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您不记得妾身的生辰吗?”
斐苒初的一脸高深莫测,眼神中带着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探究,只是为了让赵御风能够注意到她的情绪。
“自然是记得的,只不过……”
赵御风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刚说出口,就被斐苒初的另一句给打断了。
“想一下倒也可以明白,毕竟陛下您曾经可是不怎么关心臣妾的。”
此言一出,赵御风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变了。
虽然对于他来说这种话是不敬的,可是恰巧,斐苒初说的就是事实。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赵御风突然抬起手,拍了一下斐苒初的肩膀。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得清楚的,你的生辰我自然是记得,只是不需要说出来而已。”
“知道了……”斐苒初现在也很郁闷。
明明是她自己突然提起来这个话茬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是她不开心了呢?
倒也不是说小气,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赵御风的关系亲密了一些之后,相处模式自然也是要亲密一点。
可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眼前的这个人跟她可不是平凡的夫妻,他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平时就连一个表情都是身不由己,哪里还来的这种心情呢?
想了一下之后,斐苒初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夫君不必再想此事了,此事是妾身的不对。”
“你知道我多大吗?”赵御风突然看着斐苒初问道。
斐苒初被他的这个问题给问的愣住了。
多大?
这个她倒还真的没有注意过,只不过看赵御风和自己年纪相仿,而他又是刚刚登基的时候才娶了自己,自然以为是同岁的呢。
“莫非皇上不是和妾身同岁吗?”
“呵呵。”赵御风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果然你也不知道。”
“夫君,您的生辰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
“对外我是二十一岁,可我的实际岁数却比这个要大得多,今天我已经二十四了。”
这件事情斐苒初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瞳孔也因此而颤抖了一下。
“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这件事情以后再告诉你,今日你玩得开心便好。”赵御风又突然坏笑着撇开了话题。
至此斐苒初才知道,原来他是故意的将自己的兴趣勾起来,然后又把这个问题给扔走,为的就是让自己也尝一尝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赵御风没有撒谎,他的年纪这件事情上是真的相差了三岁。
为什么中间会有三岁的差距呢?她的记忆里面也没有任何关于赵御风年纪的片段,既然赵御风都主动提起了,那自然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看来回去若是无聊的话,可以在这个事情上面努力一下。
在大街上逛来逛去的也逛了一个多时辰了,斐苒初开始渐渐的觉得体力有些不支。
果然是在宫里面待的久了,刚出来还不能完全适应,这才走了几步就不行了。
赵御风注意到了斐苒初的异状,便停了下来,贴心的问她:“可是身体不适了吗?要不我们回去?”
“不行!”斐苒初立刻打起了精神,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赵御风的好意。
“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了一次,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去了呢?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对此,赵御风也没有话说,而是继续背着手往前走。
这一次斐苒初也忍不住了,直接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停下脚步。
“要不然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着吧!”
让他来陪自己逛街,他还就真的带自己逛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停,斐苒初第一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的实诚。
“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夫君肯定累了吧?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吧,也当是歇歇脚。”
现在街上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正是热闹的时候,赵御风四处看了一下,便点点头带着斐苒初走进了附近的一个酒楼里面。
小二非常热情的把两个人招呼到了二楼的窗户处,打开窗子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
见到此般情景,斐苒初不有得感慨了一句。
“在宫里面的时候,每天晚上只有巡守的侍卫们提着灯笼走来走去,哪里还能见得如此的热闹呢?怕是宫里年宴也比不上这宫外小街的热闹。”
“你可是觉得宫里面的日子束缚了你?就算是如此的疲累,也不舍得回去。”
赵御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斐苒初刚出来的时候状态特别的亢奋,和在后宫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是她玩累了,也不舍得就这么回去,而是强拉着他来到这里休息,很显然是想要继续在外面逗留一段时间。
赵御风的话让斐苒初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唏嘘。
若是赵御风以陛下的身份和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保不齐就是在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却互称你我,应当只是平常谈心的状态吧。
斐苒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叹口气喝了口茶,看着楼下的灯火通明,慢悠悠的说道。
“倒也不能算是束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应该可以看到妾身的性子是完全改变了的,以前的妾身的确是可以在后宫里安度十余年,可是现在的妾身心里面更向往的是自由。”
“那你为何还会心甘情愿的把后宫处理的如此好?”
“因为你。”斐苒初立马把目光放到了赵御风的脸上,“陛下应该知道,以臣妾的性子,现在已经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是让臣妾炸死,从宫里面逃出来,臣妾也是会做得出来的。”
“臣妾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留在后宫,无非就是因为一个人罢了。”
“因为我?”
赵御风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他的态度却非常的笃定,看着斐苒初的时候眼中带着满足的笑。
“是啊,陛下,因为您,至于什么原因,想必陛下应该也是知道的。”斐苒初歪头,故作俏皮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