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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的真心已经给了别人了吗?
作者:左丘凉凉本章字数:3301更新时间:2019-10-13 23:02:13

临仙客栈内宾客来来往往,大堂里坐满了吃饭喝酒的人,大家三五个人一桌,又或是两三个人一桌围坐在一起,吃着酒品着菜,谈笑声嘈杂凌乱。

  这时,一名女子一身白色轻纱长衫,头戴纱幔帷帽步伐轻盈朝客栈走进来。

店小二连忙上前迎客,见客拿出一张请帖,店小二立即转身到柜台前找来掌柜的,掌柜的同女子见过礼后,将她带到了楼上的雅间内。

  门口挂着白色的珠帘,随风摇摆发出“嗒嗒”的声响。

花月娘撩帘入内,一阵淡淡的茶香从里面传出来,仔细一闻,这茶香带着一股怪异的甜味,可究竟是哪里怪,花月娘一时察觉不到。

  雅间里面摆设精致,桌椅板凳都是雕花精刻的楠木,屋内一边放着一排古玩花瓶,另一边放了一排盆景花卉,其中一盆绿菊开的犹为惹眼。

  中间的桌子旁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衣着华丽,神态有些怪异,见花月娘进来,便邀其入座。

  江湖传言,晓月山庄副庄主年少有为,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老庄主的得力助手,不料今日一见,难道是传言有误?

  花月娘刚要坐下,就察觉背后有一阵杀气朝她袭来。

侧身移步躲了,花月娘转身用手指捏住偷袭者的长剑,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出这屋子里的怪异。

  这屋子里不仅有茶香,还有花香和木香,这些香味本没有什么怪异的,只是姜语安曾对花月娘说过,世间的香味千奇百怪,用法不同,作用也大有不同。

  出神时,又有一人持刀向她胸口刺来,花月娘翻身躲过,借用掌力将扑上来的人弹开,又用极其轻的力道打在他们的百会穴上,三人依次倒在地。

  “宁副庄主真是好兴致!”花月娘从袖子里抽出一柄细小的短刀,一个转身来到冒充宁副庄主的老者身旁,用短刀抵着他的喉咙对雅间外的人说道,“若是对我的身手感兴趣,何不现身与我打一架,试上一试,何必派些喽啰来打发我!”

  “花阁主果然好身手,”宁秋臣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衫从外面走进来,长衫内穿着一件细软的金丝软甲,腰间系的是雪银丝锻造的软剑,就连用来挽发的簪子,都是暗器排名榜上名列前茅的银华刺。

整个装束,不愧是出自世代相传铸剑师的宁家,即便是普通人,只要穿山宁家的软甲,在拿着宁家铸造的暗器,即便是遇上一等的高手,也可以凭借良好的装备顺利逃生。

  宁秋臣头上的簪子看上去就和普通的银簪子没什么区别,可一旦打开银簪的开关,就会有无数细小的银针飞出,命中率百分百。

  宁秋臣走到桌边坐下,给花月娘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说道:“是我失礼了,以茶代酒,向花阁主赔罪!”

  花月娘想着这屋子里怪异的香味,心存疑虑,没有接宁秋臣的茶。

她取下了头上的帷帽,并当着宁秋臣的面摘了脸上的面具,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对他说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若是宁副庄主不信任藏花阁,那我们这生意不做也罢!”

  宁秋臣仔细打量着她,没想到藏花阁的阁主竟然是个小姑娘,可见她方才的身手,实在与她的年龄不符。

  “花阁主不要动气,我自然是信得过藏花阁,才会命人去下拜帖请你前来,只是我要拜托你完成的事,也算是我们晓月山庄的丑闻,自然是要再三谨慎!”

  “只是花阁主你太过谨慎了,”宁秋臣说着,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又提起茶壶轻轻晃了晃,“不过你猜测的没错,我确实是动了手脚,在这屋子里下了毒,而我刚刚喝下去的那杯茶,便是唯一的解药!”

  宁秋臣的话刚说完,雅阁里的众人全都应声倒下,花月娘也觉得四肢瘫软,脑袋越来越昏沉,便催动内力企图将毒素逼出体外。

不料体内的真气刚一运转,花月娘便觉得腹痛难忍,一口鲜血随即吐了出来。

  “我向来喜爱菊花,尤其是绿菊,整整一个秋天,只有它开放的时间最久,”宁秋臣走到一盆绿菊旁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花蕊。

  “栽培这绿菊,我花费了不少心思,每日将配好的草药熬成浓汁,放凉后浇灌下去,日复一日,最后能存活下来的绿菊,所剩无几。”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办成我交代的事,我会为你解毒,至于你家主人提的要求,我也会按照约定完成。”

  花月娘封住自己的真气,耐着性子坐下来听宁秋臣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端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幼年时两小无猜,长大后双方父母也为他们定下婚约。

  少年外出做生意,一走就是三年,结识了海边渔村的采珠女,并为之痴迷,遂回家要求同少女解除婚约。

  故事中的少女,便是宁秋臣的师妹,晓月山庄庄主的独生女宁无双,而那少年便是盐城做鱼市买卖的孙家少爷孙瑞白。

  据宁秋臣查探回来的消息,是孙瑞白前往渔村与当地的鱼贩谈生意的途中,遇上海浪打翻了孙瑞白所坐的船。

  第二天被一大早来沙滩上采珠的采珠女所救,将孙瑞白带回家中养伤,期间,采珠女对孙瑞白悉心照顾,二人朝夕相处生出了情意。

  “孙瑞白天天在家以死相逼,使得孙老爷上门来求师父同意退了他们儿女的婚事,”宁秋臣说道,“早年间,孙老爷对师父有救命之恩,如今便是仗着昔日对师父的一点恩情,全然不顾师妹被退婚之后的声誉。”

  “我师父只有师妹这么一个女儿,他对师妹有很大的期望,我绝不能让孙瑞白毁了师妹的声誉,毁了晓月山庄的声誉!”

  花月娘看着宁秋臣一脸气愤,端着茶杯的手在轻微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问道:“你想要藏花阁怎么做?”

  “我知道师妹喜欢那个姓孙的,即便他背叛了她,她还是那么喜欢他,虽然她从来不说,可是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宁秋臣淡淡说着,手中的茶杯却被他捏成了碎片。

  他用力握着手中的碎瓷片,任由那些瓷片扎进他的手心里,看着鲜红的血渍从指缝间滴在地上,他才摊开手掌,将沾了他血渍的碎瓷片扔在地上。

  “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孙瑞白回心转意,今年年底他与师妹的婚礼,我要他们能如期举行。”

“好!我答应你。”

  花月娘回到藏花阁后,便吩咐花奴去查有关孙瑞白喜欢的采珠女的事情。

  至于宁秋臣给她下的毒,她自然是去找姜语安去替她解。

  只是通过那一夜李鹤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她总结出来,李鹤不喜欢她去找姜语安。

  于是,为了避免李鹤再生气,花月娘特地将自己是如何中毒,又为何要去找姜语安的事写成了信,命花奴拿去李鹤在京都的居所水画楼。

  她还特意嘱咐花奴一定要将信送到李鹤手上。

  花奴送信来时,李鹤正在雪秋萝的房间里查看各地商铺汇报上来的信息。

  每次到京都,李鹤都是用水画楼打掩护,以夜宿烟花之地来迷惑那些喜欢监视他的人。

  只有雪秋萝知道,李鹤来京都,白日里不知去向,夜里前半夜在雪秋萝屋里,后半夜便去了藏花阁。

  今夜难得李鹤吩咐了要在水画楼留宿,雪秋萝自然是欢喜雀跃,早早地焚香沐浴换了新做的衣裳,守在李鹤身边为他掌灯磨墨。

  这时,门外柴安派姑娘进来传信,说是藏花阁的花奴来找公子,雪秋萝一听,心中不免生气。

  “这花月娘如今脸皮这么厚吗?公子不去找他,她倒主动派人来找公子了?”雪秋萝半掩着房门对前来传话的姑娘说道,“告诉她公子不在,让她有什话告诉我就行了,她要是不走,就叫柴安轰他出去!”

  李鹤一直在专心处理各商铺汇报上来的事情,并未留意到门口的动静,一直到子时,才停下手中的文书。

  李鹤这才注意到,雪秋萝还在一旁陪着他,心中不免有些动容,对她说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公子,让我伺候你早些休息吧!”雪秋萝身姿曼妙缓缓走到李鹤身旁,伸手想要帮李鹤更衣,却被他侧身躲了。

  李鹤挑眉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披着的灰色长袍脱了给雪秋萝披上,说道:“入秋了,还是要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雪秋萝看着李鹤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紧紧抓着他的外袍,心中忿忿不平。

  他还是嫌弃她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是不干净的了。

  “所以,你连碰都不愿碰我了,是吗?”雪秋萝疯狂地大叫着,抓着屋里的花瓶就往门口砸去。

  “砰……”守在门外的柴雄听见动静急忙冲了进来,看见雪秋萝眼泪打湿了脸上精美的妆容,她赤着脚站在碎花瓶上。

  柴雄飞奔上去,将雪秋萝拦腰抱起,将她放在床上坐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抱我?”雪秋萝气昏了头,抬手便用抓在手里的一个小一点的花瓶咋在柴雄头上。

  血渍顺着砸破的伤口想下流淌出来,渐渐留到眼角的位置。

  柴雄无心理会,熟门熟路地找出雪秋萝屋里的药箱,拿出干净的棉布为她细心地处理已经扎进她脚底的碎瓷片,声音格外温柔,对她说道:“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雪秋萝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看着柴雄将她的脚捧在怀里,耐心地为她处理伤口,心里越发难过。

  不喜欢的人,都能豁出命去保护自己,而她喜欢的人,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李鹤,难道你的心,真的已经给了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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