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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知悉
作者:南州花主本章字数:3829更新时间:2019-12-28 22:29:03

“可惜陈蓉被父皇禁足了。不然,我还真要进宫去瞧瞧她的脸色。”福庆公主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谢晏和轻抿了一下红唇,微微摇了摇头:“难说。太子殿下可是跟她承诺过的,此生绝无二色。”

  福庆公主凤目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她一脸鄙薄的说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不够了解魏津。我这个皇兄,没有半点担当,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不信的话,我们就走着瞧吧。”

  福庆公主讲到这里,鼻腔里逸出一丝轻哼:“我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不是父皇膝下只此二子,这太子之位,永远都不会落到魏津头上去。”

  谢晏和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狡黠的神情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这么讨厌魏津。”

  福庆公主闻言,唇角微翘,半真半假地说道:“你若是嫁进了东宫,便是我的敌人,难道在对付自己的敌人之前,还要先打一声招呼吗?”

  “那么,殿下以前有没有给我下过绊子呢?”谢晏和不自觉地改换了称呼,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神色。

  是自己从前太蠢了吗?即使赐婚的旨意下来,她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福庆公主半分的敌意。

  谢晏和一颗心砰砰乱跳了起来。她总觉得今天的福庆公主话里有话。

  “没有。”福庆公主勾了勾妖娆的红唇,“雍和,我从来没有给你下过绊子。”

  福庆公主心底一声嗤笑:谢晏和可是自己父皇的心尖,她难道还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是来不及吗?”谢晏和玩笑道,她可不认为一旦站到了福庆的对立面,她会顾念着儿时情谊手下留情。

  “当然不是。”福庆公主若有所指地道:“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敌人。”

  谢晏和浓密的睫羽忽闪了下,难道……福庆笃定自己嫁不了魏津?

  福庆公主点到即止。有些话,说的太透,反而不美。

  她叉起水晶莲瓣盏上的一枚色泽金黄的杏脯,慢悠悠地送入唇中。

  用丝帕拭了拭嘴角,福庆公主慢条斯理地说道:“雍和,有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你也可以不说。”谢晏和掀了掀眼睫,她用脚趾都能猜到福庆公主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还是她的婚事。

  谢晏和嘲讽地翘了翘唇角,自己何德何能,一桩婚事,牵动着这么多人。

  “ 我还是要说的。”福庆公主艳丽的红唇流泻-出一丝笑意,她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不妨打一个赌,你是绝对嫁不成李木的。”

  “十赌九输,我可不会应承殿下。”谢晏和桃花眼里的笑意收敛的干干净净。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婚事上,福庆公主也要插一手。是另有盘算?还是听命行事?!

  “罢了罢了,我总爱多嘴。”见谢晏和眉尖若蹙,一脸不虞,福庆公主识趣地收住了话头。

  “这个时辰,我那两个天魔星也该睡醒了。要不要随我去沁园看看?”

  “不必了,改日再来叨扰殿下。”谢晏和站起身,虽然今天来找福庆的目的已经达成,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怎么也算不上愉快。

  “雍和,我就不送你了。”福庆公主懒懒地支起身子,凤眼微挑,似笑非笑。

  谢晏和行了一道福礼,就在她跨出门的那一刻,福庆公主甜糯的嗓音幽幽传来:“雍和,我相信……你会想通的。”

  谢晏和脚步顿了顿,有一刹那,她很想转回身去,问福庆公主何谓“想通”?然而,如今的她,唯有谨言慎行,才是求存之道。

  比起福庆公主的软硬兼施,谢晏和心底还有更深的忧虑。陛下……对于她的觊觎之心,已经能够毫不避讳地展露在人前了吗?

  谢晏和前脚刚离开,正逢今日休沐的楚砚后脚便跟来了云水居。府里的歌舞伎已经被福庆公主不耐烦地挥退了。

  偌大的云水居只剩下福庆公主的几个心腹宫女,流光璀璨的内室顿时空旷了下来。桌上只剩残杯冷炙,凌乱的样子显出几分萧条。

  福庆公主慵懒地倚在罗汉榻上,双目有些放空,唇角微勾,艳丽的容颜覆着一层寒霜,思绪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你今日邀了雍和县主?”楚砚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室的迷思。

  福庆公主眼睛微眯,抬眸的一瞬,一双艳丽的凤眼亮如寒电,冷意仿佛能够浸入骨髓。

  她嘟了嘟唇,寒意瞬间消融,充满了少女的娇俏,仿佛刚刚的冷意只是错觉。

  “心情不好,给本宫上一壶梨花白。”

  “青-天-白-日,在我这个夫君面前借酒浇愁?嗯?”楚砚挑了挑眉,鼻腔里逸出一丝近乎于威胁的冷哼,眼神里的温度却是暖的。

  “别提了,雍和给我吃了好一顿排头,我这会儿气还没消,还不能让我宣泄一下了。”

  福庆公主提到谢晏和时,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伸出来的一双玉臂却抱住了近前的楚砚,撒娇般地蹭了蹭。

  “你们谈了什么?雍和县主会这么不给你面子?”楚砚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霸道的。他长臂一伸,反手将福庆公主搂到怀里,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那轻柔的动作,充满了浓浓的柔情。

  “我那姑祖母老糊涂了,给雍和订下了一桩亲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武官,又出身辽东这样的不毛之地。我也是担心她,这才多说了几句。”

  福庆公主傲娇地“哼”了一声,十分不满地嘟哝道,“结果雍和不识好人心,当场拂了我的面子。”

  楚砚都听得有些糊涂了。

  他俊秀的眉宇微微蹙起,一脸不悦道:“难道宫务还不够你忙的?你还有闲心去管雍和县主的婚事。更何况……雍和县主长辈还在,你这话的确有些僭越,也难怪人家会生气了。”

  “你懂什么!”福庆公主很不高兴地反驳道,“我这都是为了她好。”

  “哦?所以……你又有事情瞒着我?!”夫妻多年,楚砚瞬间抓住了福庆公主话语里的漏洞。

  他就说呢,府上这几日怎么这般热闹,原来是妻子又在暗中打着算盘。

  “琬儿,我跟你说过,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你再一意孤行,我只能进宫去找父皇做主了。”

  楚砚对于妻子的折腾很是不满,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一张俊颜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

  福庆公主咬了咬唇,脸上的娇俏全都不见了,她长眉微挑,一双艳丽逼人的凤眼透出一抹桀骜,声音冷得像是冰碴子:“好啊,你去父皇那里告我啊!告我串联朝臣,刺探禁中。”福庆公主充满讽刺地道。

  “本宫要好好想想,身上还有什么罪名。”她目光一转,落到自己的乳母身上,娇喝道:“姚姑姑,你是看着本宫长大的,也帮本宫好好想想。”

  “琬儿!”楚砚的太阳穴隐隐跳了跳,他一脸忍耐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的任性给气死。”

  “ 你觉得我是任性?你知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福庆公主冷笑了一声,“这些年,我若是不争,只怕坟头的草都有人高了。”

  妻子惯会危言耸听。

  对于福庆公主的示弱,楚砚在最开始时是无比怜惜和心痛的,温言软语的诱哄,对其百依百顺,只为能够换得妻子的展颜一笑;可后来,楚砚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当今陛下虽然不苟言笑,天威难测,但对于妻子却是宠爱有加,根本不像妻子所描述的“小可怜”。而自己因为心软做出的每一次的让步,都是妻子变本加厉的开始。

  楚砚被福庆公主折腾了这么多次,早就麻木了。若是再不看着她点,只怕她能将天都捅破了。

  因此,楚砚此刻无比冷漠地说道:“你也不必卖惨。陛下是圣明君主,你身为陛下长女,一贯都是骄行于众人,反倒是你,仗着陛下的恩宠,总是胡作非为。你若还把我当夫君,就不要去掺和雍和县主的婚事。”

  福庆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表哥跟自己说这样的重话。她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握着的手心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自己刚刚……没有说些不该说的吧?

  若是把那件要命之事泄露了出去……

  “你果然有大事瞒着我!”楚砚审视着妻子变幻不定的神情,一脸肯定地说道。若说刚刚他只是猜测和试探,此刻却从妻子的眼神里得到了求证。

  真是……一日不看着她,就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你是现在跟我说实话,还是我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国公府去住?”楚砚深吸了口气,咬着牙说道。

  眼见丈夫动了真怒,福庆公主也不敢再作下去了。

  福庆公主深知,她平时作天作地,都是仗着表哥的宠爱和纵容。若是真的把表哥惹毛了,她就要成为本朝第一个和离的公主了。

  福庆公主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柔荑,小心翼翼地抓住楚砚的衣襟下摆,艳丽的容颜露出一抹讨好的神色,软绵绵地说道:“表哥,我错了。”

  楚砚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尽管知道妻子只是暂时服软了,下次依然我行我素,然而对上妻子那双骄傲中透着妩媚和俏丽的凤眼,楚砚毫无骨气地心软了。

  罢了,这就是他的天魔星。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

  “说吧,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楚砚故意硬下心肠,一脸冷漠地说道,但他的心已经软了。

  福庆公主摆了摆手。姚姑姑立刻带着几个丫鬟鱼贯着退出了内室。

  等到屋子彻底空了,福庆公主眨了眨眼,半是威胁、半是撒娇地说道:“我一会儿要说的事情,你听了,可不能发脾气。”

  楚砚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冷冷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嗓音毫无起伏地说道:“你先说。”

  看来这次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福庆公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顾左右而言他:“我也不是非要插手雍和的婚事。是姑祖母老糊涂了,乱点鸳鸯谱。表哥,我……”

  “说重点。”楚砚捏了捏福庆公主的掌心,虽然力道并不重,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福庆公主吐了吐舌。她怕自己说出来后,屁-股至少有三天不敢沾着椅子坐。

  “快说!”楚砚耐心告罄。妻子越是犹豫,他心里就越是没底。照着这丫头以往的战绩,楚砚预感这绝不会是小事。

  “有人不希望雍和嫁人,我也是听命行事。”眼见着在表哥这里瞒不过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福庆公主眼一闭,飞快地嘟哝道。

  楚砚心脏一缩,整个人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了那里。妻子看似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不希望雍和县主嫁人,还能差遣地动金枝玉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楚砚连忙掐断脑海里那个危险的念头,不敢让自己再深想下去了。

  等等!妻子这是在偷换重点。楚砚并非常人,否则也不会让精明强干的福庆公主倾心多年,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立刻浮现在了楚砚的脑海里。他俊目微眯,很好,琬儿就连这样的秘辛都敢掺和,真是向天借了胆。

  她究竟知不知道,儿臣、儿臣,陛下面前,她既是女儿,也是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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