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达成协议后,池君浩便开始筹划之后的活动,每一步都经过他缜密的安排,不容许出现一点差错。
第二天半晚,有人偷偷溜到了别院将一桶一桶的油泼在了墙上点燃,火势一下子就蔓延了整面墙。
“来人,快来人救火。”别院里的仆人看见起火了连忙叫人来救火。
“怎么回事?”负责看管司徒倾念房间的侍卫皱着眉头,拉住一个赶着去救火的人问道,这烟味也太大了。
“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起火了,火势大得厉害。大家都忙着去救火呢。”
那人本来被人拉住急得想骂人,转头看见是比自己大的官只好把脏话憋了回去恭恭敬敬地回复他,心里却骂道:眼瞎吗你,这么大火光装什么看不见。
“负责巡视的人呢?”“没看见。”侍卫见问不出来什么就放了那人去救火,心想:这别院都是两队不停巡视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应该能注意到,怎么还能起这么大的火?
这侍卫总觉得有些不对,就没随着大家一起救火。司徒倾念一早就躺在床上了却一直保持着清醒听见了喧闹声心道:开始了。
装作不知情的披上外衣走出门:“发生什么了这是?怎么这么吵?”
侍卫看见司徒倾念出来第一时间就抓住了手中的剑回复道:“只是起火了,皇子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救火了。”
“哦。”司徒倾念应了一声,余光撇了撇四周,没人,看来只有他一个人留下来了。
司徒倾念转身在侍卫放松警惕时一把打晕了他,将人拖进房间放在床上:“正好你也可以睡个好觉。”说完轻巧的走出了房间走到早早就找好的点一翻就翻了出去。
凌思漪和龙怀玉早就在那边不远处待着了,一看到司徒倾念翻了出来赶紧迎上去。“这里这里。”
凌思漪急切地摇着手。乍一听到凌思漪的声音,司徒倾念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转头看去居然真是她,开心得不行,走过去却看见了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龙怀玉,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凌思漪折腾了这么久才看见司徒倾念,正想拉着他问些事情却被龙怀玉打断:“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安全,等会儿池裴俞过来了就麻烦了。”三人当即上马连夜直奔出城。
池裴俞接到下属消息匆匆披了件外衣连衣带都没来得及系就赶到了别院。别院的人连忙出来迎接。
“司徒倾念呢?”池裴俞第一时间想到的了这件事。
“这,这……”被问的侍卫也不清楚状况,想到他们全部都跑来救火,倒是忘了还有个司徒倾念要看着。
池裴俞看到他说不出来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快步走向司徒倾念的房间。侍卫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祈祷:司徒倾念可千万别跑了,不然他们这满屋子的人都得遭殃。
看到床上躺着人,侍卫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人还在。侍卫呼气的声音不小,池裴俞听到着声音不禁冷笑一声,蠢货,直接上前掀开了被子,躺在床上的人果然不是司徒倾念。
“去把今天守夜的人给我叫过来。再去一人,叫奕忻出去追人。”这是要兴师问罪了,屋子里的人都屏息在心里暗暗算着自己能不能从这事里逃出来。
另一边池君浩接到消息不禁大笑:“这下子,我看池裴俞怎么在父王面前邀功,哼,等我拿下这场战事,父王就算想打压我也得看看大臣们答不答应。”想到自己能压池裴俞一头,池君浩就开心得不能自已。
二皇子身边的随侍也拍着池君浩的马屁:“殿下英明,等您赢了这场战事,这太子之位一定就是您的了。到时候这大皇子您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池君浩听着随侍的话更加高兴了:“赏。”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相较于池君浩这边,池裴俞那边便是乌云密布了。等了许久守夜的人都没过来,池裴俞气得捏碎了一个杯子。正当池裴俞打算先去抓司徒倾念时,去喊人的下人拖着人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今天守夜的人?”池裴俞还以为是人跑了,居然是晕了,这事肯定不止司徒倾念那边的人掺和了,说不定……
“是,是的。”下人将人放到一边的地上,战战兢兢地回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巡视的人,池裴俞怒极反笑,环视四周道:“这昏着的样子叫我怎么审,还不去叫几个大夫把他们给我弄醒了,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们不成?”
一个一个怎么都蠢成这幅德行,真是气死他了。池裴俞想了想又补充道:“去给躺在床上那个送盆水清醒清醒。”侍女立即接令,一盆水对着侍卫泼了上去,侍卫被凉水一刺激登时清醒了过来。
侍卫睁眼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对劲,我怎么躺在床上?我明明……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的场景,侍卫连忙翻下床跪在地上:“属下看管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罚不罚的先放一边,你先说说你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总算有个知道一些司徒倾念事的人了。侍卫回忆了一下:“别院那边着火了,所有人都跑去救火了,我想着这敌国皇子还要人看管就留了下来没去救火,不过后来,这敌国皇子突然出手,我没防住就被打晕了。”
池裴俞心道:这时间选得这么好的吗?“司徒倾念之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属下没有看到,不过他之前几天突然闷在屋内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因为殿下说要礼待,我也不好进去打扰便只是在门外守着。”
“看来是有预谋的了。这次奕忻怕是追不到什么人了。”池裴俞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疼。
果然,回府之后奕忻便哇哇乱叫着进来了:“这司徒倾念跑的也太快了吧,他是不是属老鼠的,我追了半天都没看见他人影,累死我了。”
“没追到就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池裴俞脸色不太好说话也是沉闷。
奕忻明显感觉到了池裴俞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说:“不然我陪你坐会儿。”
“不用了,我也打算回去睡了,这些事情还是明天处理好了。”说着倒是先起身回了房间。
经过几日奔波,司徒倾念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靖国的营地。一回到营地,司徒倾念就借着要去找白既明商量事情的借口避开了凌思漪。凌思漪见司徒倾念有要事要忙也不好打扰,只能跟在一旁看着司徒倾念,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司徒倾念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一审问了一遍,靠着一些蛛丝马迹找出了藏在自己身边的探子。
此事一了,司徒倾念又立即去找了白既明:“这战事已经拖了许久,再拖下去后面军粮补给怕是要跟不上了,得速战速决才行。”
白既明点了点头:“确实,今年国家多灾,没有太多粮食能供给给战场,要是时间长了,怕是外敌还未平定,里面又要闹起来了。”
司徒倾念和白既明说着进了军营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凌思漪。凌思漪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司徒倾念对自己的不待见,心中迷惑不解也不好再贴上去,只能找了个地方一个人呆着。
凌思漪坐在一个池塘边,随手捡着些小石头往池塘里丢,心里却不自觉想到了司徒倾念对自己的冷淡:这司徒倾念是怎么回事,我花了那么多时间费了那么大劲去救他,他还无视我。
哼,无视就无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看在我两已经结婚的面上,我才不会这么贴着他呢。
想着想着又觉得心里难受,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粗暴地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却发现落得更多了。眼泪落在衣服上晕开了一个又一个斑点,凌思漪止了半天没止住,泄气得抓了一把石子狠狠地丢进了池塘里,也不在压抑自己,将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哭出了声。
龙怀玉这几天一直悄悄跟在凌思漪后面,他知道司徒倾念不待见他,所以也不敢堂而皇之地陪在凌思漪身边,只能这样远远看着。
这几日司徒倾念对凌思漪总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时候还故意无视凌思漪,也就凌思漪这样缺心眼的看不出来,要不是他身份尴尬,他早就想告诉凌思漪了。
现在看见凌思漪哭的这么厉害,也顾不得其他,走到凌思漪旁边坐下。凌思漪哭得正投入,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忙想止住自己的哭声,止得太快,倒是打起了哭嗝。
“你嗝,你怎么来了?”说着拿袖子去擦眼泪。
“唉,我再不来,你怕是要把你的眼睛哭成一对核桃了。”龙怀玉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为凌思漪擦眼泪。
两人凑得有些近,凌思漪尴尬地抢过龙怀玉手里的帕子:“我自己嗝来好了,没想到你嗝你还随身带帕子。”龙怀玉嗯了一声,也没多问什么,他自己看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