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笑笑他们到达宿舍的时候,小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
郝笑笑将邓曼他们安顿好便拿着伞走出了宿舍,为了让邓曼在醒来之后可以舒服一些,她便出去准备一些零食和一些解酒药。
瓢泼大雨将整个S市陇上了一层薄纱,郝笑笑一手着购物袋,一手撑着伞走在寂静漆黑的小路上。
这条路是通往仙玺台销售中心的一条小路,因为这里属于城市的郊区地带,所有人烟还是相对稀少。
一只染血的手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伸了出来,抓住了郝笑笑的脚裸。郝笑笑惊的浑身一颤,顺手就将手中的伞向那黑暗处打了过去,低声喝道:
“谁?”
因为周边没有多少住户,所以周围只能依靠微弱的路灯,郝笑笑在走这条小路的时候,因为已经很熟悉了,再加上下着大雨,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小巷的一个阴暗漆黑的就角落处竟然藏着一个人。
对方抬起另一双,挡住了郝笑笑的攻击。
过了好一会,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了出来,抓住她的那只血手有了微微的松动。
郝笑笑紧握着手中的伞,眉头紧拧:“你是什么人?”
“咳咳.....好人....”男人抬起头,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大量了一番郝笑笑,但是因为光太弱,再加上大雨的浇灌,他无法看清郝笑笑的面容,只能通过对方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当他确认郝笑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他紧绷的身体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咳咳......咳.....大半夜,你这丫头在外面晃悠,该不会是一个女鬼吧?”
雨水将男子脸上的血迹冲掉,郝笑笑隐约看到这个人有着精致的轮廓,即使满身的血迹身形狼狈也遮掩不住那一身的贵气。
这个人一定非富即贵,能够伤到他的人也必定是一个她目前惹不起的一个人,她还是远离为妙。
“我只是路过而已。”
郝笑笑说完,便弯下身子将地上的雨伞拾起,就要离开。
“你.....竟....咳咳....准备见不救?”见郝笑笑抬步就要离开,丝毫没有要救他的意思,他急忙再次抓住郝笑笑的脚裸。
被这双冰凉的手再次接触,郝笑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她并没有回头,“我为什么要救你?”说完她脚用力一抬就要挣脱对方的束缚,但是她很显然是低估了对方,就算在受伤的情况下,她依然无法挣脱对方。
“你可听过WEM?”
闻言,郝笑笑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回过头,看向了一身狼狈的男人,她心中颇为惊讶,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听说过又怎么样?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那里的员工吗?就算是你是那里的员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我是公司的掌控者呢?”
郝笑笑略为沉吟片刻,抬眸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风涵挑眉,眼前这个女子居然依旧变现的如此的淡定,不禁令他心生惊奇,可能这个世上,除了那个看起来很是神秘的郝氏的大小姐之外就是眼前这个他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了。
“如果姑娘你看经济新闻的话,一定认识这个坠子。”说完,风涵便解下脖子上的翡翠玉坠。“你救了我,我定会回报。”
郝笑笑接过坠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坠子。
在商业圈中,最火热和神秘的人只有三个人,WEM公司董事长就是一个,没有人知道董事长是谁,长着什么样子,有的只有被一个狗仔冒死拍下来的一个标志性的挂饰,那就是她手里的这个坠子。
看这翡翠玉坠的成色,不像是一个假物,只是没想到,一个WEM公司的神秘老板居然是Z国人。
“不知道你的一条命值多少毛爷爷?”
“你知道我的身份,居然只是要钱?”风涵很是诧异,一份救命之恩可以换取很多的东西,而她居然只要那么俗的东西!
郝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的嘲讽之色:“难道你希望我要点别的吗?那也不是不可以,那么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是你要以身相许吗?”
风涵语气一哽,呵呵一笑道:“这就生气了,你这气量还真是小,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要钱自然是好,只要你带我去做一个简单的包扎,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他现在身负重伤,无法联系到任何人,如果没有人帮忙他就要在这里等的血流尽而亡了。
“我救你一命,等你伤好后,你要给我五十万,这坠子就作为抵押,等你将钱拿来,我就将坠子还给你,钱货两清,各不相欠,如何?”郝笑笑抬眸问道。
她现在依靠自己在一个分公司爬的太过得缓慢,再加上有人刻意的打压,她的血海深仇在几时才可以讨回来?眼下,她必须要有自己的立命之本,所有钱财是必要的,有人送上门,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五十万?我?”风涵忍不住哑然,不说他暗中的身份,就是这WEM神秘董事长这一个身份竟然只值五十万?
“难道是我要的太多了吗?既然你这么不值钱,那么我就不救了。”说着,郝笑笑就要转身离开,她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若不是这个人的身份很不简单,而且在以后,WEM公司将会在S市将会有着不可动摇的位置,她才不会拦上这样的烂摊子。
“成交!”
坐在病床上的风涵打量着正一副不耐烦的靠在墙上的郝笑笑,他没想到救他的人居然就是他一直感兴趣的郝氏的大小姐,他说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你认识我?”见风涵那双眸中闪现出的那一丝兴味的神色,郝笑笑抬起双眸冷冷的问道。
“当然是.....不认识了。”风涵的嘴角向上勾起,从他们走进这小医院,郝笑笑就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一直到医生给他包扎完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将他忽略的很是彻底。
“真的?”见风涵的那个表情,郝笑笑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