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黎凝儿被沈行南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脖颈,她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双手紧紧拽着身下的锦被,一双眼睛因为害怕已然泛起了泪光,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雪白的乳,纤细的腰,身体勾人,脸却美得不可亵渎。
黎凝儿眼睛瞪大,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痛,实在是太痛了!
撕心裂肺的疼,她控制不住哽咽着求饶,双手胡乱挥舞着,在沈行南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抓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行南终于停了下来,松开了黎凝儿纤细的腰肢,从她身上抽身而出,叫了水,擦洗干净,穿上衣服。他再也不看她一眼,仿佛刚刚的疯狂和温存都是假象。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黎凝儿躺在床上,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呆愣愣的,双腿之间的疼痛尚还残留着,她勉强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房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嬷嬷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染血的床单,眉眼间闪过一抹喜色。
她疾步走到黎凝儿面前,将药碗递了过去:“姑娘,将药喝了吧。”
黎凝儿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碗中的,是避子汤。
她将药碗递还给嬷嬷。
“姑娘,太师方才表现如何?是否当真如公主所担心一般不行?”
嬷嬷有些紧张,开口问道。
嬷嬷也是公主府派来的人。
黎凝儿是公主的试婚丫鬟,要在太师府中待上三日,每日都要与沈行南同房,同房后,还要将沈行南的表现都说与嬷嬷听,好让公主分辨太师能力到底如何。
听的嬷嬷说话这般直白,黎凝儿的脸不由有些红了。
她低垂着头,瓮声瓮气:“太师确实时间短了一些,至于尺寸,也比嬷嬷之前说的要短一些。太师他,确实不行。”
她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黎凝儿原是被爹娘卖进青楼,幸而遇到公主府来买丫鬟,看中了她年幼老实,将她买进了公主府。
她本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没想到是从一个深渊里掉进了另一个深渊。
买她的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长公主酒楠颐,买她入府是为了试婚。
圣上将她赐婚给了朝中风头正劲的太师沈行南,而酒楠颐想在成婚前,先试一试沈行南的能力。
试婚丫鬟身份卑贱,说难听些,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若是主家肚量大,试婚结束后,说不定还能混个通房姨娘的位置,只可惜,被买回公主府后酒楠颐便对黎凝儿非打即骂,百般折磨。凭借酒楠颐声名在外的残暴,试婚结束后,楠颐声怎会容忍一个与自己夫君同床共枕的女人活着?很快就会找个罪名将她处死。
她不过是个身世凄惨的小人物,从未犯过大错,她不想死,她要活。
沈行南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要抓住沈行南的心,求一个保命的机会。
既然要活命,自然得让公主对沈行南丧失兴趣。
嬷嬷一听,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起来。她细细盯着黎凝儿,似是在辨别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你要记得,是公主救了你一命,不然,你现在已经是青楼里的下等妓女,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了,做人,可切不能忘恩负义。”
“嬷嬷放心,奴婢明白,奴婢谨记公主恩情,对公主绝无二心。”
黎凝儿赶忙应道,心中却有些腹诽:
公主的残暴不仁世人皆知,救她,还不是看上了她孤苦无依,若是死了,她引不起任何风浪和舆论。若是她没了利用价值,下场恐怕会比青楼里的妓女更加凄惨。
待嬷嬷走后,黎凝儿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今儿总算是糊弄过去了,看嬷嬷刚刚的样子,应当是信了。
她强撑着清理掉了身下的污秽,穿上衣裳,扶着墙,一步一挪,走出了房间,朝着自己临时居住的房间走去。
她没有抬头,自然也没有发现屋顶上,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矗立着,在月色照耀下格外俊秀,周身仿佛都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正是太师沈行南。
此刻,沈行南面色很难看,眸光紧紧盯着底下缓慢挪动的黎凝儿。
方才,他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她是再说自己,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不行!
想到这,他脸色更加难看,想起刚刚沈行南在自己身下求饶哭喊,不停挣扎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冷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行!
这个小丫鬟对她的主子好像并不那么忠诚,心思也没那么简单啊。
沈行南起了几分兴趣,眼神更加玩味起来。
回到房间,黎凝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匆忙梳洗一番,便打算去小厨房拿自己的早膳。
只是刚出房门,就被人给叫住了。
“前头的丫鬟,你给我站住。”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上了一身粉衣的娇俏少女。
少女也不过刚刚及笄,一身粉衣,头上珠翠点缀,衬得整个人都珠光宝气的,脸上妆容精致,带着上位者的刁蛮傲气,看向黎凝儿的目光满是不屑与鄙夷。
“你就是公主派来的试婚丫鬟?”
“是。”
黎凝儿对着少女行礼,一脸温顺。
入府前,嬷嬷曾和她说过太师府的情况。
太傅只有太师这一个儿子,自幼在京中就不缺姑娘追求,愿意嫁给他的世家小姐可以一路排到京城外头去,只可惜皇上圣旨一下,众多姑娘只能望而却步。其中却不包括太师的远房表妹——陈芳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