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活在一旁为赵烟施施展着针灸之术然后对我说:“娘娘这世间有一种药物可以救治娘娘的病。”
看着那医术举世无双的女子把那闪着银光珍捻在手中然后说道:“羌医者莫不是说着爱人之心,龙骨血这样在民间戏台上所唱的话本老套的段子”
“娘娘说笑了,这世间能救娘娘的灵药名唤回蔛丹,只是在这万里疆土之上不过两颗,一颗已被明德公主食下而另一颗也不知流落何处。”
明德公主未亡这逆天改命之事又怎会被羌活这样隐居山野之间的居士医者所指,瞧着面前清浅的女子面容便心生了一丝疑虑但那疑虑也很快被打破。想来羌活也已二十有六不可能是明德公主,但是面前之人笑意浅浅随手散下一包迷香,扑朔迷离之间连着我也不知被带入哪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瞧着身上并未有绳索铁链之物一转眼间看见的也不过是掉落在地上的易容面皮,和对着一室袅袅烟火背对着我站的九天神女。
紫色的香炉之间飘着白色的浓雾,雾中站着一位身着彩云锦缎,头上金光琉璃的女子不是那以还魂的明德公主有时谁,回眸间巧笑嫣兮,眉目流转,闭目间日月蒙羞,江水为竭。明德公主便是羌活,羌活便是那死于宫斗内乱的明德公主。
“佩篱公主把本宫带到这地宫之中要的怕不是本宫的性命,恐别有所求。”
“娘娘果然聪慧,我一直以为我那皇兄一直所求的是像前朝张绿水那般的妖姬,近日呆在娘娘的身旁才发现只有娘娘这般孤寂之人才能衬得起皇兄这样孤僻。”
“公主今日露出这倾世容颜,怕不只是要在本宫面前讲述与皇上的往日之情。”
“娘娘你说你今日里若是死在在地牢之中,我若是用那削骨画皮之术易容成为娘娘的面目从此间与皇兄情意绵绵,娘娘以为此计如何。”
若说着这明德公主爱慕姜纥,有着恋兄的心思可不令人相信,这明德公主发间这衣物之间也别着思念情夫的双鱼玉佩。
“公主的心思落得怕不是这纥朝的皇后之位,公主想要的是这纥朝的天下,是想要成为这纥朝的女帝。”
那明德公主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金琉璃盒子,打开那盒子里藏的不是回蔛丹又是什么。
“这回蔛丹既然有着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那公主为何不把这灵丹妙药用在自己的心上人瞧着公主怀间的玉佩的纹饰想着公主的心上人是这元朝羸弱的皇帝又是谁。”
“皇后你未免知道的太多”
“我还知道这元朝皇帝自幼便遭身受奇毒只得以药续命,更令人钻研起死回生之术,当年宫斗一乱公主玉体葬于纥朝与元朝的边境之中,那搁置公主玉体的也是能够使人尸体不腐的千年寒冰玉棺,后来传闻元朝皇帝收养了小自己十岁的女子,后来更在四年前与那女子婚配那女子便是从那寒冰玉棺里的公主。”
鼓声掌落“娘娘无妨听听佩篱的到底想要在这深宫之中演一出大戏。”
“公主想唱什么戏本宫不感兴趣,本宫关心的不过是公主若是真的当上女帝以后本宫能够得到什么。”
“这千金富贵不是娘娘所求,娘娘所求的是这纥朝最尊贵的女子的命,是这晚凤殿的主子。”
“太后是公主的母后,骨肉至亲公主当愿帮着本宫最后诛杀自己的至亲之人。”
“助我者扶之,挡我者灭之,有何不可况且这宫中从来骨肉相残者不乏之。”
“公主我与你合作只有一个条件,等到最后你成为这纥朝的女帝的时候只盼着你能够让帝下后半生平安喜乐。”
忘忧散,忘却前尘往事,一生平安喜乐。
“好,我应了娘娘这请求,我姜佩篱今日在此立下誓言若是日后我若成为这纥朝的女帝必保皇兄姜纥平安喜乐,若违此誓我与元朝君王两生怨恨再不负相见,我儿女早逝凄苦凋零终生。”
誓言再毒终究是毒不过发誓人。
“公主我们回去吧,若是时辰久了便容易叫人生了疑心。”
寒光一闪刀起刀落之间那姜佩篱的腕上便落了两道刀印,皓腕如雪却平添了两道刀刃口。
等到出了这地洞口的时候便来到了一处假山之间便瞧着四处举着火把的侍卫太监还有宫女姜纥站在中间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连着着脸上显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一股苍凉。
我满脸血污衣衫凌乱的抚着姜佩篱从这假山后面走了出去然后装作苍白羸弱的模样倒在了姜纥的面前
“皇上臣妾遇刺若非羌医师救治,恐与皇上天人永隔。”
姜纥果然大怒对着一众侍卫喊道:“传朕令六宫戒严寻找刺客格杀勿论。”
姜佩篱这一招果然高明,借着姜纥对我的关垂不仅告诫六宫这皇宫内院只有我这皇后能够让皇上动怒,更是打消了这白日里章台宫上下晕厥与我失踪之事。只是此事不能推加给太后所为,这样做只会多加惹来怀疑。
“嘶”
姜佩篱适时的把疼痛声撕扯出来。我假意上前关心她的伤势然后做出一副若不是她救了我我便成为刀下亡魂的凄苦感。姜纥见状自然是发怒向着周围的一众人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把羌姑娘带下去医治。”
那一众宫女面面觑色连着手忙脚乱的便去扶我身边的姜佩篱。
“皇上羌活姑娘既然有着举世无双的医术,又肯舍身救臣妾,臣妾只望着赐姜姑娘六品贴身女官的的职位”
姜佩篱作揖对着姜纥:“娘娘抬爱,羌活不过是一介草民不值得娘娘如此抬爱。”
姜佩篱脸低着但那眼神之中闪过一种狡黠。
姜纥自是心乱如麻经历这样的一出戏码便遂了我的心意封了姜佩篱一个六品的司正。
姜佩篱大喜但面色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更加恭敬的谢了那举手可得的隆恩,虚职的万户侯加着六品的女官也不过是虎狼之心的第一步而已。
我依靠在姜纥的怀中,似乎忘了前日里我与他在章台宫门前说的那一番话姜纥抬步把我抱着大步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向着那重正殿走去。只是这路上并非畅通无阻还是遇见了正在旁处窃窃私语私语的两人,很好张易中和侯春,这一出戏大戏越加好唱了。
“皇上今日里臣妾遭受此等之事,怕是有人蓄意而为之,这坊间早有人传闻臣妾干预朝政,怕是在外有人起了杀心。”
姜纥虽然心起疑虑却还是握着我的手说:“朕还未肃清朝政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你得身上,用不了多久那暗枪明剑还不定刺向谁的身上,阿檀有朕在一日便护你一日。”
谁道春恩不久,又道圣眷永顾。鸾驾银铃作响,春色满墙已溢。
“帝下我总不该做的如此决绝,便是仗与帝下情谊绵长一次次的伤着帝下的心。”
“阿檀”他的眼波里没有往常的那般浓情蜜意有的只是像湖中的涟漪让人捉摸不透。
“阿檀若是日后你得身子好了,朕便带着你去看瑶山的仙池,库克的沙漠,极北极南的苍穹之光”
“皇上要把这五路四海,三山两域的天下尽收入囊中,那皇上少年读的治国平天下安民之道何如。”
“阿檀朕明白这天下万民最难的不过是安定,一旦朕与那元朝交战必得炮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纵有天边美景也不过是虚幻泡影。”
“那皇上以何种方法带着臣妾日后去遍访那五湖四海三山两域。是以互通商域还是以自古的和亲之道。”
姜纥沉默其间那垂着的几缕青丝也显得疲惫不堪,治国安邦稳定民生在不以武力伐之的基础之上扩充疆土又是谈何容易。
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也就姜纥能想出此道。
“到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时候你我只需称抱病有恙用那易容之术换堂上之人,且设御司台不以皇权专大,设密探把朝政之事以飞鸽传书,在朝野村舍之间便可尽握朝野之事。”
“皇上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阿檀若是日后你我素手洗尽浮华光影,你可愿与我隐与山野之间。”
我看出姜纥的志向从来都不是止于那些男女情爱,他的心不过是这五湖四海三山两域的万民。
若是真爱心上人所想又岂会不明。
等到了这重正殿的时候借着那明火我才瞧见姜纥竟是生了一缕华发,连着那眼角的青褐也重了几分,地上散落的也是醉酒之后的白玉青瓷酒罐。
“阿檀从前我寄宿叶家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我是这天底下最贫贱之人总是不能够配得上你,后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自己所以送了你岫玉发簪以表示永结同心的爱意。可是后来的时候我成为这纥朝的君王我却发现再也不能不能与你像从前那般。”
君主帝王,叶府阿痴,少年姜纥,我不过是分不清到底是谁。痴心少女,复仇皇后,一往情深着阿檀,我亦是辩不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谁。
“陛下说过事在人为,臣妾从未怨怼过陛下。皇上可还记得臣妾少时对皇上说我虽然不喜什么正史名录但贵在皇上欢喜,臣妾便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苦读大家杂谈,臣妾自遇陛下这一生所求不过是愿君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