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好背。”上山原本还想要碰碰运气,结果灵芝人参都没有瞧见,就连着普通灵芝都没发现。
寻往山上最深处,潘素歌一个不小心差点踩空了,幸而只是跌落在大树旁,些许危险掺杂在其中。
“灵芝啊,灵芝,你快点出来。”她嘴中念叨着,没有灵芝有些有用的草药也是可以的。
这山头前面是潘家的地段,她自幼跟随潘父上山,对这一带可谓是十分熟络。
草丛四周发出声音,像是人的脚踩在地上一般,潘素歌立刻警惕了起来。
按照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有人上山吧?
已经接近于黄昏,路并不好走。
在她躲进灌木丛后才发现来人恰好是她那日救助的小兄弟,依旧是衣着华丽,金丝绒镶嵌。
瞧着便是奢侈,看来这兄台家中富裕的很。
贺仲昶自那日吃了潘素歌做的烧鸡之后,那种外酥里嫩的口感以及香气时常萦绕在贺仲昶四周,他只要一想起来就直流口水。
也因为这只烧鸡害得他对其他事物似乎丧失了兴趣,这对于贺仲昶而言,可谓是灭顶之灾。
他喜好美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贺仲昶偏偏不好那一口,见到烧鸡烧鹅烧鸭,烤鱼龙虾之类的,反而腿软了。
“是你?”
潘素歌起身,却把贺仲昶吓了一跳,好在对方胆子大,缓过来劲以后,按揉着胸口冲潘素歌喊了一句:“你是来吓人的吗?”
“我恰好在这里采药,你又是作何?”鬼鬼祟祟,三番五次到人家山头,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的模样。
她如果不是因为草药昂贵,暂时支付不起,也不会到潘家后面的山上采药。
“我做什么不用你来管会吧?”他这京城一霸的地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哪里容得一姑娘教训他。
贺仲昶口气不善,大有故意的意思。
横眉冷对潘素歌,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
“自然是不用,我也懒得管。”她也有小脾气,哪里能够容忍别人这样的口气说她。
潘素歌傲娇的很,除了在沈家人面前毕恭毕敬。
两个人干瞪眼睛,四目相对,带着些许怒气冲天。
倒是潘素歌,同贺仲昶持续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便想要从对方身边绕开。
哪里知晓对方忽然拦住了她,犹犹豫豫,也没有了刚才那番火气,只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就是不允许潘素歌离开。
如此行为,她大可以生气。
“啥事情?”见对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擦拭了半天确保脸上没有东西再次看向了潘素歌,目光殷勤。
“其实也没有多大点事情儿,不过就是烧个鸡之类的。”
“我诚心地聘请你去我府上。”贺仲昶很是客气,手中拿出沉甸甸的银两。
高生道:“只要你给我做饭,这些全部都是你的。”那天潘素歌已经说明了一部分原因,可贺仲昶实在是想念那个味道。
就像是中毒了一般,非潘素歌不可。
他知晓对方是缺瞧银两的,拿钱诱惑是最好的办法。
那白花花的银两展示在潘素歌面前,晃得对方眼花。
她禁不住想要上去抓一把,这种银子在她在青楼里当头牌的时候见过,以及给人家当妾的时候也是穿金戴银的。
但如今她是真的需要忙活了半天连着一两银子也不到,但的确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拿着也是舒服。
只是沈策那病,需要的可不止是一丁半点儿,潘素歌只想着报恩。
心知银两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有着大把钱财,那沈策的病?
她犹豫不决,明显是在考虑。
对方此刻倒也不着急了,只站在那里干等着潘素歌,观察着对方的模样。
双目弯弯月牙状,星眉粉黛樱桃唇。
见惯了府上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潘素歌这般清丽惹眼,越瞧越发耐看的模样倒是少有。
美目皓齿,伶牙利嘴,发辫将着她脸盘遮挡的越发小巧,不施胭脂脸颊处却如同两团子红云一般,分外好看。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漂亮的?”贺仲昶脱口而出,说话从来都不含糊,有什么说什么。
他离着潘素歌又近了几步,想要观察一番,而对方却很警惕地退后了两步。
想起白日一早的事情,她似乎有些不快。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令人恼怒的,这男人除了沈策和他兄弟大抵没有多少好东西,这样一个念头在潘素歌心中产生,她不由得又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瞧着对方,带着多多少少的认真。
“你别靠近我,你的要求我暂时不答应。”她还没有确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若再像是上一次一样,被人给拐卖了,那沈策那里应该如何?
只要一想着沈策,潘素歌便如同方寸大乱一般,心也跟着跳动。
她仔细盯着贺仲昶瞧了半天,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策同着丁二狗从刘大锤家出来,后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强烈。
“是你媳妇勾人,哪里是我们家大锤的事情!”刘大锤到这把年纪还没有寻得媳妇不过是因为平日里好吃懒惰,为人霸道。
欺负惯了乡里邻居,以至于即便是家中尚算是殷实也没有几家女儿会羊入虎口的。
不曾想看上了沈策的媳妇。
沈策身子僵硬着原地,而背后刘大锤在地上痛苦呻吟,不断打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声声刺耳。
不过是小惩大诫了一番,下手都是避重就轻的给了个教训。
如此折腾倒像是他沈策有多么欺负刘大锤一般,还在背后骂骂嚷嚷。
“让他闭嘴。”沈策不想再听刘大锤叫嚷,皆是难听的话,但若是找来了官,他们即便在理,也没有多大用处。
官场黑暗,沈策在战场杀敌之时,曾经也见识过了。
“策哥,这不是个好办法。”丁二狗以为沈策要砍了刘大锤的舌头,杀人之事他们都做过。
但这般残忍的丁二狗觉得有些过了,方才已经废了刘大锤一只手,虽能接上,但也需要不少时间调理身子。
沈策这一手的确够狠的,全然没有顾及。
“我怕脏了我的剑。”他一颤一颤返了回去,刚刚还在骂骂嚷嚷的刘家人忽然像是没有了声音一般,瞧着沈策,无不畏惧。
即便是个废人,其能耐和气质也足够令人畏惧。
丁二狗跟随在沈策身后,支撑着沈策。
“你可知道我朝对你这种人一般会采取什么样的刑法?”口气生冷,往日的病态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