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当两人经过了那个小隧洞前,文朔语听到了一声若隐若现的吼叫声,因为声音似乎在遥远的地方传来那般显得声小却空洞。文朔语吃了一惊,她看向公玉长生,公玉长生侧脸横了小隧洞一眼,两三秒后他又转回头去,拉着文朔语继续向前走,文朔语也不敢问什么,既然公玉长生都觉得没问题,那就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人走到了秃头巷的尽头后,文朔语又看到了在尽头那面土墙,在土墙前堆放着很多生锈的铁架子,大概是这两边的住户丢弃在这里的。而那些铁架子前则有一口井,第一次来文朔语也没有注意这口井,因为当时满脑子只有173这个数字,哪里会注意到别的东西。
现在文朔语得到了173号可能并不是一个地址,还可能是别的东西这个认知后,文朔语就不觉多看了那口井几眼,她想173号会不会是一口井呢。
文朔语探头看井口,却发现这口井是枯井,根本没有水,就像是摆设那样。
“别随便看,或许里面有尸骨。”公玉长生随便一说,文朔语就吓得把头缩回来靠近公玉长生,公玉长生看到她这样子就觉得她有趣。
“这是真的吗?”文朔语问公玉长生。“说不准,这里现在是民房,可是在民国之前,这片小地方一直都是刑场呢。”公玉长生说完,文朔语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公玉长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可是文朔语却没有看到他的笑容。
“行、行、刑场,这里是杀人的地方吗?”文朔语此刻觉得问的话很白痴,可是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了。
这个秃头巷最尽头靠近枯井前一左一右都有一间民房,这两间民房从门面看,就和这条街有点出入。龙骨街是A市的一条老城街,这里的整体装修风格都是当代八九十年代的风格,不新颖但是也说不上古老,可是唯独这两间房子,却是朱门黄墙绿瓦。
两间房子的大门都是两扇木门扉,门上还有两个兽头造型的门环,虽然这也许是爬上了年代的痕迹,这两扇朱门也不再光鲜,上面的油漆也已经喑哑,且木制门扉都有点斑驳,可是那两个兽头门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别人,他们曾经的富贵辉煌。
而那墙壁,却刷上了黄色的粉漆,房顶不高,只有两层,抬头还能看到青砖瓦片。
公玉长生拉着文朔语绕着枯井走了几圈,又观察了两边的门扉,然后依然是拉着文朔语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在两人站在两边门扉中间的时候,却怎么都走不出去了,文朔语明明还能看到自己的双脚在走动,可是却是在原地踏步。
公玉长生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他也不走了,干脆站在原地,冷冷笑道:“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龙骨街173号,玲玲士多,客人来取货了,还不滚出来见本尊!”
公玉长生话音刚落,文朔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耳边但听到“嘭”地两声猛烈的开门重叠巨响后,自己的身体就突然被扯向了右边。
“啊!”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文朔语觉得自己都要突然被生撕了两半,在她自己右边的那间房子的大门打开了,就像一个大口那样吸着气,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肚子里,文朔语在这那么危险的关头还能想起前天在牧场时候,那个怪物进食吸人的事。
文朔语虽然身体被拉扯,可是那门也没有得逞,皆因强大的公玉长生妖仙大人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他左手边的那扇大门也大开着,也在吸收着他,看他的衣袂都向左边扯就知道了。只是此刻的公玉长生全身都散发着微红色的烟雾,这些烟雾随着吸附力冲进了两边的门内,两边的吸附力似乎有削弱的趋势。
文朔语想伸出自己另外一只手抓住公玉长生拉住她手的手,然而却怎么也够不着,下一秒公玉长生大喝一声,文朔语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扯回来了,再下一秒已经落到了公玉产生结实的怀抱中,公玉长生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蠢货,你休想趁我不注意离开我,好好呆在我身边,一步都不准离开。”文朔语紧紧抱着他的腰肢,重重地点头应道:“嗯。”
隐隐的血腥味充斥进文朔语的鼻孔,她在公玉长生的臂弯缝隙间看到了地下,只见地下有很多手,那些手有多少只她数不过来,只见密密麻麻地都死死抓住了地面,但是那些手指都隐隐在出血。
文朔语吃了一惊,直觉觉得这些手并不坏,似乎是在帮他们,可是此刻除了他们自救之外,还会有谁帮他们呢,难道是……文朔语偷偷看着公玉长生,看到的是他布满汗水的脸。
“语儿,小蠢货,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公玉长生说。文朔语重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对于公玉长生,她竟然习惯了有求必应,还越来越乐意。
文朔语应完后,公玉长生刻薄的嘴唇就已经覆盖上了她的小口,文朔语吃了一惊,嘴巴因惊讶而微张,随后就感觉到自己肺部里的空气都要被抽空了,公玉长生的霸道模式开启了,文朔语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她所不知道的是,从公玉长生的身体内散发出去的微红色气息,随着两人的忘情而越来越浓烈。
文朔语的嘴唇被咬到发出了吃痛的低声,她皱着眉头表示抗议,而这时两边的门扉竟然突然被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弄得粉碎,而连同那面黄墙也土崩瓦解了。
文朔语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了,冲击力造成的渣滓碎片翻飞,却打不到两人的身上。
公玉长生的脸稍微离开她,他一双似日月星辉般的眼眸此刻就像两泓清水,把文朔语倒影在此间。
公玉长生用他修长的大拇指轻轻碰碰文朔语刚才被他不小心咬到的小伤口,可是文朔语却看到他的手指都带有血,她不觉惊讶地抓住他碰她嘴唇伤口的手,想仔细看看,怎料公玉长生却将手抽走,改由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再次靠近自己,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两人四目相对,尽在咫尺,呼吸与呼吸之前缠绊,醉人而暧昧。
这里两人在忘我地你侬我侬,在他们身后的那面秃头土墙,却突然倒下来,文朔语听到了那边发出了嘶吼声。
文朔语有点惊讶,很想从公玉长生怀里探出头去看向他身后,公玉长生却禁锢着她,她连脑袋都无法移动。
“长生,后面……”“别说话,快把氛围都破坏了。”文朔语眼睛瞪得大大的,是被公玉长生的话雷到的,什么氛围呢,现在除了恐怖氛围还有什么吗,他是不想破坏这恐怖的氛围,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