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你藏着这样的心思!你儿子失足坠马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他马上转头跪在了皇上身边:“父皇,母妃是替儿臣挡下了这次的灾祸。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还请父皇严惩凶手!”
“若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母妃现在恐怕已经……”说到这里,七皇子的表情变得痛苦难耐。
皇上珍爱玉贵妃,一想到自己差一点与她天人永隔,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也相信了青竹的话,对着曾若怡大声地呵斥道。
“好大的胆子,来人!”
显然他已经不想听曾若怡的辩驳,直接就要命人将她拖下去处置。
皇后立刻上前:“皇上,此事臣妾听着还有蹊跷,文国公夫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可这样情景下,皇后出来劝阻,无非是火上浇油
皇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究竟是冤枉还是有人在背后主使?为了除掉朕疼爱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以来铺平自己的道路!”
皇后的瞳孔紧缩。
皇上这话就差指名道姓了。
一时间,皇后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凉。
她与皇上少年夫妻,皇上登基之后便立她为后,皇后也知道自己对皇上来说,自己并不是妻子爱人,只是一个盟友,好在皇后也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真心付诸在皇上的身上。
他们两个人相敬如宾这么多年,如今皇上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还说出这样话语,皇后只觉心寒。
七皇子是他的儿子,难道太子就不是吗!
玉贵妃得宠,她已经和太子处处忍让了,结果现在还是踩到了自己的头上!
皇上不再去看皇后,只声音阴冷地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毒妇拖下去!”
“皇上!”曾若怡还想为自己辩驳。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皇上!皇上!”太监急急忙忙的,只是过于慌张,甚至摔在了地上,连帽子都歪了,十分狼狈。
皇帝的心情本就不佳,看到这太监毛躁的样子,更是眉心紧皱。
“御前的人连点规矩都不懂吗!”
小太监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满眼的惊慌错愕:“皇上恕罪,奴才知错,是外面有人求见。”
皇上皱眉:“什么人?”
旁边的七皇子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外面来了什么人,居然会让御前太监如此慌张?”
这小太监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地说道:“启禀皇上,是文国公府的世子和世子妃,他们求见皇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尤其是曾若怡,更是瞪大了眼睛。
“你说谁?”皇帝的眼睛一眯。
太监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文国公府的世子携世子妃,求见皇上。”
“文国公府的世子不是卧病在床,许久都没醒过来吗?”说话时,七皇子转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曾若怡。
而且刚才那宫女直言曾若怡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蓄意谋害秦皇子。
皇后也匪夷所思,现在事情的发展远超出她的预料。
在这些人里,最摸不着头脑的当属曾若怡。
这太监口中所说的文国公世子,一定是顾奕珩,可是她的珩儿卧病在床许久,别说是入宫拜见皇上了,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整个府只有顾奕珩娶了妻。
曾若怡脑袋懵懵的,朝着皇后那边摇了摇头。
皇后见状,借此机会开口说道:“皇上,想来是文国公府也听说了曾夫人的事,既然来了,皇上快让外面的人进来吧。”
皇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传。”
此时的御书房外,林诗婉的心情格外微妙。
见周围还有不少的侍卫宫女在悄悄地打量着自己,林诗婉将目光落向了身旁的男人。
自他们二人入宫以来,一路上就引得无数人议论注视。
毕竟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文国公府的世子爷卧病在床多年,甚至已经传出了死讯,结果现在居然直接入宫了!
许是林诗婉的打量过于明显,顾奕珩马上就察觉到了,他还以为林诗婉是第一次入宫紧张,因此便握住了林诗婉的手。
“别担心,有我在。”
还未等林诗婉开口说什么,小太监前来表示皇上让他们进去。
顾奕珩和林诗婉并肩走入了御书房。
二人的出现,准确来说是顾奕珩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珩儿!你!”
曾若怡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的儿子居然醒过来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奕珩,生怕自己一眨眼,面前的人就都消失不见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皇后。”顾奕珩带着林诗婉下跪行礼。
顾奕珩注意到了自家母亲炙热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
皇上盯看着顾奕珩,片刻后出声询问道:“你是顾奕珩?你不是生病在床吗?”
顾奕珩在走进来的时候,便快速地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曾若怡以及旁边那个身上受伤的侍女。
他眼神微动:“启禀皇上,草民之前确实重病在床,但经由大夫的医治,这些日子已经慢慢好转,这几天能下床走动,因为听说母亲涉嫌谋害贵妃娘娘,草民着实担忧,便贸然入宫求见,还请皇上恕罪。”
顾奕珩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是今天才醒来。
果然,曾若怡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一动,马上开口说道:“皇上当初我儿意外坠马,昏迷不醒,但我儿现在已经在慢慢地恢复,如今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臣妇又怎么可能去谋害七皇子殿下!”
曾若怡眼神锐利地看向的青竹,“定是有人买通了这个侍女,说这样的话来污蔑臣妇!”
“不可能啊,世子之前还一直在床上没有醒来,怎么可能!”青竹情绪激动,大声辩驳。
林诗婉扫了她一眼,冷然开口。
“除非如此,又怎么能够找出母亲身边的叛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