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和陆承爵离婚可以,我要见陆承爵,亲自跟他谈离婚的事情。”苏夏眼神清冷,浑身气场强大,丝毫没有畏惧。
任诗雅皱起眉头。
苏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场了?
甚至隐约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陆承爵的影子。
任诗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的两个保安,心里一紧,眼眸凌厉的眯起。
“这件事我会跟承爵说,但承爵见不见你,是他的事,我现在只给你一周时间,一周之内,你最好乖乖签了离婚协议,否则……这五年没动你们苏家,全是看在老一辈的情分上,但这一次,我们陆氏不会再放过苏氏。”
苏夏收起针灸针:“等我见到陆承爵再说。”
任诗雅见她把针收起来了,和陆萱儿同时松了口气。
苏夏懒得再跟她们多说一句话,正要走。
任诗雅叫住她:“等等,他们怎么了?”
苏夏:“过一会就好。”
陆萱儿又叫住她:“慢着,你不是想见我哥吗,我能让你见到他。”
苏夏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的看向陆萱儿。
陆萱儿想起她刚刚对付保安的动作,又有些害怕的往任诗雅身边凑了凑,想到什么,她微微抬起下巴。
“两天后是我的生日,到时候你来参加,就能见到我哥,否则以我哥厌恶你的程度,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苏夏凝着眉头,沉默几秒。
“地址。”
“郊外的红枫山庄。”
苏夏径直离开。
这时席忱从电梯里打着哈欠出来,他昨晚睡在了表哥的办公室里,这会要去赶飞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
小小的眼缝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席忱睁大眼睛往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那个背影,怎么那么像夏医生?
席忱想追上去看看清楚。
陆萱儿看到了他。
“表哥。”
席忱只比陆萱儿大一个月,对于这个表妹,席忱不是很喜欢。
从小就爱黏着陆承爵,还爱撒娇,爱哭,跟个瓷娃娃似的,被舅妈宠得没边了,而且小的时候好多次闯祸都把锅甩到他身上。
席忱直接推开陆萱儿,不想搭理她。
陆萱儿差点摔跤。
“席忱。”任诗雅不满的喊了一声。
席忱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外面苏夏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你推你表妹干什么?”任诗雅不悦的质问。
席忱同等的不喜欢这个舅妈。
明明陆萱儿是领养的,表哥才是她亲生的,却总是偏心陆萱儿,对陆萱儿关怀备至,对表哥就跟后娘似的,特别的严厉,而且每次明知道是陆萱儿犯了错在甩锅,还助纣为虐的把锅死死扣在他身上,不让他为自己辩解。
“我着急赶飞机呢,没看清。”席忱撇撇嘴敷衍着。
任诗雅严肃道:“给你表妹道歉。”
席忱十分熟练的立马道歉:“对不起表妹,表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推你了。”
下次还推。
陆萱儿娇娇的说道:“妈,算了,我不怪表哥。”
不怪又不早点说,每次都这样,他被骂了才表现大度,席忱在心里翻白眼。
任诗雅的神情缓和几分,看着席忱刚刚脚步匆匆的样子,问:“你赶什么飞机?又去哪里鬼混?”
席忱很想翻白眼,又不是他妈,管他那么多。
“回家!”席忱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舅妈,你们刚刚在这里和谁说话?看你们表情好像挺生气?”
也不知道是谁,能气到他舅妈,而且看样子,还是气得不轻。
“还不是你外婆逼着你哥娶的那个女人。”任诗雅满脸的嫌恶,想到苏夏,心里就有郁结一口气。
席忱:“她来了?来找我哥的?”
靠,那个女人居然还敢来,不过他刚刚看到的不是夏医生吗?难道看错了?
在讨厌那个女人上,他和舅妈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要是早知道她来,他就早点下楼了,非得在这里把那个女人狠狠地羞辱一顿不可。
当初她可是让他哥丢脸了很长时间。
席忱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提醒他登机时间,眼看着快来不及了。
“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席忱着急忙慌的,又故意撞了一下陆萱儿,快速的跑掉了。
陆萱儿肩膀被撞疼了,委屈的看向任诗雅。
“妈,你看表哥。”
任诗雅又心疼又气愤。
“这个臭小子,等会我就给他妈打电话。”
陆萱儿:“算了,妈,还是别打扰姑姑了,要是表哥被骂了,他会更恨我。”
任诗雅想了想,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确实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席忱虽说纨绔不着调,但是席家却能给陆家许多助益。
“走吧,我们上去找你爸。”
母女俩走进电梯,她们进去后,员工们都不敢再进去,纷纷在门口等着下一趟。
任诗雅有些不解的问陆萱儿。
“你让苏夏去参加你的生日宴干什么?晦气。”
陆萱儿却抿着唇笑了笑,小声对任诗雅说道:“妈,您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给她送上一份大礼,她不是想见我哥吗,那就让她见呗。”
任诗雅看着陆萱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有算计,也不再多言了。
苏夏坐在公交车上,经过了当年那家酒店。
“师傅等等,我要下车。”
公交车正好到了一个站点,正要重新起步时,苏夏突然喊了一声,司机将车门再次打开,苏夏连忙跑下去。
她看着对面的酒店。
五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喝醉酒,不小心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
既然来了,就先去问问吧。
苏夏进了酒店。
“抱歉,我们不能随便透露酒店的监控信息。”
苏夏本想看看五年前,到底是谁进了她的房间,或许查一下监控,能找到那个男人。
然而酒店方拒绝提供监控信息。
“我是入住人,你们可以查。”
“很抱歉。”
苏夏沮丧的在酒店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还是拿出手机打给了林言卿。
“言卿……”
苏夏的余光看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灰头土脸的,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麻布袋在翻垃圾桶。
大概是没翻到什么有用的,小小的身子拖着大大的麻布袋一瘸一拐走了。
她的心突然像有一根针狠狠地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