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宣哥哥,我是真真的难过。”她假装一个不小心扑倒在石厉宣怀中,石厉宣也并未阻拦。
而是任由着孙婉儿如此。
孙婉儿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谁都想染指一番。
即便是石厉宣这样见过不少世面的公子哥,也对孙婉儿有几分心动。
石厉宣是里正石三的儿子,同孙婉儿素日里就交好,两家之间多有来往,因着先前孙婉儿有婚约,石厉宣同孙婉儿仅仅是眉来眼去。
孙婉儿今日如此,目光纤纤,然石厉宣已经知晓对方有所求。
不然也不会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可是谁欺负你了,你同我说?”他那双手抚摸着孙婉儿的肩膀,动作幅度并不大。
两个人皆是暧昧状态,并没有谁能够逃脱的掉的。
“前几日瞧见素歌在街上卖包子,本来想要上去闲谈几番,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谁知晓……”
孙婉儿掩着面将着事情添油加醋说出来,石厉宣却依旧明了了情况。
村里皆以为两人关系交好,而石厉宣这样阅女无数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瞧不出孙婉儿的心思。
大抵是见不得潘素歌日子过得好。
“放心,哥哥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那双手不知不觉已经附在了孙婉儿的臀上,对方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任由着石厉宣如此。
石厉宣在京城这一代也算是吃得香的,即便父亲只是个小小的里正,但家中殷实,锦衣玉食,衣着华丽,一副风流模样,生的俊俏,惯会花言巧语,在京城里倒也因此站得稳脚步了。
有了石厉宣的帮助,孙婉儿知晓这件事情算是成了。
他既然答应了她,便不会信守承诺,如此,倒也算是安心了。
“潘素歌,咱走着瞧。”
而潘家因为这一缘故痛惜不已,若是知晓潘素歌有这等本事,他们也不会就二十两银子就把潘素歌给嫁了。
如今人已经是沈家的了,当初成亲上闹的那番风云,又怎么敢厚脸皮找上潘素歌。
即便是找上了,怕也是一番讥讽。
“这丫头藏着掖着,也不知谁教她的厨艺,竟然瞒着我们,真是胡闹!”潘母气恼。
而潘父则也是后悔不已。
“孩子不都一直你看着的,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本事,你不知道?”潘父恼怒。
两个人互相指责着,潘家媳妇则阻拦道:“娘,爹,现在可不是抄家的时候,咱们得从潘素歌那里捞来好处才是。”
潘大福则是连连附和着,他也是如此想的。
夜间,潘素歌躺在地铺的被子上,望着房梁发呆。
“怎么还不睡?”
瞧着烛火一直未熄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截蜡烛已经快燃烧殆尽。
烛光燃烧着,沈策难以入眠。
“睡不着?”
“嗯。”良久,潘素歌才找回了声音,方才的声音似乎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回应。
“你到床榻上来。”这几日,沈策一直重复着这件事情,皆是被潘素歌拒绝了。
每次都理由都是沈策身体不适,她睡姿不好。
“啊?”一如既往的回答。
微弱光芒中,隐约可以瞧见潘素歌泛红的脸颊,面若桃花。
沈策支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幽幽目光投射到潘素歌那端,她脸色瞬间霎红,似是马上就要滴出鲜血一般。
“你过来。”还是那句话,她想要装作听不见,奈何这次所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爬至床榻。
但离着沈策的距离一直都很远,不见丝毫缩近。
“我又不会吃了你,怕甚?”
隔着黑夜,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心跳的加速和面色的紧张。
她似乎是有所顾忌,因着什么阻隔了一般。
“坐到我身边来。”他一手将着潘素歌揽到怀中,猜测是他不够主动。
潘素歌对那突然而来的怀抱搞得芳心大乱,多有不安。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心跳,扑通扑通的,只要一面对沈策,潘素歌便是这般反应。
她瞪大了双目瞧着沈策,面色通红。
方才那一抱四目相对,她似闺阁般女子那样娇羞。
“我……”潘素歌嚅嗫着唇瓣,樱桃红唇被她揉搓的越发通红。
“相公,我……”一句话说了两遍,也没有说全,她很是紧张。
而沈策则是静静地瞧着她,不曾有过半分松手,似是故意的,那力度又紧了几分。
如此炽热,目光灼灼,散开的黑发呈现出一抹光泽,墨玉般的瞳孔一直落在她身上,肌肤如同美瓷般洁白无瑕,一双剑眉下,桃花美目盼兮,炫目之笑绽放在嘴畔。
潘素歌一时间晃了神,他的美接近于涣散,美艳不可方物。
“我,我想下去了。”她再一次语无伦次,平日里明明巧舌如簧,到了沈策这里,反而语无伦次了。
她好像一见到沈策,便不知道如何去交谈了。
沈策身子滚烫,面色凝重。
她心慌意乱之间,连忙将着双手放在沈策额头上,试着温度,依旧是滚烫的。
潘素歌害怕起来,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原来同着她一样睡不着是因为病了。
她这般猜测着,正准备下床,沈策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我没有发烧,你不必下去。”
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她身子的炽热和滚烫,隔着布料,那般神志微微有些不清。
沈策想要吻下去,又怕惊了潘素歌,明明是夫妻,却不能够行夫妻之事。
他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在破茧而出。
“睡觉吧。”良久,潘素歌只听得沈策这句话,他已经放开了她,躺在她身侧,然而那双手依旧紧紧握着,不曾松开。
她下去不得,只能任由着对方牵动着。
两个人躺在床榻之上,最初皆是心事重重,都是睡不着的样子。
不久后沈策的呼吸声穿了出来,潘素歌只侧着身子倚靠着枕头,欣赏着他的面容。
她想要深呼吸却又怕惊扰了沈策,不知不觉中也安然入睡。
听见鼾声,沈策才微微睁目,身体涨得有些疼痛,双腿微微泛着麻木感。
他一直在忍着,作为正常男人的隐忍。
沈策告诫自己,除非是她愿意,心甘情愿,不然他不会去碰触那份底线。
正如那夜里正石三所言,他不仅残疾日子也已经不久了,给不了潘素歌幸福。
但此刻,他忽然不想让别人保护潘素歌,而是想他亲自。
那份想法在身体里不断蔓延,涨得他心房有些难受。
他捂着心口将潘素歌揽入怀中沉沉入睡。
夜里隐约感觉腰间一紧,恍惚间嘴畔忍不住上扬的笑意,她睡觉果然是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