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两个人都很应付地都办完了结婚手续,两个红本本都被封临收着。
乔盛意连结婚证长什么样子都没看仔细。
“送你回去?”
封临问得随意,乔盛意也知道他只是客套:“不用,我已经叫车了。”
“注意安全。”他拨了通电话,一边交代着什么一边钻进了车里。
明明是关心的词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任何温度。
还不如便利店门口说“欢迎光临”的电子门铃。
乔盛意打车回乔家,去搬她的东西。
再不搬估计就得去垃圾堆里找了。
车上,荣安暖发来的信息:【你知道昨晚封临的接风宴有多精彩吗?】
乔盛意:【……怎么了?】
荣安暖:【我听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李清妍抽到了要和封临啵啵。】
乔盛意莫名脑补出那种淫奢的场面,第一时间担心的是荣安律昨晚也在,不会也抽到了这种和其他女生啵啵这种惩罚吧?
荣安暖随后的话勉强打消了乔盛意心里的这种疑虑:【大家都起哄,李清妍就害羞了嘛,封临为了她免罚,直接替她喝了三大杯,妥妥英雄救美!】
【真后悔我哥昨晚没叫我一起去,咋知道我们一块去凑凑热闹好了。】
乔盛意心想,在那种情形下能替人解围的男人,应该挺绅士的吧。
以后相处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乔家。
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乔盛意却不觉得这里像家。
带给她的只有压抑束缚和寄人篱下的委屈心酸。
“小意?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谭清颖迎到玄关处,热情得让乔盛意觉得陌生。
“我回来拿东西。”
谭清颖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说:“难得回来吃了晚饭再走吧。”
无事献殷勤。
乔盛意借口道:“我晚上约了朋友,拿完东西就走。”
不是她不领情,而是她在乔家生活这么多年,最清楚乔家的嘴脸。
谭清颖听闻也没再兜圈子,笑着说:“这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吧?我特地跟你叔叔说了,让他到时候把时间腾出来,回家给你过生日。
听到这乔盛意还愣了一下,毕竟谭清颖何时记得过她的生日,这回必定是特意去查日子了。
乔家也从未给她过过生日。
“到时候你把封临也叫上。”
乔盛意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呢。
“阿姨,我跟他什么关系你很清楚,我没那么大面子请得动他。”
谭清颖不依不饶:“上次他妈妈来的时候我们两家聊得挺愉快的,我看他妈妈也很喜欢你。要说给你过生日,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乔盛意抬脚往自己房间走:“那您直接给叶阿姨打电话问她吧。”
看这丫头油盐不进,谭清颖也只能干着急。
等乔盛意收好东西出来,谭清颖又跟到玄关处苦口婆心地说:“小意,阿姨知道你对我们乔家有怨言,但你能嫁到封家这是多好的机会,好多人求都求不来,你要好好把握,可别一味地跟我们赌气。”
“你还年轻,以后的人生还长,有个好夫家你日后也少吃苦。你长得又漂亮,只要肯下功夫,哪个男人不动心?”
长得漂亮。
封临身边最不缺长得漂亮的女人。
乔盛意没理会,换回鞋子,拖着行李箱从乔家离开。
让封临来乔家给她过生日?
真想得出来。
拿她换了一个亿还不知足,还想着压榨她。
反正乔家现在没法再用养育之恩绑架她了,她左耳进右耳出等着离婚就行了。
这种被人摆布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
……
婚房的佣人搬走后,乔盛意觉得自在多了。
封临这几天都没回来。
要不是住在这栋不符合她身份实力的豪宅里,她都忘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了。
“乔老师,周末有安排吗?”荣安暖递了杯奶茶到乔盛意办公桌边。
匍匐工作的乔盛意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谢谢。”
旁边工位的另一个女老师调侃说:“乔老师这种大美女,周末肯定有约会吧?”
荣安暖霸道地把乔盛意的脖子一勾,打趣说:“她母胎单身,只能找我约会。”
“周六不是清妍的生日吗,刚才群里还在组局来着,那些个单身男老师都激动得不行。”
“他们瞎激动个啥?人家男朋友是封临诶!”
“那不是还有我们小乔老师嘛!乔老师应该也会去吧?”
乔盛意没好意思说周六也是她的生日,但她没有组局过生日的习惯。
荣安暖这时突然反应过来:“小意,你是不是也这周六生日来着?我前两天听我哥提了一嘴,差点给忘了!”
“哎呀!这么巧?!两个大美女同一天生日?那更得好好筹备筹备了!”
乔盛意还没表态,群里面就已经开始你一句我也一句地出主意了。
她虽然喜欢宅在家里,但不是内向不合群,也不是那种扫兴之人。
只不过比起这种热闹的聚会,她更喜欢像往年那样跟荣安暖和荣安律一起找个小餐厅吃顿饭。
“那就这么定好啦,周六有空的想来都可以来!”荣安暖最爱凑热闹,比谁都积极。
唯一让乔盛意有些期待的是,那天荣安律也会跟他们一起去。
唯一让她担心的是,封临作为李清妍的绯闻男友?那天恐怕会去给李清妍过生日。
生日当天。
乔盛意吃完午饭就开始在挑选衣服,精心打扮。
她穿了前些天新买的小裙子,画了个美美的妆,辫子头都梳了好几遍,梳得手都酸了。
“啪嗒——”
卧室门在没被敲响的情况下,从外面被人打开。
封临止步在门口,乔盛意刷睫毛膏的手也僵住。
“你怎么回来了?”
“要去哪?”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问,声音交叠。
乔盛意看他脚步往屋里走来,抿抿唇回答说:“跟朋友出去玩。”
封临垂眸看着她,领结婚证那天乔盛意都没打扮得这么用心。
他直觉她说的“朋友”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