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烛火慢慢逼近,赵御风指着地上的人,“朕答应你也可以,但作为回报,此事过后你需要回答朕三个问题。”
“爱过,没有房车,先救你,好了好了快去吧…”
斐苒初推搡着就将人往外,赵御风一动不动,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只好点点头。
“都听陛下的。”
赵御风轻敲击两声,袭风快速将地上的人拖出,他闪身走至了屏风后。
香堂外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说话声传入。
“父亲,女儿今日一直睡不好,梦魇好几次了,幸好我们家设了香堂,拜拜也让人安稳些。”
斐志浦看着内室神情有些尴尬,夏止萱睡在香堂一事他一直都知晓。
斐季清派去的小丫鬟瞧见百福翻墙进了香堂里,眼下两人定是已经苟且了。
她敷衍的拜了拜,突然大叫起来,“什么人!”
斐志浦连忙四处打量,“清儿,怎么了?”
斐季清一脸难以言语的模样,“父亲,女儿刚刚瞧见似乎一个男子的身影。”
“男子?”斐志浦抬起头面色铁青。
斐季清连忙安抚,一边不动声色的将袖中的男子腰带扔在不远处,柔声道,“想来是女儿看岔了,哎呀,这是什么?”
斐志浦大走两步上前,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用力敲着内室的门。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给我出来!”
斐苒初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被撞得摇摇欲坠的门。
斐季清假意拦住他,“父亲…真的是大娘和外男在里面吗…如果让其他人知道…”
斐季清一语点醒梦中人,斐志浦沉着脸看向身后的小厮,“快去把老太君和其他斐家长老都请过来。”
杜敏歌一早就联络了其他长老,很快香堂外面便围了一堆人,斐志浦一直死死的盯着里面,没让里面的人有半分出逃的机会。
老太君柱着拐杖上前,“志浦,这是如何回事啊?”
斐志浦搀扶住他,看向身后的各位长老,“深夜叨扰各位前来,实在是志浦的不是,但是夏家的女儿公然苟合他人,辱我斐家名声,我定不允许,所以请大家来做个见证,抓了这奸夫淫妇!”
长老们面色严重,斐志浦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直接破门而入。
斐季清得意的看进去,却没看见想象中的香艳场景,只有斐苒初端坐在厅中间,似笑非笑的朝他们看过来。
她脑袋一热,顿时大喊道,“斐苒初,怎么是你?”
斐苒初抬起头,“我的好妹妹,不然你以为是谁?”
斐季清张张嘴,呆在原地,猛的发起疯来四处寻找,周围却空无一人。
一旁的斐志浦铁青着脸,“你把你娘那对奸夫淫妇藏在哪里了?”
斐苒初直起身,“父亲在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何来的奸夫淫妇?”
斐家的其他长老略微不满的看过来,斐苒初如今是皇后,她的生母哪里是轻易可以侮辱的。
斐季清踢开满地的碎片,“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一定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将他们私自藏起!”
斐苒初甩手抽了她一个耳光,“妹妹怕是魔楞了,还是好好清醒为是。”
斐季清疯狂的想冲上来,老太君一把拉住她,她却头也不回的将人往地上一推,老太君顿时跌倒在原地哀嚎起来。
“母亲…”斐志浦和众人连忙上前,屋内乱作一团。
喜翠突然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府上进贼了!皇后娘娘的玉凤冠被人偷了!”
长老们纷纷上前,喜翠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偷偷的冲斐苒初眨眨眼,斐苒初顿时心神领会。
“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那是陛下前些日子特意送给本宫的,有重大意义,嘱咐本宫不可丢失,你怎么如此莽撞?”
喜翠连忙求饶,“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只是小憩了一下,玉冠就不翼而飞了,求娘娘饶命啊。”
斐苒初立刻挥袖,“贼一定没走远,快去各个房间搜查,若是玉凤冠丢失,陛下怪罪下来,整个相府都得不到好处。”
斐志浦只觉不对,还想推阻,一旁的众位长老纷纷让身边的丫鬟小厮出动。
“都去找,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房梁上的赵御风看着主仆二人的一出大戏,嘴角直抽,平白无故就往他头上扣个顶玉凤冠的帽子。
丞相府内烛火通明,众人正在搜索,突然听见二夫人房中传来惊叫声。
杜敏歌一想着今日将有大事落成便辗转反侧,出去逛了两圈回来却发现床上多了一名男子。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还不快滚!”
百福从疼痛中苏醒,看清眼前的人后连忙求饶,“二夫人,求您给奴才一些银子,让奴才去看病吧。”
杜敏歌看着他的脸如遭雷击,“你怎么会在这?夏止萱那个贱人呢?”
百福原本有些迷失的神智听见这话串联起来,“二夫人,是您让我去找大夫人的?”
杜敏歌手一顿,连忙撇开话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快滚,不然本夫人就叫人来了。”
百福欠了不少银子,今天才放话说明日一定能还上,若是还不上,他一定会死的。
“二夫人,奴才错了,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下次一定办好,求二夫人给奴才一点银子吧,奴才保证大夫人下次一定不会留在府上。”
“滚,没用的东西”杜敏歌冷哼一声,心道这人是不能再留了。
百福去找夏止萱前吃了些助兴的药物,眼下看着杜敏歌神色有些异动。
“妈的,竟然终归是要死的,还不如爽爽再走!”
他一把扑上前扯住杜敏歌的衣裳,杜敏歌慌忙的大叫起来。
“你这个狗奴才想干什么?”
百福已经被药效冲昏了头脑,他一把扯开杜敏歌的衣裳,埋头就像她胸前的雪白啃噬而去,杜敏歌刚想反抗,双手就被压在头上,她只能无力的大叫起来。
外间的喜翠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招呼众人过来。
“二夫人房间有异样,可能是那毛贼被二夫人发现了,大家快进去。”
一旁的斐志浦扶着老太君连忙赶去,开门后的景象却显些让他晕倒在地。
杜敏歌上衣已经几乎被扯碎,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口水印,百福还在她身上蠕动。
斐志浦深吸两口气一脚踹过去,“畜生,找死!”
斐季清连忙上前找了件衣服替她披上,杜敏歌两眼带泪看向斐志浦。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是遭人陷害的啊…”
当着斐家各长老的面,斐志浦压抑着没有上前打死百福,他恶狠狠的环视一圈看向一旁唇角带笑的斐苒初。
“孽障!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二娘对你那般好,你怎么下的去手,畜生!”
斐苒初嗤笑一声,“父亲不要血口喷人,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杜氏偷人,而本宫和唯一的丫鬟喜翠也一直同大家在一起,若不是杜氏甘愿,这奴才能爬上她的床吗?”
“你闭嘴!”杜敏歌抬手就要打来,喜翠用力将她推向一旁。
斐家年龄最长的长老站出来,“此事实在有辱门楣,杜氏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终是会败坏我斐家的名声啊。”
斐季清低着头不敢开口,她的娘今日被这么多人看见做了出格的事,她在宫中该如何立足。
老太君方才被斐季清推了一把,这会儿又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杜敏歌通红着眼,用力抓住斐志浦,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
“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都是这该死的奴才,一定是他同斐苒初串通好的,想来陷害妾身…”
“杜氏你真是可笑。”斐苒初冷哼一声,将地上的百福翻了个身,百福已经神志不清了,仍旧抱着杜敏歌的衣物摩挲。
“本宫身为凤启的皇后,本宫的母亲也是丞相府的正牌夫人,本宫何须犯得着动你这么个农家来的乡野女子。”
“父亲方才口口声声对着本宫说奸夫淫妇去哪了?如今奸夫淫妇就在你面前,父亲还需要问本宫吗?”
斐家的各个长老都在交头接耳看向杜敏歌,斐志浦阴沉着脸看向斐苒初,恨不得食其骨肉,他抓起一旁的长剑就直奔过来。
“孽障!老夫就是太纵容你了,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
喜翠连忙起身挡在斐苒初的身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冷冽的人声。
“朕倒要看看是谁要杀了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