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辞树也挺开心,想想自己穿越这么些日子,的确没好好出来玩过。
朝辞暮闻言忍不住心酸,自己以前怎么也没想着带她出来玩玩?真是失职。
“好,为夫带你去逛逛。”
云深楼七层楼,囊括了字画古玩,金银首饰,饭菜美酒,戏曲评弹,棋艺坊,胭脂水粉、客房。
花辞树从一楼逛到六楼,看到了古香古色的字画,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夜明珠和其他珍宝,尝过了饭菜点心的可口,最后累得不想动弹。
七楼的客房里。
花辞树累得瘫倒,躺在床上感慨着:“没想到一个云深楼,就有这么多好东西。你天朝像云深楼这样的地方数不胜数吧?”
“云深楼是临安城最繁华的小楼,有很多分店的。”
“分店?天呐,这老板也太有钱了吧!”
花辞树忍不住感慨,那些个古玩字画是多少钱才买得下来?
朝辞暮躺在她身侧,顺势搂住她,笑道:“老板再有钱,那银子也是给夫人管账的。所以,还是老板娘有钱。”
“说得也是,这老板娘还是挺幸福的。”
花辞树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朝辞暮盯着她看得久了,忍不住凑过去,不出所料又是被按住了头。
某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
花辞树笑着反问。
“我是你夫君,不能亲一下?”
“不能。谁说你是我夫君了?”
“天朝上下谁不知道?”
“他们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某人蹙眉,旋即哼了哼,背过身子去,耍起了小脾气。
花辞树见他郁闷了,忍不住问道:“怎么?生气了?这么小气?”
“就这么小气。”
“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对我好,这么快就变心了。”
朝辞暮吓得赶忙转过身来,见她一脸笑容,才觉得上当了,于是又一脸委屈,哼了哼。
花辞树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小孩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
朝辞暮似乎受了惊吓,赶忙坐起来,皱眉自己问自己:“对啊,我为何这么幼稚?想我朝辞暮,何等狠人,怎么在你面前宛若智障?”
“哈哈哈……宛若智障,你总结得真好。”
花辞树被逗得大笑,模样甚是可爱。
朝辞暮一个转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去,趁机强吻。
“唔……唔唔!”
花辞树真是又急又气,这狗丞相!
占了便宜后,朝辞暮忍不住一脸坏笑,哄道:“哎呀,就亲一下,不会掉块肉的。”
花辞树捂紧了嘴蹙眉道:“心里会掉块肉!”
“啊?这么严重?来,为夫摸摸心……”
花辞树一下拍飞他的贱手,怒斥:“滚。”
“哎,好嘞!”
朝辞暮笑着滚入她怀里,将她两只玉手勾在自己脖子上,十分满足的盯着怀里这可人儿,自己眼里的柔情都要化成水了。
“辞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花辞树一脸困惑,自己并不可爱啊,自己是成熟高冷型容貌啊。
“我哪里可爱?”
朝辞暮捏了捏她软软嫩嫩的脸颊,笑道:“不是长相可爱,是性子可爱。让我很想爱你,疼你,护你,宠你。”
“渣男,就会说甜言蜜语。”
花辞树忍不住笑。
朝辞暮又凑上去,果不其然被按住脑袋,他只得垂头丧气道:“甜言蜜语也哄不到你啊,有什么用?依我看,我是嘴笨得很。”
花辞树笑着拧着他耳朵,好奇的问:“你这么风流倜傥,这些年就没拈花惹草?不符合你风流才子的人设啊。”
“瞧您这话说的,我和你指腹为婚,为夫是个专一的人,哪敢拈花惹草啊?”
朝辞暮此刻撒谎起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哼,渣男,骗鬼。”
花辞树又想起韩薇薇来。
“说话要负责任的嘛,我哪里渣?你说出来。”
朝辞暮也感到不服气,心里总觉得气气的,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花辞树的事情么?
自从娶她以来,一直规规矩矩,从前也很规矩啊!
“对了,你怎么忽然就遭到暗杀?是预谋好的?”
朝辞暮闻言,眼底浮起一抹冷色,想起林奇寒来,那个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太子。
他印象里的林奇寒,以前是个风流倜傥的人,不是如今的骨瘦如柴。
可当自己的存在被林奇寒知道后,皇帝要废了林奇寒,现在的他就是惊弓之鸟。
所以,对付朝辞暮,是林奇寒最大的心愿。
“当朝太子林奇寒,对我恨之入骨。那日我遭到暗杀,是预谋已久的。不过没关系,我会找他算账的。”
朝辞暮沉了脸色,脑袋里在不断谋划着要如何扳倒林奇寒。
在朝辞暮心里,他想扶持另一个人做皇帝,九皇子林倾诺。
这是个坦荡的君子,扶持一个君子做皇帝,总比扶持一个小人做皇帝的好。
“你想怎么斗?你有证据证明他暗杀你么?皇上会怎么处理?”
花辞树问个没完。
朝辞暮扭头认真凝视她,反问:“你怎么问这么多?这种复杂的事情,你不是不喜欢的嘛?”
花辞树噘了噘嘴道:“那是以前,可是经历这么多,我觉得,我也该学点脑筋,以后保护好自己,终有一日,也能保护你。”
“这是你第二次说要保护我了。”
朝辞暮满脸带笑,眼里说不清的欢喜与忧愁。
“以后,你看着我做事,你便知道该如何御敌。”
朝辞暮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脸心疼的说道:“可我不希望你染上这些疲倦,对不起,都是我没本事将你护得很好。”
花辞树叹息一声,说道:“第一,我不想躲在你身后。第二,你总有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需要学本事自保。第三,我也想保护你,否则,我待在你身边做什么?”
朝辞暮感到好笑,同时心里暖暖的,笑道:“你这只小狮子,要上天。”
“那你记得带我上天。”
花辞树拧了拧他的耳朵,看着这对自己温柔眉目的人,心上全是暖流。
正悠闲着,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杂乱之声。
“护驾——护驾!”
“有刺客!抓刺客!”
“救侯爷夫人!”
“出事了!”
两个人双双震惊,旋即朝辞暮将她拎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一脸紧张:“不要怕,我在。”
朝辞暮忽然按开床沿处的开关,一把宝剑从墙上缓缓坠下来。
“机关?”
花辞树惊了。
“嘘,我带你出去看看情况。”
朝辞暮抽出宝剑,搂着她出了门。
低头往下一看,无数蒙面黑衣人持刀在底下一顿乱砍,仔细一瞧,都集中在四楼。
“不好!侯爷有危险!”
朝辞暮看了花辞树一眼,十分不放心,于是又想往屋里推,却被花辞树拽住:“干嘛赶我走?我也有武功,我陪你一起去。”
“好吧!但是你不许离开我身边。”
朝辞暮又转身进屋,打开机关,拿了两把弓弩来,给她放在右手腕上,说道:“这个弓弩你留着防身,有剧毒,千万别碰到了。”
“剧毒!”
花辞树忍不住一抖,赶忙要卸下来。
“怎么?”
花辞树有些发抖的说:“我没杀过人,可不可以不杀人?”
朝辞暮心里咯噔一下,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呼喊:“夫人——”
“是侯爷!”
朝辞暮心头一惊,赶忙低头看去,只见黑衣人已经擒住了侯爷夫人,此刻正拿刀架着夫人的脖子。
“不好,我要下去救人。”
朝辞暮赶忙拉住身后的人,说道:“跟着我,别出声。”
朝辞暮拉着她很快下了楼,快赶到时,蒙面人已经被云深楼的人团团围住。
侯爷夫人脖子上已经见了血,可脸上却是临危不乱。
“侯爷,把朝辞暮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夫人!我们无意冒犯!”
朝侯爷怒目而视,手中的长剑恨不得劈碎那混账。
“他不在这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别装了,今日谁没看到他陪你们来云深楼?我们的目标是他,你只要告诉我行踪即可。”
朝侯爷拧紧了眉头,投鼠忌器。
咻咻——
两只毒箭忽然射出来,刚好穿透那人脖子,片刻,他便倒地身亡。
侯爷夫人先是一愣,旋即赶忙逃走,跑到侯爷身边。
“谁!竟敢暗箭伤人!”
剩下的黑衣人不足十人,都围在一起,恶毒的目光一扫,当即发现了缓缓走来的朝辞暮。
“朝辞暮!他在那!”
黑衣人准备上,可刚一动,四周云深楼的守卫便逼得更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朝辞暮冷着脸走来,摆弄着手腕上的弓弩,冷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少废话!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咻——
倒地身亡。
朝辞暮眼睛都没眨一下,此刻已经完全走到了包围圈里,冷眸望着剩下的八个人,反问:“想好了再回答我。”
“我跟你拼了!”
一个人挥刀劈来。
咻!
那人就死在朝辞暮面前,毒箭穿喉。
“你……小人!”
咻!
“朝辞暮,你意图谋反,人神共愤,我们奉命来取你狗命!”
咻!
“你不……”
咻!
“还有三个人,还有谁想死吗?”
朝辞暮一脸淡然,摆弄着手中的毒箭,声音十分冷淡。
三个人有些犹豫了,望着同伴的尸体,忍不住害怕。
“回去也是死,不如一起上,还有个活命的机会!”
咻!
“上!”
咻咻!
朝辞暮皱眉,痞里痞气的咬了咬牙关,冷声道:“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云深楼的人赶忙上来清理尸体。
朝辞暮望向朝侯爷夫妇,问道:“没事吧?”
“无碍。”
朝侯爷接话道:“不知道是谁的人。”
“不管谁的,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敢在我的地盘闹事,那就是死路一条。”
朝辞暮卸下来手臂上的弓弩,准备转身去找花辞树。
却忽的听到一声喝令:“朝辞暮!不想你夫人死,就乖乖送死!”
“嗯?”
朝辞暮立刻绷紧了神经,一回头,发现花辞树正被人拿刀架着脖子,而且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七楼。
“辞儿——”
朝辞暮满腔怒火上心头,才走了两步,便听到黑衣人一声命令:“你一个人上来!否则我就将她丢下去!”
“不能上去!”
朝侯爷一把拽住往前走的朝辞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