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主记挂,苏小姐并无大碍,但微臣觉得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恐怕也是微臣给苏小姐带来的杀身之祸。”
听到苏奇这么说,南烟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苏小姐是大将军的救命恩人,那自然也是南烟的……救命恩人。”南烟这么说着,俏脸微红,似乎有些羞涩。
随即赶紧改口说道:“那自然是我南朱国的恩人,大将军要把人接进府里,那自然是君子之行。”
苏奇看着南烟公主没有意见,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想到苏栀栀似乎有些不喜欢南烟公主,不动声色地移开步子,两个人原本就不亲近的距离更是拉开了几分。
南烟公主看着苏奇对自己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有些难堪地咬住嘴唇,眼眶里晶莹剔透的水珠似乎就太滚落下来。
一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姿态,苏奇却丝毫不为所动。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唯一的妹妹和复仇计划,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可以激起自己半点心绪涟漪。
南烟看着苏奇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愿意再继续自讨没趣,告个别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过了些天,红衣果然大好了,几乎能够下床活动了。
听到小青说是门主救了她,眼眶红红的,感动的快要流泪。
但红衣心里清楚,门主那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大发慈悲把药丸给自己吃的,一定是栀栀小姐的功劳。
所以对苏栀栀更是忠心耿耿。
苏栀栀看着红衣热切的眼神,有些心虚。
本来红衣就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幸亏门主赶到救了红衣,自己都没有出什么力,哪里担当得起红衣这样感激的眼神呢。
苏栀栀躲避着红衣,门主呆了两日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一再嘱咐苏栀栀要多加衣服,好好吃饭。
要是苏栀栀不知道自己是苏夫人的亲生女儿,机会就要觉得这位门主才是自己的母亲了。
那一副慈母的样子简直让人有些泪流满面。
成瑾听到苏栀栀遇刺,担忧得心急如焚,每日药材补品,不要钱似的往这里送,十一王也不落下风,两个人暗自较劲。
苏栀栀却丝毫不知道,所有多东西照单全收,给红衣补得丰腴了三分。
一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苏栀栀的态度却始终都不明朗,成瑾被折磨得茶饭不思。
王妃看到成瑾这个样子,也是忧心得不行,于是跑到自己的闺中密友那里大倒苦水。
一众夫人们互相出主意,直接上门提亲,或许苏先生根本就不知道世子爷的心意,上门提亲不就行了吗。
要是让世子温吞吞的冷水煮青蛙,那抱孙子可得等到猴年马月不成。
王妃被夫人们一劝,觉得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成瑾那个榆木脑袋,得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了。
王妃这样想着,心里有了主意,所以暗地里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提亲的事情。
成瑾完全被蒙在鼓里,依然往苏栀栀那里去得勤快。
苏栀栀日子过得舒心,又有了闲情逸致欣赏成瑾的盛世美颜,每次否看得心里荡漾,满眼桃花。
就是不知道成瑾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位置,苏栀栀心里急呀,可是旁敲侧击又丝毫没有回应,苏栀栀气得晚饭多吃了两碗。
成瑾也十分苦恼,要怎么跟先生挑明心意才会被接受
先生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成瑾一点信心也没有,心里烦躁,有些不快。
十一王在苏栀栀这里得了好脸色正是春风得意,觉得佳人已经手到擒来,对着成瑾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成瑾气得咬牙切齿。
苏奇安排好一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直接率着部下杀进了十一王府,十一王重伤被救,举国震惊。
这事儿一出,北离帝大寿的喜悦被冲散。
太后怒目圆瞪,对北离帝恼恨至极,疯狂报复,北离帝内忧外患,郁闷至极,下令严查,在天子脚下发生这种血案,简直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而这番作态在太后眼里却是欲盖弥彰,报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后宫里不是这个皇子中毒就是那个公主落水,而前朝也不太平,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各国来使还没有离惊,看到北离国乱成一团,自然是喜闻乐见,所以更是延迟了回去到计划。
北离帝有苦难言,生生撑着,加大了搜查的力度,南烟公主心慌意乱。
若是那日没有撞见苏奇血迹斑斑的回来,或许自己也会成为看热闹的一员,巴不得北离国越乱越好。
可是现在,眼看这火就是自己人去点的,心乱如麻。
北离帝这样的重压之下,还真的查出些蛛丝马迹,这一切竟然跟南朱国有关。
这一怒,南烟公主被苏奇连夜送出京城。
而自己却始终放心不下苏栀栀,在京城滞留下来,苏栀栀听到这个消息,狠狠地吃了一惊。
哥哥怎么会对十一王下手。
苏栀栀心惊胆战,每天都差红衣出去打探,好在一直没有传来苏奇被捕的消息。
成瑾被北离帝委以重任全力搜查南烟公主的下落。
北离帝龙颜大怒,这南朱国,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在我国京都之内对一国王爷下此毒手。
苏栀栀在房间里焦头烂额,担忧着哥哥的情况。
总担心一不留神之间,苏奇就会被成瑾抓住。
成瑾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苏栀栀觉得心里老是打鼓,放不下心来,不知道苏奇是不是已经平安出了城。
红衣看着苏栀栀一脸的焦灼也有些难过。
这一番调查下来,苏奇一直担心苏栀栀的身份也被查出来,所以更是担心。
手里却马不停蹄地为苏栀栀安排着后路,苏栀栀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成瑾的能力果然非凡,一番调查之下竟发现苏奇这个大将军竟然是苏家唯一的后人。
但这消息却被他死死地按在手里,一怒之下跑到苏栀栀的家里来问质问苏栀栀。
苏栀栀看着成瑾一脸冰霜,心里不停的打鼓:“这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苏奇就是凶手?”成瑾质问。
苏栀栀看着成瑾的面色,心里已经紧张得直冒汗,但面色却依然平静,对着成瑾冷冷的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是的话,世子是不是要大义灭亲把我捉拿归案了呢?”
成瑾看着苏栀栀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猛然一痛,眼神受伤的望着苏栀栀:“我在先生心里就没有半分地位吗?”
成瑾伤痛的眼神狠狠地刺伤了苏栀栀的心,苏栀栀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却还是强撑着一脸冰霜对成瑾说的。
“世子高看,我苏栀栀何德何能被世子如此对待,既然世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我一介女子绝不会反抗丝毫,不如世子就把我拿下吧。”
成瑾踉跄了半步,对着苏栀栀力声质问说道:“先生若是你真如此绝情,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栀栀就丝毫不知道,成瑾把一些消息都压了下来,只当这成瑾,怕是已经搜查到了苏奇的所有信息,就坐在这里风中捉鳖,等到哥哥前来搭救自己,好一网打尽,随即脸上更是冷凝。
成瑾看着苏栀栀不为所动的面容,语气有些哽咽的对苏栀栀说道:“先生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义吗?”
苏栀栀不知道曾经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只在心里一味担心着苏奇的下落。
但看到成瑾新红的眼眸心里十分不忍,我怎么会对你没有半分情义呢,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这些天来苏栀栀对成瑾的感情更加热烈,但此时面对成瑾的质问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若是此时接受了这番情意,是不是代表着哥哥的情境更加水深火热,苏栀栀闭着眼睛,眼下心底纷杂的思绪。
成瑾看着苏栀栀紧闭着双眼,心里疼痛难忍,苏栀栀却闭口不言,站在原地犹如一朵飘零的寒梅。
成瑾看着苏栀栀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对苏栀栀行了个礼,说道:“那先生近日就待在房里,哪里也别去,外面十分危险。”
成瑾实在是有些担心苏栀栀值得安慰,随即这样柔身嘱咐。
但苏栀栀却浑不在意,他还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叫自己乖乖待在这里,那不就是做等被抓吗?
苏栀栀在心里百转千回,已经在思考着逃离的路。
眼看着苏栀栀一句话也不说,曾经经历的痛意更深,看着苏栀栀这样。
“先生当真要与我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听到成瑾着绝情的话,苏栀栀心间悲痛,仿佛千万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扎向自己的内心。
成瑾竟然对自己如此绝情,难道……
树枝枝咬着嘴唇努力,忍着自己满心的伤痛,一句话也不说,成瑾看出苏栀栀是这样的,面容更是怒火中烧。
“先生已经这番绝情,那这些日子以来就当做是成瑾自作多情,以后还望先生安好。”
苏栀栀看着成瑾这样绝情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冷飕飕的开口:“既然世子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俩从此以后桥归乔,路归路。”
苏栀栀说完这句再也忍不住满腔伤痛转身回了呼,转身的刹那一滴热泪毫不留情地喷洒而下,灼伤的又岂止是一个人的心。
成瑾看着苏栀栀不留情的转身,心里痛得在滴血,脚步亮亮呛呛失落地往回走。
苏栀栀看不知道成瑾离开,但是心里的伤痛却让他打不起半分精神,红衣一再劝着苏栀栀。
“小姐,既然是公子做下的这事,恐怕很快就会追查到小姐身上,不如小姐赶紧离开吧。”
苏栀栀若罔闻失神的坐在床上。
红衣在一旁焦头烂额:“若是小姐执意不肯离去的话,那红衣就把所有的人叫来保护小姐,还望小姐自己要珍重。”
苏栀栀却不知道自己刚与哥哥相认怎么会就落到如此这般的境地。
对成瑾心里的爱恋和对哥哥的维护几乎像两把利剑,在自己的心里割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成瑾把苏奇刺杀的消息并告给皇上之后,全城通缉苏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