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利用的想法是不厚道的,但刘若华只能考虑哥哥,因为哥哥是亲人,韩青或许是家人。
只听刘若华又道:“韩侍卫,姑且这么叫着,等以后定下了再改口,你说,怎么样?”一双眼睛笑眯眯的。
韩青哪里敢说什么,只觉得脸上发烧,头顶好像冒了烟。他看出来了,刘若华是故意逗他,却是没有恶意的。
刘若华咯咯笑,说道:“韩侍卫,我不是故意给你难堪,毕竟咱们以前不熟,总得过一过眼缘,好好打量一番,你也是在官场混的,内中情由不需要我多说了。我真是没想到,韩侍卫与我家还能有这样的缘分。”
韩青嚅嗫道:“微臣•••微臣也没想到。”
刘若华点点头,咕嘟,咕嘟喝干一碗茶,冷不丁道:“韩侍卫,你这样不行,太吃亏。”
韩青不解,问道:“娘娘何意?”
刘若华站起身来。
韩青不敢失礼,也站了起来。
刘若华道:“无须多礼。”摆摆手,走到韩青的旁边,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坐。”
韩青道:“谢娘娘!”不知道刘若华是什么意思,心里急着要见一见刘建章。
刘若华道:“韩侍卫,别着急,你们来的时候,我哥才睡下不久,怎么着也得睡半个、一个时辰的,你现在去了,也是在床边干坐着。”
韩青心道:“干坐着也是好的,只要能见到。”但不敢随意走动,只能等待刘若华许可。
刘若华道:“韩侍卫,我不是要阻拦你见我哥,否则的话,你连刘家的大门都进不来。我是不算太受宠的妃子,但悄没声的处置了你也是轻而易举,更别提,我与皇后娘娘私交甚笃,如今我父前线为国,我哥为国负伤,我刘家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鞠躬尽瘁,为了这份面子,我刘若华在宫内、宫外也能横行霸道,没人敢说什么。”
韩青道:“娘娘说的是,微臣私心,给娘娘添麻烦了。”
刘若华笑道:“韩侍卫别误会,这不是下马威。我多说一些,也好让你相信,我真的不想阻拦你。”手肘撑桌,单手支颐,叹口气,接着道:“我哥这个样子,当妹子的不能不担心。如果你能替我开导他,让他过得好,我高兴来不及。”
韩青低声道:“我只是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要让娘娘失望了。”
刘若华道:“所以呢,我才说,你吃亏!韩侍卫,你了解我哥吗?”
韩青摇摇头,沮丧道:“不太了解。”
刘建章是在去年年前入宫任职后才与韩青有正式接触,算到今天,也才一年多一点。韩青和刘建章两人一直暧昧,谁也没表明过心意,互相猜测着,小心相处着,同时因为其他人事的影响,也互相避忌着,因此,真说不上了解。
刘若华道:“这就是了,不了解怎么发展下去。也罢,我这个妹子当一回好人,给你俩铺铺路。”
韩青讶异,心道:“这是亲妹子会做的事情吗?将亲哥哥推给一个男人?”按捺猜测,洗耳恭听。韩青觉得,刘家好像跟一般的家庭不一样。
刘若华道:“韩侍卫,我哥打小就规矩,懂事,这是往好听了讲,真要说呀,那就是愣头愣脑。我说他是木头是玩笑,也是实话。他喜欢在心里想事情,但想过了呢,却不见得落得行动上。打仗杀敌。”顿了顿,竖起大拇指,笑道:“我哥是这个,可论到了儿女情长。”拇指下翻,接着道:“他就是这个,懂不懂另说,怂得不如圈里的羊,咩咩叫都不会。难为他人高马大,一副汉子模样,实则是纸老虎,风一来,他就往回跑。韩侍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问你,我哥跟你讲过什么喜欢啊,爱呀之类的话吗?”
韩青摇头,表示没有。
不止是刘建章,连他自己也没开过口,眼下的情况实属被逼无奈。如果没有刘建章负伤一事,韩青或许会一直拖下去。
刘若华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鼻孔出气,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接着道:“韩侍卫,我看你也挺腼腆的,你自己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愣,一个绵,什么时候能将窗户纸捅破?今天见了面,以什么身份,用什么态度,说什么话?总不能大眼对小眼,干瞪着吧。如果是这样,不如不见。”
刘若华的问话句句在理,韩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眉头蹙了起来,平静下去的的心又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