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容尽染还想着带小东西出府去逛逛,消消食,哪想被拒绝得利落。
“王爷,热水给您备好了,妾身替您更衣吧!”
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太阳刚刚完全落山,就被催促着洗澡。
这不像是小东西往日的作风。
一脸的疑惑,却是伸出手让她替自己解了衣物。
“王爷,妾身替您搓身吧!”笑得一脸的灿烂,动作利索。
小东西的手里拿着澡巾和水瓢,脸上挂着微笑。
容尽染冷着脸,拒绝,“不用,出去。”
今天对自己好得出常,这是一点,另一点就是在大张旗鼓的弄些令人不知道的东西。
今日对自己这般好,定有令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要发生。
顾暖凉不出意外的听到自己被拒绝了,眉头一挑,东西放在旁边,“不用就不用,谁稀罕看你的腹肌?”
“哦?打了一天的主意就是为了本王的腹肌?”他上半身的衣裳都脱了,露出整齐的八块腹肌。
趁着容尽染没有反应过来,爪子一把从胸膛往下摸,立马往外跑。
“跑吗?”
顾暖凉刚转身就被他一把捞进怀里,直接近距离的贴近腹肌,俊脸立马放大。
“不跑了!不跑了!妾身知错了!”
原本只是想吃个豆腐,结果反被吃豆腐,容尽染你就是个老流氓!
此刻顾暖凉内心是泪流满面的,自己怎么就是这么喜欢招惹他呢?
容尽染又亲了她几口,不给点颜色瞧瞧,都能上方揭瓦。
松开她,俯过身,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敢不敢了?”
顾暖凉那颗小脑袋快速的转动,然后逃离。
容尽染很满意这个效果。
轻帐香薰,灯火昏暗,周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暖暖?”容尽染回到寝房里就看到这么一幕,肯定是小东西的手笔。
“王爷,”一双柔荑捂住了他的眼睛,“配合一下,有惊喜哦!”
于是捂住眼睛的柔荑被一根深色布条取代了。
顾暖凉牵着他往床上走,赤着脚他能感觉到地上有撒了不少的花瓣,刚刚余光有看到。
转而一想,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谁的生辰,怎么会有惊喜?
“王爷,您往上坐点,”少女带着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推测。
容尽染照做。
在他看不到的面容上,顾暖凉那一脸憋着笑的表情实在是辛苦。
憋不住也要憋着,不能让他发现不对劲,“您躺下,这边手给我。”
见他听话地把手伸出来,动作迅速熟练地绑好,换另一边手。
容尽染转动自己的手腕,触感有些熟悉。
似乎是,绳子?
顾暖凉绑完了两只手,要开始向两只脚下手,容尽染倒是先反应过来。
他把头伸到手边,扯下布条,就看到床上铺满了花瓣,床边的轻纱飘动。
顺着脚的那头看,小东西身上就披了一层薄纱,穿了跟没穿似的。
摇晃的烛火映照出她那双杏眼,闪着惊讶,转而一咬牙,直接坐上他的腰部。
“王爷…”眉眼染上一股绯色,玉手缓慢地挑开他的里衣。
而后俯下腰肢,轻点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容尽染从耳根处到脖颈都红了,喘气声越发的沉重。
“你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暖暖!”粗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挤出来,“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勾人的意味。
顾暖凉抬起头,露出一个魅惑的笑了,“这不是妾身在灭火吗?”
“啪!”
绳子断裂的声音惊住她,瞪大眼睛看着那笑得一脸邪气的男人。
卧槽…不是说很牢固的绳子吗?为什么他能挣开了!谁才是妖孽啊!
一时间无数个惊讶和惊吓在她脑海里活动,迅速要爬下他的身上,已经来不及了。
容尽染大手一捞,另一边手拿起断开的绳子,手法比她还要专业,利落的打了个结。
“还玩火吗?”他喘着粗气,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顾暖凉自己的双手被绑了,容尽染又是毫不客气的凶自己,踢到铁板了。
“不敢了!下次我不这么做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再加上蓄满眼泪的眼睛,就不信容尽染不放开她。
这次出乎她的意料,容尽染看都不看她的脸,只盯着她的小手,“下次?还敢有下次?本王让你体会体会。”
说着抓过她的手放到她身后,“睡觉!”
于是到了第二天,顾暖凉两只胳膊都是酸的…
春香阁的雅座里,一位江南风韵的美人儿在她身边捏着肩,冲淡了双臂的酸涩麻木。
“五叔,你说,你三哥在某方面是不是不能见人啊?”顾暖凉张开嘴,吃下另一个美人递到嘴边的葡萄。
容南星一听到自己的小嫂子这么说话,刚进口里的茶水吐了出来。
赶忙擦擦自己的嘴,“你怎么能这么怀疑三哥呢?我宁愿怀疑你。”
“不是!昨天晚上我都送到他嘴边了,他都能忍着,又怕我半夜起来作妖直接把我给绑了!”越说越气愤,“他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顾暖凉这话一说出口,容南星心里想,真不愧是猫妖,这种事情也能跟另一个男子讨论自己丈夫的私密话题。
“除了被绑,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被罚什么…”容南星小心的试探。
根据他以前得到的消息,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三哥的女人,都被打发卖给人牙子了,不可能还留在府上活到第二天。
顾暖凉摇摇头,今天起来他不过统共就跟她说了三句话句话。
“今天老实点。”
“我去上朝了。”
“出府多带些侍卫。”
然后…然后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算了,不说他了,一想起来我就是个失败的女人。”顾暖凉一脸的挫折感,“最近怎么都没见到薄烟出来玩啊?”
自打上次进宫见过之后,就没再见她出宫找她玩了。
容南星就像是看着奇迹一样看着她,见她话题一转,说到自己的妹妹。
妖孽般的面容布满忧愁,“你是不知道,她被软禁了。”
“软禁?怎么回事?”顾暖凉奇怪了,皇上明明是最疼爱她的,怎么就将她软禁起来了?
容南星屏退了屋内的美人儿,夏至在顾暖凉身后服侍,接过刚刚那美人捏肩的活儿。
“我听宫人说,因为她主动去向父皇求婚,嫁给沈知廷,父皇气她不知道女孩子家的矜持,更何况她是公主的身份,怎么能去求下嫁?”他喝了口茶水,“于是就被关在寝宫里头反省。”
顾暖凉瞟了他一眼,“你作为她皇兄,消息是从宫人那听来的也就算了,难道你就就没有去跟着求情吗?”
作为她的好姐妹,知道容薄烟跟沈知廷的事情是两情相悦,只是沈家如今没有以往的重视,配上公主的门第还有有一点距离。
容南星拈起桌上的糕点,埋怨道,“你当我不心疼薄烟吗?只是你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情,沈知廷都被降职了,连带着三哥都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我敢吗?”
原来容尽染也去求了情,结果被骂了一顿。
沈知廷就更惨,在未知情下就被怪罪。
薄烟啊薄烟,你这一招实在是太自伤了。
顾暖凉耸耸肩,动了动自己的手,“看来皇上是狠了心的不让他们在一块啊。”
春香阁里唱着曲儿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江南特有的音调,柔和婉约,正好唱到一段高门贵女和穷酸书生的一段往事。
她突然想到也许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委婉地让皇上赐婚。
“五叔!你看沈知廷这人怎么样?做你的妹夫合格吧!”
“沈知廷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自然是不错的,”他看了一眼打着鬼主意的顾暖凉,“你有什么主意?”
她挑了个眼神,“山人自有妙计!”
这副调皮的模样容南星无奈的摇摇头,“明明是只妖,怎么主意比人盘算的还要深。”
他不知道,她的盘算并不是对每个人。
容尽染是深受她盘算的人,怎么都是不会让他逃出了她的猫爪之中。
顾暖凉一个邪佞的微笑,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走了,准备进宫看看公主。”
见她站起身,容南星一挑眉,还真是雷厉风行,说什么就动起来。
“我这曲儿还没听够呢!”他觉得薄烟的事情根本就急不来。
顾暖凉拉过他背后的衣领处,“你妹妹的幸福重要还是曲儿重要?”
“自然是妹妹。”
容南星立马变得狗腿,顾暖凉说走就走。
回到府上,夏至给她换了身比较正式的服装,毕竟这进宫可能会撞见天子皇后,不可马虎。
容南星在大厅等了好几盏茶的功夫,顾暖凉这才从内院出来。
一身绛紫色的华服,头戴紫珠金钗,耳鬓两边各戴一支金镶玉白兰步摇,耳垂悬着精细的金流苏,眼尾也抹了浅紫色的胭脂,雍容华贵。
容南星手中拿着茶杯愣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就没见过顾暖凉穿着正装的样子,新婚时被红头盖遮住看不见,如今真是一眼惊艳。
“好看吧?”气质典雅,言笑嫣然,真像个大家闺秀。
他愣着点点头。
随即顾暖凉一个语气顺间将所有典雅的气质给打撒了,她一个白眼,“看够没有?”
正常的语态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反倒是可爱。
“够够够!”容南星立马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