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差?”
男子瞬间不满了,毕竟没有男人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被另外一个男人比下去。
而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大小姐既然那么喜欢他,今晚何必找我?”
叶弦月眯了眯双眼,长长的指甲直接挑起男子的下巴,逼迫性十足,“你这是在怪我?”
男子刚刚起来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开始卖力伺候,亲吻着叶弦月的手背,眼神里满是讨好:“大小姐怎么会这么想?大小姐愿意找我已经是我的荣幸,我怎么敢去怪大小姐?”
叶弦月冷哼了声,已然没了兴致,直接一脚将人踹开。
“若不是我不慎中了情毒,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下贱的身子能靠近我?”
“是是是。”
男子心里虽然觉得鄙夷和屈辱,但谁让人是剑雪天的大小姐呢?
就算日后不能娶了这大小姐,但只要现在将她讨好了,日后总也免不了有的是好处。
“大小姐金尊玉贵,是我高攀了。”
“你知道就好。”
叶弦月随手把衣服穿上,忽而又凑近些拍了拍男子的脸,十分享受地看着他痴迷的望向自己的眼神,“先回去吧,我这不用你伺候了。”
“那……大小姐明日还会再找我吗?”
“你倒是挺贪心啊。”叶弦月笑了笑,捏着男子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再找你第二次?”
“我”
“赶紧滚,不要让我再重复。”
“是。”这大小姐阴晴不定的,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了。
帐篷外面的裴知意挑眉看着离开的男子,衣衫不整的,而且好像也不高,实力也不怎么样,叶弦月也真是不挑。
不过,情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不成是有人替天行道了?
那为什么不找莫淮之?两个人不是感情很好,都要指腹为婚了?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毕竟人到了饿的时候,什么都吃得下。
这么想着,裴知意先给叶弦月这个帐篷区域施了法,毕竟报仇这种事,还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
走进帐篷时,叶弦月正背对着裴知意。
听到脚步声,叶弦月自己作为的动作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对方去而复返,满满的不耐烦:“都说让你滚了,怎么又过来了?你是闲命大?裴知意!”
叶弦月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嫌弃变成了惊恐。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
明明是亲眼看见她掉进兽潮,明明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为什么又让她逃过了!
叶弦月整个身体的神经都紧绷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不再装一下吗?”
裴知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弦月,“比如你可以说,师姐你竟然安全回来了,我真为你高兴。”
“又比如,我们都快担心死你了,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再比如,师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是吉人天相,否则师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裴知意给叶弦月设置了三种方案,看着她的脸由白色变青色又变红色,像个转盘似的,只觉非常好笑。
“这些可都是你每次做完坏事之后常用的话术,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叶弦月听出了裴知意语气里的嘲讽,索性也就不装了,“你还真是命大,我亲手将你推进兽潮里面,你居然还是活着回来了。父亲说的果然没错,你的骨头实在太硬了,一般的方法还真的整不死你。”
“现在这么说,又不怕我杀了你了?”
叶弦月哈哈大笑起来,她自然知道裴知意是有备而来,所以她现在也不呼喊救命,毕竟别人都听不到。
但,叶弦月也在赌,赌裴知意现在根本不会杀她。
“裴知意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剑骨还在剑雪天呢。如果你今天杀了我,我父亲马上就会知道,并且也不会去探寻是谁杀的我,因为这笔账都只会算在你身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就算背靠见天学院又如何?一个是剑雪天宗主之女,一个不过是籍籍无名的学院弟子,又有谁会护着你?”
“到那时,你不仅剑骨也拿不回来,这条命最后也会死掉,去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啪”
裴知意为叶弦月这番话鼓掌,“我有些欣慰,你说话总算带点脑子了,不然跟你沟通起来很费劲。”
“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错了。”裴知意瞬移到叶弦月面前,手中的短小匕首直接抵着叶弦月的脸,又从脸挪到脖子,“那剑骨,我也可以不要,毕竟就算你们彻底得到了又如何?如果我看不惯,我就直接去毁了它。”
“谁也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疯了!”
叶弦月的脖子开始流血,这种细刀子慢慢划破肉的感觉让人非常难受。
“你看,你还是很怕死的。”裴知意将匕首挪开了一点,很享受地欣赏着叶弦月此刻的无助,“既然这么害怕死,那怎么就学不乖呢?我对你也算是格外优待了,警告了你那么多次,忍了你那么多次,正常人都该躲着我点了,可你竟然还是选择了作死这条路。”
裴知意都觉得好笑了,是那种到了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以为我愿意吗?”
叶弦月觉得屈辱,“你早就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了结了我的,可你没有,因为你很享受我时刻在害怕中度过的感觉,你很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感觉。”
“你时不时的来羞辱我一下,谁受得了?”叶弦月眼睛通红,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忿,“你永远都那么骄傲自得,真的让我非常的厌恶。我没办法,我堂堂剑雪天宗主之女,难不成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吗?”
“杀你的又不是我,你为什么不去找莫淮之,为什么偏偏就盯着我呢?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剑骨在我手上,你报仇不也应该按顺序来吗?”
“裴知意!是你把我逼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你怪不了我,你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没有人想让你活着。”
裴知意眨了眨眼,看着叶弦月发泄完,冷不丁来一句:“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