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迷茫的胡玲,苏安边走边解释道:
“大师兄这幅墨梅图的价值,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用一个无价之宝去换一个九品的将军?
那个刘大人虽然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也不会糊涂到这个程度。”
“他这是欺负裴青青不懂行情?”
“不是!
我请他这么做,应该是有人授意,想用这幅画来试试我苏安到底好不好拿捏。”
“试探你?
这个人与陷害叔叔的人有关?”
“不确定!
但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正好可以让我借机把这京城的水给搅浑了。
浑水里面才好摸鱼嘛!”
话语间,苏安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么,师兄你心中可有妙计,能让这京城之水,瞬间沸腾?"
身旁的胡玲一双明眸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她深知,每当师兄露出这样的神色,便意味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序幕。
扭头看了一眼一脸雀跃的胡玲之后,苏安突然促狭地说道:
“那当然是要由我们聪明可爱的小师妹出马了!”
一见苏安这个表情,刚才还一脸兴奋的胡玲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
“啊?
师兄你不会想让我去联系大师兄吧?
我可不敢面对他那个大冰山!”
“你都不敢,我更不敢了!
快去,给大师兄飞鸽传书,让他速来京城!”
看出了苏安笑意里的认真之后,胡玲认命般地应道:
“哎,好吧!”
.......
五天之后,忠靖侯府,苏安老老实实地站在他家的大堂里。
而胡玲在躲在他的身后,既害怕又不时地探出头来,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大冰山,他们的大师兄,燕飞扬。
看到他俩这个样子,燕飞扬无语地叹了一声,内心不由的感慨一句。
师门不行啊。
感慨完了之后,他才冷冰冰地说道;
“行了,都别站着了,坐吧!”
听到这句话,苏安和胡玲两人如蒙大赦。
“谢师兄!”
等他俩坐下之后,燕飞扬便看向了他俩。
“这么急着找我过来,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儿?
你自己打上门去不就行了嘛,还非得让我跑这一趟?
你知不知道,收到小胡玲的飞鸽传书之时,我刚找到一丝灵感,正画到一半儿。
哎,一年的时间啊,全浪费了!”
说完了之后,看了一眼跟个鹌鹑一样,只敢坐了半边儿屁股在椅子上的两人,燕飞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俩一眼。
“行了,在家里等着吧!”
说着话的功夫,他便抬腿往外走。
“大师兄你要去哪儿?”
“你让我来不就是帮你搅浑水的嘛,当然是给你当苦力去!”
......
刘侍郎家里,他正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桌面。
而他的桌面上,正铺着一幅画,赫然便是裴青青和李承俊一起送来的那幅墨梅图。
看这幅画送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时间里,他几乎就住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只要一睁开眼,他就第一时间跑来看这幅画,但总也看不够。
没办法,看一眼就少一眼啊!
苏安猜的并没有错,这幅幅不是他能受得起的。
之所以对李承俊放话,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至于那个人的名字,就算是在心里,他也不敢叫出来。
正是知道这幅画自己肯定留不住,他才贪婪地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此时,他正在贪婪地看着画,突然听到下人在外面敲门。
被打扰了之后,刘侍郎怒声骂道:
“敲什么敲,没看老爷我正忙着呢吗?”
但外面的敲门声并没有因为他的怒骂而停止。
无奈之下,他只要前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他就继续骂道:
“敲什么敲,老爷我不是说过,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等那下人磕头磕的头都破了之后,他才怒声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
一听终于愿意说正事儿了,那下人如蒙大赦,赶紧回道:
“老爷,有客人到访!”
一听这个,刘侍郎更气了。
“就这?
不见!”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说他叫燕飞扬!”
一听到这个名字,刘侍郎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你说什么?
客人叫什么?”
“回老爷,他说他叫燕飞扬!”
一听是画圣亲自登门,刘侍郎激动的心都差点儿飞了起来。
扔下下人,他就赶紧往外跑。
跑了几步之后,他又拆返了回来。
“快来伺候老爷我更衣!”
“老爷稍等,我马上去喊丫鬟过来。”
“来不及了,那可是神圣,不能让人久等,你来帮我换一下!”
“啊?
哦,好!”
在下人的笨手笨脚之下终于换好了衣服之后,他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往外跑。
刚一到了门口,便见到门口站着一人。
连人的脸都还没看清呢,他就赔笑着大声喊道:
“不知画圣到访,有失远迎,还请画圣恕罪啊!”
说着话的功夫,他也终于跑到了那人的面前。
但到了面前之后,他却直接愣住了。
只要眼前之人长长的头发垂在脑后,只简单束了一支玉簪。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衣,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由的想到四个字。
玉树临风!
再看到他那张脸,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四个字。
貌比潘安!
这个人自然就是从苏安那里而来的燕飞扬,也就是刘大人口中的化圣。
但这些都不是让刘侍郎最为震惊的地方。
他最震惊的是,此时的燕飞扬正单手托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刘侍郎虽然是兵部的官员,但他其实是个文官,从来不曾习武。
只看到燕飞扬手里拖着的那个箱子,他便感觉膝盖发软。
从那个箱子的大小他便能判断出来,自己搬不起来。
但燕飞扬却是单手托着,却如手中无物一般。
甚至他那轻松的样子让刘侍郎产生了一种错觉,那箱子莫非没有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