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个狗男人哭了那么多年,本以为早就麻木了,没想到还能哭出来。
也真是倒了血霉,白白被睡了这么多年,现在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去厕所把自己整理干净,洗了把脸,确定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之后,这才打算回陆家。
如果不是妈妈在这里,她才不会回国,她会离这群人恶心的人远远的。
妈妈需要住到医院,一大笔医药费目前是她最大的难题。
陆言焉低着头心事重重,刚出电梯门的时候就直接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好意思。”
她看也没看一眼,打算绕过去。
“陆言焉你爸爸让你跟我结婚,你跟别的男人来酒店?你要不要脸。”
胳膊被人一把抓住。
陆言焉脚步一顿,转身,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啤酒肚显得这一身西装格外滑稽,油腻腻的中年男人,头顶已经的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过几天怕是要成秃头了,左手边还搂着一个女人,现在正瞪着面前的她。
哦。
这就是得知她要回国,陆家急忙忙给她安排的婚事,也就是她目前来说的未婚夫,陈顺。
她大力地甩开抓住男人的手,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说要嫁给你你找谁去。”
“你爸爸亲口说把你给我,现在看你这个样子,不是跟别的男人搞一起了是什么?”
陈顺冷笑,“真是不知廉耻,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还是要我好好教教你,怎么服侍自己未来的老公?”
陆言焉终于明白了,她昨天被下药了,是因为她那个所谓的爸爸想要她与陈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只能忍气吞声下嫁过去。
她看了一眼陈顺怀里搂着的女人,脸上还是挂着礼貌的笑,“我怕你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病传给我。”
“你说谁有病?”
陈顺被她这句话给激到了,送开怀中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头皮疼的发麻。
“啪!”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
她直接被人揪着头发甩到了地上,胳膊膝盖磕到地上,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一时间站都站不起来。
陈顺抬手,一巴掌朝着陆言焉的脸呼过去,还没有打到,手被人截在了空中,下一秒直接别人踹到了地上。
“谁敢动我?不想混了是不是?”
陈顺趴在地上,那张油腻腻的脸疼得扭曲在了一起,显的格外可怖,他抬头还想继续骂,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男人的模样,和感受到她身后的肃杀之气时,一哆嗦立马吓跪在了地上。
“官少,是我挡你路了吗?您怎么在这里……”
陆言焉侧过头看去。
擦的锃亮的皮鞋,一双颀长的腿,往上是黑色的西装外套,黑色马甲下是白色的衬衫,黑白这两种颜色衬的他整个人格外的冷酷。
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一双好看的眼睛冷的像是无机质的玻璃,英挺的鼻梁下面是微抿的薄唇,他没有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漠气息和生人勿近的骇人气场,已经让人觉得战栗。
斯文败类。
她在心底冷笑。
下一秒胳膊被一只手抓住,她被人提着站了起来,官昭谏冷着一张脸把她往外拽。
她惊叫着大力地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官昭谏没有说话,只冷冷地凝着她,被她甩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
周围的温度在这一刻都在直线下降。
“姐夫。”
陆言焉不顾官昭谏随时可能爆发的戾气,巧笑嫣然地去扶吓的瘫软在地的陈顺,语气居然带了些埋怨,“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和我未婚夫闹着玩儿呢,你看你把人吓的。”
他和他绾晚恩恩爱爱,笃定她是费尽心机想要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非他不可的一个笑话。
那现在又算什么?可怜她所以替她出头解围吗?
可惜,她不需要他的怜悯,如今她只想和他断的干干净净。
她要告诉这个人渣,她还真不稀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