生。”
温念看他那副老封建的样子,嗤笑,“在医生眼里我就一堆器官。”
宋文礼的脚步顿住,眉头像座小山,一脸不爽。
温念挑衅地看着他,男人身子一转,径直往男医生的诊室走。
“哎!”温念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
“怎么?不敢啊?”
“谁、谁说我不敢?”温念硬着头皮,她要是敢,就不会叫宋樱子来陪了。
但输人不输阵。
宋文礼玩味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最后是找个妇科的主任,五十多岁,说话慢悠悠,和蔼得紧。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理解,但是凡事要有度,现在是轻度撕裂,回去好好养,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主任说一句,温念的脸就跟着红一层。
宋文礼倒是气定神闲,还不忘问,“什么时候能同房?”
温念:“……”
同你妹啊同。
主任见怪不怪,“这几天呀,你们分开睡。一个星期后没事就不用复诊了。”
“嗯,谢谢。”宋文礼拉起温念往外走,一出门温念就甩开他,没好气,“都怪你。”
宋文礼难得低头,轻笑一声,贴近她耳边,“怪我。能走吗?抱你?”
“不要!”
温念白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宋文礼跟着她。
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江御风站在她的车前,他的女人已经不知去向。
都跟别的女人订婚怀孩子了,还来找她干嘛?
晦气。
温念灵光一闪,随即挽住宋文礼,整个人往宋文礼身上靠,跟没骨头似的,“老公,我走不动了。”
“……”
刚才还铮铮铁骨自己走,现在又软骨头走不动了?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玩得溜。
宋文礼就那么垂着眸子睨她,双手揣在裤兜里,一动不动。
两人对视,暗暗较劲。
温念的眼睫轻颤,脸上撒娇的表情快挂不住了。
心里莫名有点委屈。
虽然昨天的订婚礼有点波折,宋氏到现在还没有发订婚的公告。
但她已经睡了宋文礼,两人多少也算是亲密的关系。
当着前男友,她撒个娇,利用一下他,有什么不行的?
合情合理。
不帮就是下她面子,她是谁?温家小公主,不给面子是吧?
行,小本本记上了。
“念念……”江御风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惜。
被前任怜惜,真特么烦,“干嘛!啊——”
温念前脚烦躁的搭腔,后脚腾空,被宋文礼抱了起来。
迎上宋文礼森寒的目光,温念眼眶一热,眼尾都红了。
也气也委屈。
把她塞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宋文礼甩上门,转身看向江御风。
“我想跟念念聊聊。”江御风说。
宋文礼身子靠在车门边,不偏不倚挡住温念,掏出烟点上,慢条斯理,“有什么话,跟我说。”
江御风气结,“不方便。”
“我俩睡了。”宋文礼眯着眼,将江御风脸上的变化收在眼底,惊讶,愤恨,难受。
轻轻吐出薄薄的烟雾,宋文礼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能说什么?俩人好了五年,温念最多让他碰手,转身就跟宋文礼睡了。
他算什么?NPC?选项E?PlanB?
反正就是没他什么事儿呗?
江御风愣在原地,宋文礼可没工夫跟他扯,上车启动,绝尘而去。
“你跟他说什么了?”温念好奇,江御风一向巧舌如簧,不然也不能将她哄得团团转。
可宋文礼显然没说几句,就把对方给掼下去了,霜打的茄子都没他蔫。
宋文礼开着车,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说:“让他以后少招惹你。”
温念抿唇,看向窗外,“你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前任就该死透一点,是不该再出现。
车开到中景云亭的时候,温念才反应过来,“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
这里是宋文礼自己住的别墅。
停好车,男人转过身来,长手一捞,温念跨坐在他身上。
男人的手掌捏住温念的后颈,往前一摁,两人鼻尖粘着鼻尖。
“那你想去哪儿?江御风家?”宋文礼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寒气。
温念一愣,宋文礼生气了,她知道,从小就是这样,腹黑又小心眼,睚眦必报。
就算她跟江御风没怎么样,但是宋文礼的占有欲重,不能忍。
她现在还伤着呢,谁知道宋文礼会不会发疯,不管她的身子欺负她?
温念是娇气,但识时务啊。
她抬手搂住宋文礼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去他家干嘛?倒是你,刚才不帮我,下我的面子,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吗?”
还好家里还有个腹黑的温欣,温念从她身上学会了倒打一耙。
“温小姐,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宋文礼缓和了几分。
温念心里给他竖中指,但眼神还是潋滟娇媚,楚楚可怜,“啊?自己的老公都不能用吗?”
说完还可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再喊一遍。”宋文礼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什么,老公吗?”温念抬起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真诚发问。
老公两个字念得百转千回。
宋文礼半眯着眸子睨她,半晌才幽幽开口,“温小姐,玩我,知道是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