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菜包子,也依旧卖了个精光,石厉宣的法子对于潘素歌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哥,您慢走。”最后一个包子卖光,潘素歌瞧着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那双眼睛盯得她头皮发麻。
“婉儿姐。”虽同着孙婉儿撕破了脸面,利用了孙婉儿一番, 但人家愿意贴近,装作姐妹情深,潘素歌也不会拒绝。
在青楼里,她便学会了这一套。
但到底还是幼苗子,因为经验不足,到底吃了亏。
最后还被妈妈责罚了一顿,这件事情潘素歌一直忘不掉。
“妹妹这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做姐姐的好生羡慕。”上来不忘记一番吹捧,故意抬高了潘素歌沈家。
面若桃花眉似柳,扶摇身段,锦衣绸缎牡丹大袖,何等的华丽。
“哪有姐姐过得好,我这都是手艺活,需要吃苦的,不像是姐姐,一颦一笑便能够得了这等好东西。”
她没得孙婉儿允诺,便手搓着那布料,稍微用力,布料便被撕扯破了。
果然是娇贵的华服,如此身价,却这般娇贵。
孙婉儿一脸黑线,气急败坏,忍住了脾气才没有同潘素歌翻脸。
街道上人来人往,她素来喜欢交朋友,若是碰见了熟人,岂不是失了颜面。
只是可惜了追求者送她的这身衣裳,京城里最有名的安南绸缎庄生产的料子,华凤阁制造,样式虽然普通,但单单是出身,便比着平民百姓穿的金贵。
特意打听了一番,值个十几两银子,潘素歌挣个几日都赔不起。
“你才值二十两银子,你可知这单单一身衣裳就已经十二两纹银。”
即便是贵妇中的亲民价,潘素歌也赔不起。
“十二两?不过是破了一个洞,补上便是。”她说得轻巧,孙婉儿听了却气的不行。
“说得轻巧,你能吗?”孙婉儿讽刺道,用着只有潘素歌可以看得见的距离特意变了副嘴脸,讽刺道:“我想你应该知道的,这银子你不赔也得赔,不然怕是得官府一见了,到时候沈策为你奔波,想想都觉得有趣。”
她一向喜欢这些无聊的把戏,潘素歌却无心同她计较,只瞪了她一眼便退后了几步。
“姐姐脱下来给我便是,三日后我再还你个全新的。”让她重新买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手中近二十两的纹银是她这十日来没日没夜奔波的结果,为的就是那日大娘的一句话。
如若是有了自个的铺子,她路上会省下来不少时间。
虽然只是一段两公里多的路程,但推车走的也确时艰辛。
“三日后如若给不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当天夜里,衣裳便被送到了沈家,沈母大惊。
瞧着潘素歌只道:“孙家姑娘这是?”
“不小心被我刮破了,我特意承诺了姐姐,这个能够修补好。”她面上挂着浅笑,不大的面孔上似乎写满了太多事情般,瞧着令人觉得心疼。
沈母原本想要帮忙的,却直接被潘素歌给拒绝了,这缝衣裳的细活是在她当丫鬟时学会的。
种种事情经历过后,她忽然发觉,这一世的幸运不过是上一世积累的经验造成的,而她如今很多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
不过是两日,她两日没有出摊,缝制着那一小块破碎的地方。
当东西被缝补好交给孙婉儿的时候,孙婉儿错愕了些许,这潘素歌怎么连着这个也会?
她当时交给潘素歌的时候特意在裙摆处做了手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潘素歌重新买一身。
怎料她真的有几分本事。
原本是想要寻找借口的孙婉儿,如今却是哑口无言,她拿着衣裳暗自骂骂咧咧离开,沈母只因此松了一口气。
“以后多加注意为好。”不过也在警示潘素歌罢了,如若再有类似的事情若是解决不了,遭殃的依旧是他们素歌。
“婉儿同着我交好,哪里会为难我。”见着孙婉儿还未走远,潘素歌特意多说了一句。
声音清亮,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听见。
对方脸色抽搐了一番,迈着大家闺秀的温婉步伐离开。
“衣裳之事,你同我说实话。”夜间,两人同榻而卧,沈策久久未能入睡,依旧睁着星眸,面色苍白。
不见半分血丝,潘素歌瞧着心疼。
“相公,是我故意刮破的。”她辗转反侧,见沈策依旧未入睡,知晓她若是不说实话,怕今夜谁都别想入睡了。
她没有关系,只是怕相公的身子骨不安康,出了什么事情她断然会自责。
身子补了这么久,所费功夫破久,她并不想先前努力功亏一篑。
“故意?”沈策闷哼着,似乎实在揣测潘素歌用意,久久未再问什么,直到她昏昏沉沉即将入睡的时候。
他翻了个身,目光对着潘素歌的脸,神情灼热,刺的她面色生疼。
忍不住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下一下又一下,
“才几日功夫,你便学会了报复人?”他并不知街头之事,只以为是因为婚姻之事。
不过孙婉儿的行为确实是不光彩,说到底也是因为嫌弃他,沈策皆明白。
潘素歌只嘟囔着:“如若这种事情都隐忍着,不让她也出丑一番,只怕她会变本加厉。”
多活了几年,明白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样。
她时而思路特别清晰,处人做事皆在上乘。
“有几分道理,夫君默许了。”他故作长腔,语气别有一番意思。
而他对面的女子则是痴痴地瞧着他,不知晓这样的光景还有多少。
只知道上一世沈策是进京封功之时遇见了公主,公主对沈策一见倾心。
回去后便请求了当今皇上,那公主乃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所要的即便是人,也必须得从了。
若是潘素歌,她也会选择公主。
待沈策身子好了,重返军队,她和他大抵也就结束了。
同着一开始不一样,她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心中那一块空荡荡的。
“你还有多少会的东西没有显露出来的?”照着他瞧,潘素歌的本事只是显露了一半儿,并未多加表现。
而她从哪里学来的,没有人知晓。
沈母再去查探一番也是无济于事,依旧是同样的结果,未曾有过些许改变。
“很多。”她摇了摇怂拉的小脑袋,脸上挂着笑容,瞧着便知道她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