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管着就是了。”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喜笑颜开,暗暗松了口气。
赵媚儿更是心里一阵暗爽。
“不过,孙媳也不能继续干巴巴往侯府贴钱,孙媳记得侯府还有五间破败的铺子,虽说抵不了多少,但总归能抵一些,所以这五间铺子若是给了孙媳,孙媳这心里倒也舒服些。算是求个安慰了。”
陆观音手里的侯府那五间铺子,如今已经被她一年来养得开始盈利之事,他们并不知晓。
就是重生后的赵媚儿,此事亦是不知。
因为上一世她没闹不掌家之事,算是半推半就拿着嫁妆养着侯府的。
而侯府的铺子养起来,开始挣钱了,也都是她在处理,他们也一直不知道。
本来她是想着暗下过了五间铺子地契,日后问起,就说是用来抵她花钱养侯府这一年的债。
如此说,也不怕他们不同意。
但现在他们设局非让她掌家,她也就顺势用这掌家权换了那铺子。
最起码明面上要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日后他们若发现铺子值钱了,想要要回,可也没那么容易。
这般想着,陆观音也暗暗窃喜着,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屋内几人听了陆观音的话,原来是想要那五间废旧一点儿钱不值的铺子。
又瞧着陆观音还傻乎乎以为占了便宜的笑,一时间几人不知该不该骂她蠢,你说她蠢,她还知道用侯府的铺面抵一些她花给侯府的钱,说她不蠢,那几间铺子分文不值,还地处偏僻,拿了也是砸在手里。
不然,侯府变卖家产时为何单单这五间没卖出去?
她也不想想。
可这几人才不管那些,或鄙夷或窃喜地盯着陆观音,暗想她愿意收就收了去,反正她只要答应继续拿嫁妆养着侯府就好。
冯老夫人也满心暗喜,那脸上表情,也在她这一句句转折的话语中,跟拨雾见山一样,此起彼伏的最后终是展了笑颜。
而这笑比刚刚笑得情真意切,又握紧了陆观音那双嫩手急忙道:“没问题没问题,你掌家这侯府的就是你的,自是可以的。我记得地契好像就在你手里?”
陆观音点头。
冯老夫人当下爽快应下,因为高兴声音都跟着洪亮了起来,继续道:“那你就自行过了地契吧,那地契本就挂的是侯府名字,无需我们出人,你让手下直接更改到你个人名下就成!”
五间废弃的铺子,位置还是最偏的,拿这五间铺子换她拿钱养着侯府,这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值了!
赵之芳面上喜滋滋高兴,同时心中暗暗赞叹,这个赵媚儿没枉费她助她入侯府扶成正妻,倒是个有脑子有用的。
冯青栢脸上愁云也消散,心里也欢喜,可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了,接下来他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总算不用再担心没钱了!
花别人的钱当真不心疼。
赵媚儿是最开心的,虽然她设此局时,也算是十拿九稳觉得陆观音肯定能同意。
但到底还是小担忧了一下,毕竟还没确认陆观音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虽她可以肯定就算她也和自己一样重生回来,她也不会通过甄大夫和晓天大师就猜出自己也是重生的。
更不会知道这都是自己设的局。
但万一她就是死犟,就是不进套子呢?
好在,现在那点儿担心也无了。
不过她倒是又纠结起来,这个陆观音到底是不是重生的,就刚刚看她那神情做法,瞧着又不像是重生回来的。
不过她只思忖了一会儿,就丢去一边暂时不想了。
反正,那件事很快就来了。
她是不是,到时候自会知晓。
拢回思绪,赵媚儿才又上前开口,先是假模假样夸了几句陆观音,说她就知道陆观音不是那么不识大体不孝顺不懂事之人,之后又引到甄大夫。
说是这下陆观音掌家,顺应归位,甄大夫这下肯定能彻底治好老夫人的头疾。
又拣着长命百岁,喜乐康泰老夫人最爱听的吉祥话,猛夸了一通。
惹得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更是心里一阵欢喜。
最后才说到重点上来,说是甄大夫的诊费是一次性出的,共计三百两,然后看向陆观音。
陆观音面上清然,看不出任何异色,闻此也很识趣接了话口,让绿梅去取银子给了甄大夫。
见此,赵媚儿更乐了,昨日还心痛的那一百两银子,这会儿是一点儿也不疼了。
后又顺势说了晓天大师来这侯府一遭,自也不能白跑,该给的自也不能少给。
陆观音浅笑没说什么,只问了句大师不染凡尘,也不知该给多少合适。
赵媚儿当即笑得乐不思蜀,伸出一个巴掌来。
其他人神色淡然,也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
反正,不是他们出钱,他们自不心疼。
陆观音眼底划过精光,暗想这赵媚儿还真敢要。
这钱最后会进谁口袋,她不用想也知的。
但她仍没说什么只点头应下,吩咐绿梅一并取来八百两。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她也不心疼。
那五间铺子上个月的入账应该能到至少三千,刨去一千施舍给侯府当作日常开销,余下的都能入她的账。
当是补这一年她花给侯府和养着那铺子搭进去的钱,等和离后,不用抽出一千两给侯府,全部入账。
不出一年应该就能补清,而且,她最后还能平白得了五间值钱的铺子。
赵媚儿以为算计她掌家,又算计了她八百两银子,她赚了却让她血亏了?
呵呵,谁亏谁赚,她以后就知道了。
她暗笑一声,自动忽略赵媚儿那都要溢出满眼的喜悦,只扭头对着老夫人浅笑开口说着,想和老夫人说几句贴心话。
老夫人心病解决了,且一直折磨她头疾的病也快解决了。
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现在也愿意和陆观音扮演一会儿祖孙慈孝的画面。
当下也会意,便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说她也好久没和陆观音谈心了,也想和她好好聊聊天。
几人脸上都挂着胜利欣喜的笑,自也不愿多留亦没多想都走了。
很快,屋内只剩祖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