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苡柔,你这干的究竟是什么事!”
“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歹毒,像这样子的毒也敢下,无论怎么说温迎夏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样子做难道就不心虚吗?”
季沐川一边抓痒一边咬牙切齿的责骂,他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疼痛了。
从佳曦居回来后,程苡柔忍受着脸颊的剧痛,一直在忙前忙后照顾他,可的来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她也是绷不住眼泪落下。
“季郎,我实在是太爱你了,这才如此的,季郎你一定不能被温迎夏挑拨离间啊……”
浑身的瘙痒还有难闻的味道让季沐川心烦意乱,看着她在一旁哭哭啼啼更是厌烦。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要怎么做才能够缩短时间,这脓实在是太恶心了!”
面对季沐川的质问,程苡柔磨磨蹭蹭的不敢说出话语来。
最后,在季沐川的动怒之下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没有……”
“程苡柔,你真当因为我不敢动你是吧……”
接下来的几天,偏院不停的传来季沐川的咒骂还有程苡柔的哭啼声音。
听荷在为温迎夏出门购置必须用品时,还特意绕弯去听动静,听到这动静就连脚步也要愉快了不少。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就这样,温迎夏这边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周的时间。
就在这一天,季老夫人身边势力的赖嬷嬷扣响了佳曦居的门。
“小姐,是赖嬷嬷。”
“哦?赖嬷嬷?”温迎夏正趴在石栏杆上喂鲤鱼呢,得知来人微微挑眉。
对此表示温迎夏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撒落。
“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走吧听荷,我们去会会赖嬷嬷。”
温迎夏慵懒又带着压迫性,来到了一旁的亭子落座。
此时,赖嬷嬷正被丫鬟带入,见到她如此悠闲的日子,瞬间就不满了。
她可是知道自家少爷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季老夫人亲自去关心可是没有踏入屋子便闻到了那一股恶臭味,实在是忍受不住离开了。
如今看到身为正妻的温迎夏如此悠闲自在根本没有去照顾季沐川,赖嬷嬷脸上尽是不满。
“少夫人真是好心情啊!”
“我们大少爷都被折磨得夜不能寐,你倒是好赏花喂鱼了啊!”
见到来人一开口便是对自己的阴阳怪气,温迎夏也不是个软柿子,挑了挑眉询问。
“原来老夫人知道的呀,我还以为老夫人两眼不闻窗外事,自家儿子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事都不愿意靠近呢!”
“我可是听说老夫人去了偏院一次,最后不知为何就连门都没进便离开了,难道是我听错了嘛?”
话罢,温迎夏抬起纤纤玉手来挡住了微笑的嘴唇,但那弯弯的眉眼无不展现出她的讽刺。
被温迎夏如此一说,赖嬷嬷脸色一便。
“大胆,竟然敢取笑老夫人?”
温迎夏花容失色,赶忙站起开口。
“赖嬷嬷,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我向来是尊敬婆妈的!”
“嬷嬷您这话一说,倒是显得我的不是了,这实在是冤枉啊!”
温迎夏反客为主。
“不知道赖嬷嬷此次来为何事,若是无事我便要午休了,听荷送送赖嬷嬷。”
话音刚落,听荷便上前一步,挡住了赖嬷嬷的眼。
“走吧赖嬷嬷,我送您出去!”
就这样,赖嬷嬷被俩个丫鬟牵着胳膊送离了佳曦居的。
看完热闹回来的听荷眉眼弯弯,心情大好的来到温迎夏的眼前。
“小姐,那赖嬷嬷的脸黑得更煤炭似的,可好笑了!”
不过是温迎夏却是没有笑容,她这个婆婆可不是个好对待的主,稍微不慎,便会落下一个目无尊长的名号,这对她的名声的大大的不好啊!
不过,对付这季老夫人,温迎夏自然是有办法的。
季老夫人对季沐川言听计从,若是季沐川执拗起来,她也是无计可施。
若是拿捏住季沐川,这季老夫人有何可惧呢?
想到这一点,温迎夏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一周过去了,去把季沐川给我请来!”
“小姐这是为何?那人身上可臭得很……”
听荷有些迟意,每当路过那偏院,她便能够闻到那恶臭,实在是让人恶心!
“并不担心,时间已经过去了,季沐川怕是完好无损了!”
“叫你去你便去!”
温迎夏轻飘飘的开口,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听荷的身上。
即便温迎夏并无其他情绪的流动,但是让听荷莫名感到畏惧,不敢再拒绝了。
“我知道了小姐,我现在就去。”
与此同时,偏院。
季沐川正在沐浴,洗去了困扰他许久的污渍。
“该死的,终于好了!”
季沐川疯狂的搓着身体,对于一周前的自己感到极为厌恶。
而程苡柔则是终于逃过了一劫。
“该死的温迎夏,让我吃了那么多天的苦,等我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定然不会让你好过的!”
现在的程苡柔一回想起来自己带着季沐川身边服侍时他身上的恶臭还有腐烂了的皮肤就让她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甚至,季沐川痛苦的这几天她也一同痛苦,原因便是季沐川半夜睡着会身上搔痒难耐,需要一个人来贴心照顾替他挠痒。
季沐川根本不愿意让其他人靠近,至于这个职位就落到了程苡柔的身上。
程苡柔每次挠破了皮肤,流出来各种的脓液时她只觉得自己要吐死了,感受到粘稠的液体在手上,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在了季沐川的眼前。
结果自然是被季沐川大骂一通,说起来还是程苡柔的错。
现在眼看着季沐川完好无损了,她便可以再一次靠近他亲近他,得到头的宠爱,最后借着季沐川的宠爱,将温迎夏狠狠踩在脚下。
只不过,不等她高兴多久,她便见到了听荷。
此时的听荷满脸得瑟,毕竟她可是甩了这程苡柔几巴掌的,可算是解气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苡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的颤抖,担心自己照顾了季沐川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成果要被他人掠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