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听到郝笑笑突然变得冰冷的声音,贺飞龙开始有些慌乱,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郝笑笑以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过。
“笑笑,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误会。”
郝笑笑淡淡的“嗯”了一句,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贺飞龙的下文。
“恩......是冰云告诉我的。”
听到从贺飞龙嘴里说出冰云这两个字,郝笑笑的心中便是一颤,原来他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相认,原来是这么的早,想到自己当时还傻乎乎的将贺飞龙介绍给郝冰云他们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揉捏一样的痛不欲生。
见到郝笑笑再次不说话,贺飞龙以为郝笑笑还在为他没有去参加她父亲的丧礼而生气,便急忙解释道:“笑笑,其实我没有去参加郝伯父的丧礼,是因为我害怕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
“如果我参加了郝伯父的丧礼,那么众人一定会认为,我们去只是为了郝伯父的财产,我不想看到你为难的样子。”
“这些是谁和你说的?”依照她对贺飞龙的了解,贺飞龙飞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想到这些。
“是冰云和我说的,她很关心你,为了这件事,她还特地的跑来找我,告诉我你是多么的难过。本来我打算回去陪你,但冰云告诉我,回去会让你陷入更加难看的局面,我想了一下,她说的也对,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你想陷入绝境。”
“不过虽然我不在你的身边,但是冰云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消息,听着她讲着你的点点滴滴,我就有一种,你在我身边的感觉,我.....”
贺飞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他说那几句话的时候,他的话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关心我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用的着这么麻烦的跑到国外去向你表示对我的关心吗?你想知道我的消息为什么不自己联系我呢?”郝笑笑直接打断了贺飞龙的话,贺飞龙的话让郝笑笑感到很是恶心,她的胃里面在不断地翻腾着。
贺飞龙听到电话里郝笑笑那一声声的质问声,感觉很是不能理解,“冰云只是关心你而已,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关心你?难道你还人认为我们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怎么现在这么的无理取闹!”
郝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这是手机发出了一声“嘀嘀”的声音,她瞅了一眼床上的手机,看到手机上那熟悉的电话号码,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当她拿起手机看到里面的消息时,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笑,这段时间没见,没想到你变得的这么无礼取闹,就算是你父亲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应该这样的消沉,拿我来撒气,冰云和你一样在经历这些,但是冰云却很坚强,你真是令我失望!”
还真是可笑!郝笑笑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的嘲讽。
.......
萧香的画展位于市中央,处于交通枢纽的中心位置,地理位置很是优越。
郝笑笑一下车,视线就被雪白墙壁上飞舞着的四个金色大字所吸引,“汇华画展”。
画展是一个二层小楼,占地面积有四百多平米,外面建筑看似简单,但是认真观察其中却很有韵味。
郝笑笑沿着门外铺设的红地毯一路的走了进去,就看到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走走停停的忙碌着,画展里面已经有不少的参观者。
这时候,她的电话铃声响起,是萧香从国外打来的电话。
郝笑笑接其电话就听到电话另一边熟悉的说话声。
“笑笑,早啊,你到画展了吗?”
“恩,刚到。”
“恩恩,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的助手尼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找他,他在这方面可是很厉害的,也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他拿过不少的大奖,相信你会喜欢他的。”
“好。”
郝笑笑挂断电话,看着画展中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们,她环顾四周,最后看到了在服务台站着的一位有着一头卷曲长发的工作人员,便走了过去。
“你好,我想问一下,妮妮是哪一位?”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郝笑笑,不屑的伸出手指了指正在对话的两个人。
郝笑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性感的高挑女性和一位穿着花哨的男人在说话。
“谢谢。”
根据萧香告诉的名字,郝笑笑毫不犹豫的大步向那位性感的美女走去。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妮妮吗?”郝笑笑礼貌的看着那位性感的美女。
郝笑笑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位性感的美女脸色不太好看,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就抬起手指了指对面,“他是。”
说完,她就尴尬的摸摸鼻头,走开了。
郝笑笑的神情也略显有些尴尬,她没想到一个叫妮妮的人居然是一个男人!
她转头看向了性感女人所指的人,这个人正是和那位性感美女在聊天的男人。
这个男人扎着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相当的花哨,从他的耳朵上戴着的耳钉,发带一直到脚上穿着的鞋,郝笑笑都能很明显的看到特别有标志性的名牌logo。
“你好,我是郝笑笑,萧香让我来的。”
尼尼上下打量着郝笑笑,很不屑的说道:“你就郝笑笑?”
“我是。”
郝笑笑看着眼前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底,脸部的干粉随着说话的动作还稀稀落落的往下掉着,她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我就是尼尼,”尼尼看着一身简单休闲装的郝笑笑,嫌弃的看着她:“有一点你要清楚,我的尼字可不是女字旁的那个,如果你不认识,我不介意做回小学老师,教你写一遍。”
因为是她先认错人在先,所以尼尼口气中的不善自动被郝笑笑忽略。
尼尼看着郝笑笑,不明白萧香怎么会将在画展这种充满着美感的地方,交给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可以拿上台面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不懂着艺术为何物的女人,怎么能将画展管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