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文朔语一拿到了手机第一时间就是迫不及待地打给奶奶,可是奶奶那边却没有接,文朔语想洗完澡之后奶奶就接了,于是匆匆洗完澡后一出来头发还挂着水呢,就打电话了,打了好多个都不听,还是印映怕她感冒看不过眼拿风筒帮她吹干的。
文朔语想也许奶奶和人做法事太累了,一早已经睡了觉吧,或许明天一大早打给她她就接了,于是她抱着电话马上去睡觉,还调了闹钟打算早上五点起床后第一时间就打,以前奶奶都是五点起床的,这个时候打就一定能听到了。
文朔语一想到明天就要接到奶奶电话了,她又安心入睡了。舍友们看看墙上的挂着的闹钟,又看看床上已经睡着的文朔语,摇摇头,现在才8点半呢。
三个室友都把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小,生怕吵到她,11点多的时候,罗丽琪捂着脑袋说:“我的头有点儿痛。”印映看看墙上的闹钟问道:“你老毛病又犯了?”罗丽琪说:“有可能是,可是很奇怪,我都多久没这样了。”“不过你别说,我心里也有点堵得慌。”印映说。“你们的感觉没错,我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林碧落说。
三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她们看向文朔语,发现文朔语睡得并不踏实,额头上都布满细细密密的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微微泛着红色的气,普通人是看不出的,他们三人都看到了。
“看来今晚这里不寻常了。”林碧落说。印映闭了闭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整对眼睛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她说:“我到窗外看看。”罗丽琪说:“你小心点啊,别被有心人发现。”印映点头,她靠近窗边,从窗帘缝隙处往外看,她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奇怪啊。”另外两人问:“怎么了?”“真的非常奇怪。”印映不断地说。“哎呀,你这死丫头,说话怎么爱吊人胃口呢,快说发生什么了,嘶,我一激动我的头更痛了。”罗丽琪显得有点儿焦躁。
“我们今天去实践的那片草原的上空飘了很多不明物体,这物体,很像是气息,可是,他们似乎像是从一个地方发出来的,现在它们显得很乖巧,很安静,可是我却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印映说。
林碧落和罗丽琪对视,心里也在疑惑不解,这时候印映低声惊讶叫道:“糟糕!”印映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马上将脑袋缩回来,将窗帘放好,贴在墙上脸色有点儿不好。
“啊!”一声,文朔语被恶梦惊醒,她立马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刚才被印映一惊一乍吓到的另外两人,此刻又轮番被文朔语吓了一跳,两人的小心肝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是不是有情况了?”文朔语醒来后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三个人凝重的脸色。三人都点头。
印映走回自己的床上坐着说:“刚才我用的我魔瞳看了外面,农场泛着奇怪的气息,我正看着却发现有人看向了我这边,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他不是普通人。”
另外三人都讶异地看着她,印映说:“她似乎知道我,他就在离牧场入口那边不远,我是见他突然出现又突然回头瞪了我一眼,我能感知到他绝对是瞪我,虽然其实我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也看不出男女。”
四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罗丽琪捂着脑袋表情越来越痛苦,三人都围着罗丽琪看,林碧落说:“看来丽琪忍不住了。”印映说:“那我们不如一起去睡觉吧。”另外两人点头,罗丽琪不用她们说已经趴在沙发上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林碧落把房间灯关上,都一起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当闹钟踏正凌晨12点的时候,沙发上趴着的罗丽琪“唰”地睁开眼,缓缓坐起来,就这么定定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黑亮的眼珠在眼眶内逐渐晕开墨色,当罗丽琪一双眼睛都全是黑色的时候,她殷红的嘴唇动了,嘴角微微上扬,她缓缓站起来走向宾馆房间的梳妆镜前,手中变出了一把血红色的梳子,顺着自己的三千青丝梳起来,一遍两遍三遍四遍。
其他三人看得清楚,罗丽琪“老毛病”发作了,也就是开始鬼化了,而且犯“毛病”鬼化了的罗丽琪并没有正常意识,会不分敌我地攻击人。三人都不理会她,她们有预感,今晚罗丽琪会突然反常,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咯咯咯……”有若有若无的妖笑声从远处传来,三人听得真切,而罗丽琪的样子也没有之前那么淡定的样子,眉宇间似乎越来越狰狞,她恶狠狠地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梳着头发的手也越来越快,如果她的头发不是柔顺长直的话,估计此刻已经被她用力梳掉了很多断发了。
印映觉得越来越心闷气短,文朔语就觉得莫名恐慌,唯独林碧落却并没有感觉,她在侧耳倾听着这窗外的一举一动,发现除了若有若无的妖笑声之外,目前还没有被的动静。
突然,罗丽琪转过身来,盯着那边床上的三个人,她似乎是在选择,最后她的眼光停落在了文朔语的那张床前。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到了她的床头上,正看着她梳头,文朔语觉得很无语,很好,连无意识中的丽琪都专挑她,她就是个软柿子最容易捏出水来。
文朔语干脆坐起来和她面对面,她也拿出梳子和她对梳。另外床那边的两人看到文朔语的举动都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很好,放开了自己的朔语其实还是很调皮的。
“咯咯咯……”若有若无的妖笑声又传来了,丽琪突然发狂地抓了抓自己头发,然后奋力用梳子不断地用力梳自己的头,文朔语看到她因为太过用力把自己的头发都梳断了,一滴液体飘到文朔语的手背上,文朔语感觉到了黏稠以及淡淡的腥味。
“丽琪,别梳了!”文朔语急道。罗丽琪的头发就相当于她的生命般,是她的力量源泉,这梳掉了那么多头发已经很伤她了,现在还要把头皮都梳坏了那就糟糕了。
罗丽琪面对文朔语的阻止十分不满,她一把挣脱开文朔语的双手,张牙舞爪发了狂地掐她,文朔语快速往后仰去躲避开,却被罗丽琪的长发捆住脖子。印映和林碧落慌了,她们从床上飞扑下来拦住罗丽琪。
“丽琪,你冷静点,别这样!”两人急忙叫道。罗丽琪已经发了狂地开始攻击她们了,她们三人也不敢伤害她,不断挨打的份。
突然林碧落说:“不对,我们都不能使用灵力,也不能变身,那是圈套。”印映和文朔语都吃了一惊。
“咯咯咯……”妖笑声越来越大声了,比之前第一次听到的就更清晰了。
“可是丽琪她……”文朔语想说可是丽琪她不能控制自己怎么办,还没有说完呢,罗丽琪就开始攻击她了,又是黑发缠着她的脖子。
印映说:“既然丽琪无法控制住自己,那么我们只好出绝招了!”三人互相对视,都了然于心。
文朔语一把抓住缠着自己脖子的黑发,印映和林碧落同时跳起来一左一右抓住罗丽琪,四人开始了“殊死肉搏”。
半晚上,三人终于在没有用灵力的状态下将罗丽琪控制住了,罗丽琪也似乎是累了,再次失去了意识。四人此刻手脚都纠缠在了一起,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一会儿后,罗丽琪张开了眼睛,她看到了大家的境况,惊讶道:“我刚才又犯傻攻击你们 ?”
印映笑道:“是的亲爱的,我们刚才都在相爱相杀。”随后包括罗丽琪在内,另外三人都笑出了声。
“咯咯咯……”那一阵阵妖笑声似乎越飘越远了,四人听到了,可是却没有了刚才的困在身上的压迫感了,四人松了一口气,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落落,刚才的是什么声音,你为什么知道我们不能用灵力?”文朔语问。
林碧落说:“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你们会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却并没有任何不自在,我越发断定那一定是我的同类无疑,也就是妖,这附近有妖。刚才丽琪犯毛病越是梳头梳得厉害,她就越抓狂,虽然你们两人,感觉到不自在,却没有像丽琪那样抓狂,所以我才断定一定不能使用灵力,我也是猜测,没想到还真如我想的那样,我们不用灵力就好了。”
罗丽琪心痛地摸着林碧落的左边颧骨,林碧落“嘶”一声觉得非常痛不觉用力抓住了印映的手,印映的手已经清淤了,她小小地叫了一声,她扶住文朔语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一抓,刚好扯动了她脖子上的血痕,文朔语不自觉地牙齿上下打架。
罗丽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呢亲,我们皮粗肉糙得很。”难得文朔语也能幽默一会,四人不觉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