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睁开双目便是那纤长的睫毛,在光线照射下隐隐泛着光泽,异常好看。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放在了沈策身畔,她连忙将着双手收了回去,又羞又涩。
断然是她夜里不老实,将着双手盘在了沈策身上,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
她小心翼翼地扫视了沈策一眼,对方还在闭着目,潘素歌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发现便是好的。
又过了没多久,她悄然下了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不知,沈策方才在她稍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而她不知,今天的大路上并不如往日那般安静。
推着昨日黄昏新包的包子,潘素歌哼着小曲走在大陆上,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算是多。
而时不时便可以瞧见两个,也算是安生。
前方忽然出现的两个人急急忙忙朝着潘素歌的方向奔了过去,潘素歌原本是躲开的,然而对方似是有意一般。
她忽然警惕起来,瞧着三轮车上的十几大笼包子,担忧起来。
当两个人左右夹击靠近她的时候忽然伸出双手,毒粉撒向潘素歌。
潘素歌连忙低着头保护住了包子,铺盖盖上,包子完好无损。
而她头发上喷撒的毒粉在下一秒,被她甩头全部倒在了两个人脸上。
两个人错愕的下一秒连忙捂着脸跑开了,一路叫喊着,十分痛苦。
只留下她呆滞地站在那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她瞧着地面上已经散光了的粉末四周皆是蚂蚁的尸体,忽然明白过来的什么。
那两个人撒过来的是毒药!
她却因为幸运不偏不倚,也算是巧合的躲开了,勉强躲过一劫。
而做这件事情的人她却不清楚。
想要抓住两个人问一问,奈何两个人因为疼痛已经跑远了,也算是自作自受。
她哼着小曲继续前进了。
濮院,石厉宣一人给了一巴掌,下手狠毒,那原本就已经脓包泛滥的两个人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印子,鲜血和脓液流了出来,顺着脸庞滑落。
石厉宣的手上也沾染了一些,瞧着极为恶心。
这潘素歌还真不是好处理的货!
“这是怎么了?厉宣哥哥。”瞧着两人时,孙婉儿几乎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满脸的鲜血混杂着脓包还真是恶心,而其中一人,双眼通红,已经瞧不清楚本来面目。
她用帕子捂住口鼻,一脸幽怨地瞧着石厉宣,斥责道:“对待下人可不能这么苛刻。”
平日里的温婉再一次表现出来,巧笑倩兮般,丹凤眼里流光泛滥。
“这可不是我做的,我可没有那种手段。”石厉宣打算把锅推给潘素歌,原本就是陷害对方不成。
这毒粉原本是要撒在包子上,人吃了只会上吐下泻,经脉不流通,身体抽搐口吐白沫,但不至于毒死。
可这对于潘素歌而言,已然是名声败坏,地下囚牢般。
“你是说潘素歌?”她面色平静,经历过这几次事情,她觉得那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不足为奇,一切都好像在隐藏着实力一般。
“或许以前的天真都是和你一般儿,你会演戏,她比你更甚。”
他微微眯起双眸,泛滥着精光般,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孙婉儿瞧去,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似是在笑,又仿佛在隐匿着什么心思一般,看不透。
“这么说,也的确可能。”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担保哪一天会说出来。
孙婉儿甚至想要了潘素歌的命,让她从此在世间消失。
“厉宣哥哥,我见不得她好过,她若是安好,我这心便会痛。”
她捂住胸口,故作疼痛般,纤纤玉指在石厉宣胸口处转圈,柔情似水般相视一笑。
石厉宣立刻揽住了她,细弱柳般的纤腰被石厉宣拦在怀中,四周的下人皆是退到了远处。
两个人暧昧着,有说有笑。
“老板,这个草药吃上两次真的管用吗?”潘素歌鬼精鬼精的,她扫视了一眼那药包,应该没有那么贵吧?
“肯定管用,我做大夫十多年,开这铺子也有个四五年了,就没有吃了我这药不好的。”
老板连忙陪着笑,把他家药铺吹的天花烂坠。
她微微一顿,嘴角不由得抽搐,这个老板太过于能够吹捧。
潘素歌忽然不想买了,连忙放下药包跑出了店铺,身后老板叫嚣着:“有毛病吧,白费我这么多口舌了。”
听的那怒意冲天的口气,她这钱来的不易,很是辛苦。
围着街上转了几圈,她转身进了一家书屋,挑选了几本有关于药理的书籍,这才离开。
潘素歌上一世跟着跑出去的时候,并不是识字,被卖了做青楼揽客陪、睡的姑娘的时候,妈妈强迫她识字,弹琴,跳舞,将着她吹捧到京城百花楼里的四大花魁之一。
奈何她不争气,那功夫生疏,面对客人笑的不够甜美,被妈妈打骂了多次,最后才学乖。
那段时光,她当真是难熬。
只不过这一世,再无可能如此。
她不知哪里来的感觉,沈策断然会护着她,将着她保护的很好,又怎么会流落到那种地方。
潘素歌上一世的时候曾经抱怨过老天爷不公平,迫使的她命运多舛。
这一世才发现,老天爷一开始就是垂青她的,只不过是她眼瞎,瞧不见沈策。
“相公,教我识字可好?”她拉着沈策的手不放,让他教她识字。
她是认识字的,奈何那日逃婚的戏码摆在那里,潘素歌如何都得圆了这个谎言。
“好。”沈策也没有问及原因,只是笑着同意了。
那般笑容,瞧得潘素歌又是脸色通红,心胡乱跳动。
她近日也不知是生病了如何,这般发热。
“今夜我给了熬制了胡萝卜排骨汤,玉米粥。”自然也是一家人吃的。
“好。”沈策微微点头,对此很是期待。
他如今吃饭早已经不反胃也不呕吐了,似乎潘素歌做什么他都吃得下。
即便是不多,也是好的兆头。
原本还忧心忡忡的沈母这两日心情极好,早就把里正的那番讽刺抛却脑后了,经常走的丁二狗家同丁二狗的娘亲聊着八卦。
沈母并不是喜欢交谈他人趣事的人,奈何丁二狗的娘亲一贯如此,沈母也就跟着听听,偶尔聊上几句,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