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弗进来告诉刘念,她已经昏迷一天了,虽然有女仆长的照料其他伤口可以愈合得到治疗,但是失去的血液是没有办法补回来的,只有巫族有这个实力。
呆着修养的这几天,刘念搬回了她曙光女神的时候住的地方,这次她回来大白鸡异常的表示欢迎,不跑不跳,随叫随到。
刘念每天都摸着大白鸡,等待着早餐,午餐,晚餐的全方位供应,比之前还像个大爷。
托弗也不再给刘念脸色看了,两人相处的也算和谐。
今天刘念又坐在小摇椅上,怀里抱着一直大白鸡,过着老年生活,不一样的是她看见了白。
“几日不见恢复的不错啊。”白脸上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
刘念看着白的眼睛,惊喜的样子逐渐定格在脸上。
这个白跟之前不一样了!
白眼中的灰色更加的浓郁,像是有一团雾笼罩在白的眼睛上,明明说着调侃又关心的话,可是刘念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气。
“我的好弟弟,总是不让我来这边,原来是因为你在这里啊,还以为你去哪里了,不做女仆做大爷了?”
刘念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像是本能的害怕说错惹怒眼前的人一样。
白的眼中泛着寒气,紧紧的盯着刘念,刘念怀中的大白鸡已经逃离了刘念的怀抱,也想要逃离白的视线。
就在沉默之中,托弗带着刘念的午餐回来了,看到白,直接吓得将碗摔在了地上。
“你在这啊。”白早都感觉到了逐渐靠近的托弗,听到瓷碗碎裂的声响,白转回头,简短的一句话,让托弗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托弗的目光飘向刘念,眼神里仿佛是求救的信息。
“白?”刘念喊了一声,随即呼吸一滞,白掐住了刘念的脖颈,“虽然我弟弟要留着你,但不代表我杀不了你,我的名字不是谁随便就可以喊的!”
刘念慌忙点头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白继续看向托弗,“你跟我走,还是我拖着你走?”
刘念从那种窒息的感觉出来的时候,托弗已经被白带走了。
刘念无法继续安逸下去了,她急忙去找格列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格列!”刘念赶来格列的房间,听到这样的称呼,格列愣了一下,顺手合上手上的书。
“你怎么来这里了?”格列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
刘念急忙走上前问,“白发生什么了吗?他变了。”
“发生什么了?”格列双手交叉在胸前,“怎么明知故问?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他为什么变。”
“是因为那天的事吗,那天他怎么了?”刘念显得更加急促了,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
“你又着什么急,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格列没有兴趣继续跟刘念聊天,再次打开书目不转睛的看着。
刘念无话可说,是啊,知道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可刘念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她想验证自己所想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因为托弗吗?”刘念问。
格列没有说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刘念。
“我每次泡茶的时候,托弗都会帮我,我以为她不讨厌我了,其实是为了给白的茶做手脚是吗?”
“你都知道了,就回去吧,你除了安静的呆着,剩下的帮不到一点忙。”格列看了刘念此刻黯然伤神的样子,随机轻叹一口气。
“不过是罗娅想要报复白让托弗做了点手脚而已,刘念,你我能念什么情分让我这么保护你?”
格列摊开刚放下的书本,“好好呆着做你的挂名曙光女神。”
刘念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格列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看见了正好回来的白。
白看了刘念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以往的探究好奇的目光已经消失不见。
若说以前的白还能看到一点伯恒的影子,那现在的白就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刘念咬紧牙关,“我不会屈服的。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我也要用我的方式,救回我的朋友。”
刘念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仆人看到她然后报告给白和格列。
刘念到达血奴偏殿,历经两个星期,大门已经完好如初了,刘念凭着记忆悄悄的寻找到了关着罗娅的房间。
门锁起来了,刘念打不开,正当刘念打算今天先放弃以后找机会来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穿着正装男人,正站在走廊尽头直直的看着她。
男人的脸棱角分明,即使离的很远刘念也能发现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杂质,黑的仿佛没有灵魂,高鼻梁,薄嘴唇,是个看起来就很凶狠的人。
刘念想着,这个男人是自己没见过的面孔,穿的还如此正式,也许会是客人,但是又一想,客人怎么会来血奴偏殿呢?
正思考着,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刘念。
原来是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
到了刘念面前刘念才发现,这个男人至少有两米高,站在她面前仿佛一堵墙!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念,不发一言,看的刘念毛骨悚然。
今天真是撞了邪了,怎么回事,是想要吓死她吗?
前有早上的恐怖白注视,后又奇怪男人的沉默注视,真是倒了霉了,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低沉犹如深渊回响,刘念心想不会惹到什么类似黑帮老大的人物了吧。
“刘念。”刘念只能如实回答自己的名字,本来想要以曙光女神的身份找出一点威严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说谎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你手上的戒指,是谁给你的?”
戒指?刘念想起两个星期前遇到的那个美丽的女人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刘念眼一瞪,心一横,赶紧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是曙光戒指,我可是曙光女神,我命令你不许将看到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我将加下惩罚。”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刘念心想,完了,不会被看出来了,然后告她的状吧。
男人淡定的听着刘念咋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曙光?我是萨麦尔兹勒,你母亲呢?”
刘念心一惊,这个对话,这个语气。
这明显认识的感觉啊,脑海里不断搜索怡新说的关于曙光女神的关键词,没有搜索到还有什么亲戚熟人啊。
“我母亲……”
男人看出刘念的慌张,没在深究,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耳朵上带了一个不好的东西啊。”
刘念伸手摸了摸耳朵,这是音輘给她的耳饰,可没想到却是用来伤害她的工具,从兽族到现在一直就没摘下来过,虽然她也像白和格列表示过她再也不会逃跑或者不听话了,让他们帮忙摘下来,可是没有人愿意。
“还是摘下来比较好。”
刘念尴尬的摇摇头,“我摘不下来。”
男人没有说话,伸手碰了一下刘念的耳垂。
本以为这个男人要把耳饰摘下来,刘念想要提醒他强行摘下来会发生电击的,可没等刘念说出口,男人已经将手放了下来。
原来只是摸一摸啊,刘念想,自己自作多情了不是。
刚想问问这个陌生的男人,是不是谁的客人,是不是迷路了,自己可以帮忙的。
就发现眼前一片清明,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旁边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
刘念惊奇的发现门开了。
没有时间耽搁了,刘念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任何人,随即快速的进到了房间里。
“罗娅?”
刘念一进来,就发现了坐在床上目光深远的看向窗外的罗娅。
罗娅早就听见门开的声音,本来以为是白,没想到来的是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