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芸听着栩冬华这些恶毒的语言,她真的在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去杀她。
她指尖都因克制自己而握得发白。
原本正在走向洛雪芸的栩冬华忽然感觉到一股子寒意冲向她,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嘶……怎么一下突然感觉这么冷呢?】
她心里还有一种毛耸耸的感觉。
【还是快点把正事办完,别到时候弄的时间长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不过就算是被人发现了,我也有千百种办法让他闭嘴。】
【当然,最好的闭嘴方法,也只有死人才能够做到。】
栩冬华还在心中冷笑了一几声。
很快她便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正躺在床上熟睡的洛雪芸。
她小小一团,蜷缩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入耳,那样子软糯可爱极了。
可在栩冬华的眼中,洛雪芸连一只畜生都不如,她对洛雪芸只有厌恶。
栩冬华走到洛雪芸的面前后,她抽出一根针来对着洛雪芸的喉咙就刺了下去,她那眼中尽是透着疯狂和癫狂之色。
与此同时,洛雪芸的手在被窝里轻轻一动,不远处的花瓶就直接向栩冬华的手砸了过来。
“啊!”栩冬华被砸得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细针也被打落在了地上。
花瓶也在这时候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花瓶摔碎的声音是非常清晰且透彻的。
栩冬华疼得整个五官都变得扭曲,她一边摔着自己被砸的手,一边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洛雪芸,眼里满是不安和惊恐之色。
因为花瓶摔碎的响声很大,招来的很有可能是柳晓溪而不是那些下人。
柳晓溪今晚就睡在洛雪芸隔壁的房间里,所以一旦有动静她是第一个冲过来的。
为了防止被柳晓溪冲进来发现,栩冬华也顾不上疼了,她转身就要跑走。
但就在栩冬华要逃跑的瞬间,一道力量却拉住了她的裙摆。
栩冬华愣了一瞬,身子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她缓缓转头看向地上,便见洛雪芸坐在地上笑嘻嘻的表情看着她,那双小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裙摆。
不等栩冬华来得及反应,房间的门瞬间就被人给推开了。
栩冬华也是反应迅速,赶忙将洛雪芸给抱了起来,看了又看满脸慌张的关心道:“芸芸没事吧?”
“可是有什么地方受伤吗?快来让奶奶看看。”
【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贱蹄子不是在睡觉吗?】
【怎么就下床拉住我了?】
洛雪芸在心中冷哼一声,拉住你是给你脸了,要不是跟人有约,今晚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栩冬华这个时候又是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寒袭来,方才那阵莫名的寒意她没有去计较了,但此刻的这股恶寒,她十有八九的肯定是源自于这个小贱蹄子的。
洛雪芸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栩冬华觉得她有心机,她在柳晓溪和洛鸣见乃至整个洛府中都扮演着乖宝宝的形象。
这个形象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若是有人突然说她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反而还会被当作是另类。
所以,她栩冬华拿什么跟她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她的不对劲说出去,毕竟这会牵连到她自己。
栩冬华是个聪明人,所以洛雪芸知道她不会这么做。
柳晓溪快步走到栩冬华的面前,一把抢过了她手中抱着的洛雪芸。
她焦急的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柳晓溪是真的害怕洛雪芸有个三长两短。
她紧紧地抱着洛雪芸,生怕自己一松手她的芸芸就会消失一样。
柳晓溪眼中的焦急与恐惧如同风暴般翻涌着。
当洛雪芸瞧见满眼都是她的柳晓溪时,那一刻她的心竟下意识地漏了一拍。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这么爱着…………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
可看着柳晓溪快要急哭的样子,洛雪芸的心有些抽着抽着的疼。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拂着柳晓溪的脸颊,“娘亲,芸、芸没事。”
“有娘、娘亲在,芸芸不会有事的。”她奶声奶气地对柳晓溪道。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柳晓溪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回响。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紧紧抱住洛雪芸,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嗯,娘亲一定会保护好芸芸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拂着洛雪芸的脑袋:“来,让娘亲看看,芸芸有没有受伤。”
洛雪芸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柳晓溪将洛雪芸放在地上,洛雪芸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张开双手让柳晓溪检查。
待柳晓溪确认洛雪芸没有受伤后,她这悬着的心也稳稳地落了下去。
柳晓溪牵着洛雪芸的手带着她向床边走去:“今晚娘亲陪着芸芸睡如何?”
洛雪芸开心地点了点头:“好,芸芸洗、稀饭挨着娘亲。”
柳晓溪摸着她的脑袋:“娘亲也最喜欢芸芸了。”
栩冬华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她有些不满意柳晓溪对她的态度,明明之前柳晓溪对她都是卑躬屈膝的,就是从昨日开始她对她的态度简直是反了天了。
但是归根结底栩冬华还是把这一切都怪在了洛雪芸的身上。
【就是这个小贱蹄子,不然柳晓溪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早晚要除掉你。】
洛雪芸都快要被她的心声给气笑了,合着她就是倒霉背锅侠呗,什么屎盆子都要往她头上扣。
哼……想要除掉我,简直就像海王说他要搞纯爱一样可笑。
栩冬华又插不进去柳晓溪和洛雪芸之间的对话,她站在这里显得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更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这脸上不安的神色有些太过于明显了。
栩冬华:“既然芸芸没事,那我便回去了,晓溪你就好好的陪着她。”
就在栩冬华要离开的时候,柳晓溪突然叫住了她,“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