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一阵阵寒风吹响着。
极北之地,一道不知如何形成的巨大天坑之中,也已经被皑皑白雪掩盖。
蹦!蹦!
一道心跳声缓缓响起,从一开始的微弱声音到现在的心脏跳动有力,虽然心脏跳动的声音被厚厚的大雪掩盖,但却无法阻止这股心跳声的传播。
心跳声也越来越急促……
蹦蹦!蹦蹦蹦!
一只手直接从厚实的雪中伸了出来!!!
大雪下面居然埋着一个人!
男子此时意识模糊,纯纯依靠本能求生欲,不断的挣扎试图从厚实的雪中爬出来,刚刚恢复意识的男子此时感觉头越来越晕了。
男子从厚重的雪堆中挣扎而出,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肺部。睫毛上结着霜,四肢因寒冷而颤抖,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抠住雪层边缘,将身体一寸寸拖出。
男子睁开双眼,眼前是刺眼的雪原,狂风卷着碎雪呼啸而过。他跪在雪地上大口喘息,呼出的白雾迅速消散。
他身上没有任何衣服,但极北之地寒冷之气却无法真正的进入到他的身体。
男子看着自己的双手,单手举高,遮住了那耀眼的阳光,随后他便缓过来站了起来。
他试探性的往前踏出一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
“我在哪里”
他试图想起自己为何在这里,脑子却发生剧烈疼痛,双手紧紧捂住头痛苦的大喊出声!!!
啊!!!
随后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他脑子直接断片,整个人眼神翻白,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恢复意识,再次睁开双眼,火辣辣的阳光照射着他的眼睛,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就别过头去,他使尽力气勉强翻了个身,双手死死支撑着,勉勉强强才从地上再次站了起来。
他此时脑子极其混乱,且伴随着疼痛,在不断的折磨他,一会儿死气沉沉,眼神无光。一会儿又像疯子一般大喊大叫。
他就如同无主的游魂一般,漫无目的的走在茫茫大雪中,一直走呀走……
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雪山,他走了不知多久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脑子混乱的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他还是本能的走了下去,在这茫茫的极北之地中,大雪覆盖极广,几乎没有什么生物能在此地长期生存。但极北之地所诞生的雪魔却是一种例外。
他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空,直直的掉落悬崖,风声呼呼的在他耳朵响着,他依旧是眼神无光,就这样他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之上掉落而下,重重的摔在雪地上,狼狈的翻滚的几圈停了下来,正常人在这种时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却再次从雪地中爬了起来!!!
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再次毫无目的的向前走……
他掉落下来的这动静却引起了藏在雪底下雪魔的注意,三双冰冷的晶瞳缓缓睁开眼,突然大地发生震动,三只巨大的雪魔从地下直接破土而出。
三只雪魔近乎如小山一般的身高,他们正在扫视着地面,最靠边的一只率先看到了人类的身影,他便招呼其他另外两只雪魔过来,三只巨大雪魔同时朝他杀了过去。
雪魔的领地意识极强,任何进入他们领地的生物都会被他们直接格杀,或者被玩弄至死。
冲在最前面的雪魔率先动手,他高高举起手臂,试图一巴掌将他拍死,他却还在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三只庞然大物。
那巨大的巴掌直接落在他的身前,且携带的神力与无形的威压,将他周围的积雪全部冲散,他也垂直的掉落在这突然出现的深坑,随后这记重重的一巴掌直直的拍在他脑门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大地炸裂开来,溅出许多的飞石。
但巨大的爆炸声过后,那头雪魔却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拍击男子的手,只见手掌上溢出金色的鲜血,那只雪魔的手骨也已经断尽,而在那深坑之中,那名男子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他此时依旧是神志不清。
另外两只雪魔一个大跳,两魔合力打出这一掌,天空中只见一只巨大且都是神力所凝成的巨大手掌,朝男子袭来。
男子依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巨大的手掌已然袭来,一声巨响过后,巨大的火光拨天而起,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掌印。
但结果跟之前相同,依旧是两只雪魔死死的抓着手臂,鲜血直流,但那名男子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很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后面突然出现的这三个庞然大物。
三头雪魔不信邪,再次凝聚神力,三合一,神道法身降临。
男子正在愣神之际,巨大的法身已然轰出一拳,这一拳直接将他轰至对面山体之中,随后又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连续挥出数拳,都结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强大的爆发力将整个山体都给贯穿,强大的冲击力将它打落至雪地上。
但那名男子身上却没有半点损伤,只不过脑子是越来越混乱了,像是彻底被打傻了。
三头雪魔却更加震惊,这个人类怎么打都打不死,而且打到他身上的法身拳头已经微微碎裂,他们三个思索了一番后,决定放弃进攻,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随后三头巨大的雪魔就消失在了雪地之中,那尊法身也缓缓消散。
那名裸体男子则缓缓从雪地中爬起,再次转过身去,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他在茫茫大雪之中走了整整五个月,他就像个机器一样不知疲倦的走着,期间他遇到了不少的雪魔,都试着对他出手,可一个个都是手骨炸裂的下场,他也成为了整个极北之地的奇葩,没有生物主动愿意去招惹他,几乎都是能避就避。
经过整整五个月的无情暴走,他已然走到了极北之地的边境。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无边无际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