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印映主动和文朔语一起走,两人一起去上课,一路上就有人在看她,还有人拿出手机看看又看看她,文朔语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在经过宣传栏的时候,发现一群人在拥着,一个个在议论纷纷。
“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呢,我们去看看吧。”印映喜欢看热闹,还有点小八卦,她平时就有听她在宿舍和罗丽琪说起某某明星怎样怎样,只是她没什么兴趣,也不加入罢了。
文朔语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就随着她一起挤进人群去看。
“天呢,这女生是谁呢,竟然在学校里做那事,真不知检点。”“是啊,还是两个男生呢,太离谱了吧。” “我们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学生啊。”“世风日下啊,道德沦丧啊。”“我觉得道德素质这事无关学历,只关乎人品。”
学生们都在议论。
文朔语和印映都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生在电话亭里面纠缠,虽然说相片中人都穿着衣服,可是由于动作不雅,都会令人想入非非,然后大家的思想就会被带偏了,一个说是这样的,每个人都认为是这样,八卦谁都会编,却没有人认真去考究事实的真伪,更加没有人会出于同情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
“这张图能看到那女孩的脸,她是谁呢?”“这人有点熟悉呢,好像是……挂过牌子的?”“绯闻最多的?”“好像是食动系的?”
文朔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怔怔地看着宣传栏上的照片,羞愤难当,也愤怒异常。
“我知道她是谁了,食动系生物班的那个文朔语。”“对对对,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就是她!”
文朔语的脸从白变成了黑,印映也看到了,她慢慢退出来,想拉文朔语一起走,可是文朔语因为太气愤了,脚下仿佛生根了那样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你们看,这不就是文朔语吗,真的是白天不要说人啊,这人自己做了好事自己来瞻仰自己了。”有一个学生指着人群中的文朔语一说,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她,这时候想离开都难了。
文朔语一下子成为了议论中心对象,每一个人都像看到病毒那样对她退避三舍,可是谩骂声不绝于耳。
“你们认错人了,肯定不是朔语,你们再胡说我就报告老师!”印映站在文朔语的身前护着她。
文朔语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愤怒地撕掉宣传栏上的图片,愤怒地撕烂扔到垃圾桶内,然后大跨步地离开了现场,印映在后面追她:“语儿,语儿!”可是文朔语却像是听不到那样。
下午,全校召开了紧急大会,全校人都齐集偌大的操场上,校长在上面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大学生一定要知道什么是道德廉耻,不要像台上那个学生那样。
校长指着旁边站着的文朔语,她此刻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道德败坏,廉耻沦丧”。
文朔语全程脸色平静,眼神漠视,其实她内心是莫大的愤怒,上午的时候她就专门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内被训斥了,她不断解释她是差点造人凌辱的,可是由于两个歹人被她打飞这件事她也不能说出来,所以造成了诸多疑点,根本没有人相信她是受害者,一味认为她是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学生,她这样的人格和素质不配做A大的学生。她必须要接收公正严明的处罚,作为反面教育,给全校学生警诫,事后必须要被开除出去。
台下,她们416宿舍的三个舍友脸上都忧心忡忡,印映说:“我相信语儿一定是含冤莫白的,为什么学校要这样对她。”罗丽琪说:“凡是被挂过牌子的学生都几乎会被开除的,过去就有很多人是这样,朔语是要被开除了吗?”林碧落说:“不会的,虽然说过去很多人挂了牌子会开除,但是只有朔语不会,她不是第一次挂牌子的,但是她还是熬过来了,我相信她这次也一定没事的。”
台上,文朔语越想越火大,不就是被开除吗,临被开除前夕还要这样侮辱人,这就是A大的严厉教学,特么她都准备不是学校的学生了,她还哪里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什么情况被排挤都行,就是不能被冤枉,既然学校根本不肯相信她还要这样处置她,那她还给他们什么面子。
文朔语已经愤怒异常,她从脖子上取下牌子一把挂到校长的脖子上,校长瞬间懵逼了,台上台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文朔语一把抢过他的话筒,骂道:“你作为校长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定我是道德沦丧,你是愚昧无知;你允许这样有辱人格的处罚在学校内实行,是与当今社会的法律作对,是不懂律法。什么A大,根本跟土匪窝没区别,只有酷刑没有人性!既然你都要开除我了,那我就不是你们的学生了,这个牌子你自己戴到够吧!不是你开除我,是本小姐不读了!”
文朔语十九年来第一次那么硬气,第一次敢跟人叫板,她真的是被这个学校逼疯了,入学不到一个月,过的跟过山车一样,而且只有高处去,没有让人低处喘息半分的,以前是奶奶帮她周旋,让她忍让这个世界,可是,现在,她怎么忍,还怎么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文朔语傲气地走下舞台,校长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指着文朔语叫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尊长,毫无廉耻的学生你给我站住,来人抓住她!”
有几个老师冲上去扭住她,文朔语挣扎着骂道:“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你们想怎么样,想体罚我,想杀我吗?法治社会下,你们敢对我怎么样吗?”
校长眯起他的绿豆眼,笑吟吟地说:“杀你?体罚你?便宜你了,你这种不听话的学生我见多了,将你关起来饿你十天八天,我看你还敢骂师长!”他一挥手,那两个老师就押着文朔语下去了。
文朔语不断大叫:“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这是限制人权,是犯法!”
台下的学生都在议论纷纷,但是他们的神色似乎都很解恨,很赞同学校的做法,只有印映三人不会这么认为。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学校这次的做法太过分了。”印映说道。
“不要说那么大声。”林碧落将食指放在印映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