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从未听过沈玉潇这般说话,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声音都在跟着颤抖。
看着马车中的情况,他竟是无话可说。
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扫过地上哀嚎的五人。
手中一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长剑,直指五人:“你们都该死!”
还没等他下手,沈玉潇却是从马车之中走了出来:“等等。”
看着沈玉潇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恢复以往冰冷的模样,白玉顿住手。
“这么杀了他们,太过便宜他们了!”
说着眼中射出寒芒。
白玉点点头,看着地上的五人,犹如待宰的羔羊。
沈玉潇捡起地上的沾着血的刀,走到那些侍卫的面前。
用刀子先是砍断了他们另外一只手,然后是双脚。
她学过医术,知道怎么样下手人不会马上死。
随后在他们身上一刀一刀划上十几刀。
刀口不大,也避开了要害。
却叫人痛不欲生。
赵四看着沈玉潇动手的样子,像极了地狱修罗,吓得顿时失禁。
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等处置好最后一个人,沈玉潇看着他们:“你们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今日我便要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转身看着白玉,请白玉骑马去临沂城中买些蜜糖,自己则是走到赵四的面前。
“是大夫人让你们这么做的?”
闻言赵四看着沈玉潇如同蒙了冰霜的脸,却是吓得浑身发抖:“不是,是祁管事...”
“祁天是大夫人的走狗,他向来是替大夫人办事的!”
赵四吓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一个劲的求饶:“小姐饶了我,饶了我的狗命,我真的不知道,也没让他们动手,只是让他们将唐夫人给送到庄子上去,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小姐。”
赵四说着已经吓得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
沈玉潇没说话,挥刀割断了赵四的手脚筋,赵四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心中越发的害怕。
“我不会直接杀了你,我要你看着他们生不如死,看着他们痛不欲生,然后在害怕和惊恐之中,血流而亡。”
满是鲜血的刀掉在地上,沈玉潇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回到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替唐氏擦拭身子,拿了一套自己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丹青也给瑞雪换了衣裳。
白玉这才把东西买来。
除了一罐蜜糖,还带了一罐盐,和一些参片。
看着沈玉潇伸手去接蜜糖,白玉第一次没有答应,而是躲开她的手:“这种事,我来吧。”
说着走到五个侍卫跟前,将盐和蜜糖洒在他们的伤口之上。
此处本就是条小路,根本没什么人来,是往沈大夫人陪嫁的庄子上去的路。
很快蜜糖招来了不少蚂蚁,啃食五个人的伤口。
将参片塞在他们的嘴中,吊着他们一口气。
这种百蚁蚀骨的痛便越发的清晰,叫五个人生不如死。
赵四看着他们的模样,没坚持多久,整个人吓得昏死过去。
白玉上前探了赵四的鼻息,冷哼一声:“却是个没用的,这么就吓死了。”
正准备回去安慰沈玉潇只是,就见着一袭青衣出现在密林之中:“好狠毒的手段。”
沈玉潇当即看着来人,瞧着模样四十岁左右,一个中年人,穿着青色的长袍,头上戴着文士巾,但看着又不像是个秀才之类的读书人,更不像是临沂这边的老百姓。
身上倒是带着几分贵气,叫人不敢忽视。
当即眼中多了警惕:“你是何人。”
闻言青衣中年人看着沈玉潇,眼中的神色却是多了几分警告的味道:“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太过狠毒,是要遭报应的。”
说完根本看不出他怎么出手的,就瞧着地上的五个人已经不在哀嚎,再看头上都扎着一个银针,却是没了性命。
仔细去看,那些扎在他们头顶百会穴之中的银针却是有些特别。
像是大夫的银针,但看着又并非一般大夫针灸的银针,竟是很有些眼熟。
只是眼下唐氏的死,让沈玉潇根本来不及去想这些。
“多管闲事?”见此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沈玉潇心中的怒火更甚。
闻言青衣人却是冷声道:“我这是在帮你积点阴德。”
说着朝沈玉潇走了过来,白玉当即上前将沈玉潇护在身后:“你休想动她。”
“此女出手太过狠辣,若是不给她点教训,日后说不得要惹出什么祸患。”青衣人却是看着沈玉潇,根本没有将白玉放在眼中。
就见着白玉手起,一柄长剑直接腾空而起,朝着青衣中年人飞了过去。
青衣中年人看到这一手,也跟着面色凝重:“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白玉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青衣中年人逼近:“谁也休想在我面前伤了潇潇!”
青衣中年人只得还手,就瞧着几根银针射出,沈玉潇当即喊道:“白玉小心。”
就瞧着白玉的长剑直接挡在身前,将银针打落。
看着地上的银针,沈玉潇冷声道:“你是药王谷的人。”
青衣中年人闻言顿住动作:“小姑娘竟然有这眼力能认出我是药王谷的人。”
“药王谷的人从来不多管闲事,今日之事乃是我个人私事,还请这位先生莫要插手。”沈玉潇的医术是唐氏教的,也曾听唐氏说过自己师承药王谷,说过药王谷的一些情况。
此人这一手银针便是药王谷的银针,她也是刚想起来,掉在地上的银针,和娘手中的那一套很像,所以才问出口。
既然是娘师门中的人,她自是不想与之为敌,语气中便也客气了几分。
唤住白玉收手。
青衣男子,看着沈玉歆这般说,冷哼一声:“药王谷虽说不多管闲事,但却除恶扬善,今日你手段太过狠毒,我实在担心日后你会祸害多少人的性命。”
刚刚沈玉潇对付五个侍卫他一直都看着,原以为再大的仇恨杀了便算了,等看着他们这般折磨人,这才心中觉得不平想要上前制止。
现如今瞧着白玉,心中也有些计较。
此人竟然可以御剑,这在传说之中,只有天朝的那几个人可以,莫非此人与天朝有关。
当下心中生了迟疑。
沈玉歆却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冷声说道:“他们谋害了我娘亲的性命,我这不过是替我娘亲讨回来罢了,我娘与药王谷也有些渊源,我自是不想与药王谷为敌。刚刚先生应该也感受到了,若是当真动手的话,先生不一定能胜过我这位朋友。眼下这几人的性命,先生也已经了结,此事不如就此罢了,先生以为如何?”
青衣中年男子,闻言眉头微皱,看了眼马车:“你娘与药王谷有渊源?”
“不知令堂尊姓大名。”
沈玉潇着实没有心思与他纠结这些。
看着他已经停了手,不打算动手,便唤白玉上马车。
至于这些尸体,等进了临沂城,再寻人过来收拾,放在这里若是叫官府看到也是要生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