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纵然他怎么折腾,陆言焉哼都不哼一声。
她闭着眼睛,侧头把脑袋埋在枕头之中,唯一暴露她真实情绪的是颤抖的睫毛。
官昭谏对于她这个态度十分不满意,动作自然就更粗鲁。
陆言焉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唇被她咬出血,再咬下去指不定血肉模糊。
他拧眉,手掰过她的脑袋,低头吻了上去。
陆言焉睁开眼睛,他冷硬俊朗的脸就映入眼帘,他吻去她唇上的血,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别咬了,嗯?”
怜惜。
身体的疼痛感清楚的提醒着她面前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有多狠。
陆言焉不说话,还是咬住自己的唇,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只瞪着他,眼底的厌恶和愤怒昭然若揭。
她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官昭谏冷了声,“不听话?”
他的手握住她的腰肢,近乎是蛮狠的动作疼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紧抓床单的手在他的后背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音,“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乖一点儿,在床上让我来了征服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有心放过她,陆言焉却不再相信这个人渣,她该骂的都骂了,好说也说了一大堆,可他分明刀枪不入,只想着这样羞辱她。
她弯唇,是一个讽刺又挑衅的笑。
“很好。”
他怒极反笑,从翻过她的身子换了个姿势不去看她的脸,也方便更深刻的要她,炙热的唇风划过她的脸,声音缱绻又无情,“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倔,还是我更持久。”
他完全不在顾念他的感受,这更像是一种征伐和变态的施暴方式。
陆言焉被折磨的几乎崩溃,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愿意再去服输,她颤抖着喊道,“哥、哥……”
本来以为她要求饶,谁知道喊的是这个字,官昭谏微顿了一会儿更加猛烈都往前撞.
他眼中划过暴戾,笑得凌寒,“陆言焉,我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的床上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他恨不得就此弄死她,这样想着他也的确在行动上做到了。
陆言焉不肯屈服,一开始类似叫嚣的喊声,最后撞成了破碎的无助又绝望的呜咽,“哥哥,陆予棠……啊、救我、哥哥、救我……”
这个夜晚让她漫长到无觉得望,她仿佛在大海中漂浮,仿佛要溺死的人,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这个人从她少女时代最美好甜蜜的幻想,变成了避无可避的噩梦。
陆言焉到后面直接晕了过去,官昭发泄完看着床上已经是满脸泪痕脆弱狼狈的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恼。
她又让他失控了。
该说这个女人自讨苦吃,还是该夸她破例的每一次都能让他情绪失控。
抱她去洗澡,她窝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一点儿意识。
官昭谏替她穿好睡衣的时候蓦地想起,以前她那样喜欢她的时候,他似乎从没对她好过,每次做完就走,大多数也都是她伺候他。
放她在床上,他拆开她额头的纱布替她换药,那伤口不大,却还是让他敛眉。
不就是道个歉?耍耍嘴皮子而已,非的要跟他闹得要死要活的。
“自找罪受。”
他心中莫名气恼,伸手用力地恰了一把她的脸,睡梦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他周身凛冽的气息,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这下子官少的脸直接黑了,关灯掀起一旁的被子躺下去,伸手就把人紧紧地禁锢在了怀中。
这一觉一睡就到了中午。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有人在洗澡。
陆言焉躺在床上,身体疼的让她觉得是被人拆开重新组装过,动一下就觉得累。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男士衬衫,上面有着独属于男人的阳刚冷冽的味道。
她缓慢地起身,走到衣柜里随手拿起一件西装外套给穿上,男人的衣服穿在瘦小的她身上,几乎把整个人都要给裹住。
这才刚准备往门外走,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官昭谏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隐约露出他精瘦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脸孔散发着凌寒高贵到不容侵犯的气息,慵懒又性感的致命。
人渣。
变态。
可面对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陆言焉心中只闪过这两个形容词。
“想跑么?”
他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纤长的手拉开腰间浴袍的系带。
陆言焉被他这个动作给惊到了,失声喊道,“官昭谏,你干嘛!”
瞧着她戒备的模样,他唇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步伐优雅地朝着她走过来,“换衣服,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陆言焉心中的骇意突升,她惶恐地冲他喊道,“你别过来。”
这个模样就仿佛他是一个弑人的恶魔。
她这样抗拒她的靠近,官昭谏的笑容隐去,突然就冷了声,冲她命令道,“过来。”
过去。
陆言焉恐惧地看着他,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靠近他,而他每走近她一步,她就觉得寒意突增。
她近乎崩溃地冲他喊道,“你别过来!”
就像是下一秒要失声哭出来。
在理她一步之遥的时候,官昭谏终于还是心软顿住了脚步,毕竟昨晚他实在是把她弄的太狠。
他放轻了语调,不至于显的那么冷酷,反而像是带了几分温柔的诱哄,“我不过去,你过来。”
陆言焉不住地摇头,随即转身就往房外跑去,他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真他妈不乖。
她一跑,刚才的温柔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冷。
她没有什么力气,身体虚弱的很,但是她脑子中只有一个字,跑跑跑,他现在对她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陆言焉!”
身后的他暴戾地喊着她的名字。
陆言焉听到这个声音腿一软,脚下一个踏空,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直直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