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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风雨终会停(二)
作者:思伯本章字数:6103更新时间:2020-04-06 09:54:00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上帝给你画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如果命运的天平从来都不曾偏向你,只有鱼死才能网破;只有放弃更多的东西才能获得新生,那么你是否会选择义无反顾,选择我命由我不由天,选择挣开牢笼,走出那暗无天日的万丈深渊?重复的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慢慢的成为一种习惯,别无选择,你就会得过且过,不知道改变,也不知道反抗,这样的人生,究竟是自我欺骗的以为是且听风吟?还是不能自己的如行尸走肉,荒度余生?

我也这样,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过着不怎么随心但又迫不得已的生活,每天见着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的人。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日子终究会过去,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站,只是我不曾想过,这里的人,会给我留下如此深刻的记忆。

无数天以后,我又看到熟悉的光头,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凛冽,人更是猜不透,至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他。更不知道,他对叶姨,究竟是不是真心!

“这是一千块钱,她在你这里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同时也帮我们多撮合撮合”我沏了一杯茶放在他坐的3号桌上,看到笑得合不拢嘴,不断应允的老板娘,我想想:光头还挺仗义,没想到老板娘对叶姨这么好,就像姐妹,好友……

“嘿,叔,现在年代变了,谁还托人呢?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媒婆!要表达得自己上是啊!如果是我,一定会带着她逛街,给她买她想要的,老板娘怎么会知道买啥给她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啥话了,只是稍微的感觉老板娘瞬间收住自己满脸的微笑:“是啊,小青说的对!”光头也苦笑了一下,暂时收回自己的钱!只是不知道我去了后厨以后,他们又聊了什么,那一千块钱啥时候带着叶姨去花…… 后来,几乎每个星期光头都要来看叶姨一次!叶姨很少说话,我们也从来不和她开玩笑,只是感觉她一如既往,没啥变化。

“柔姐,如果是你谈恋爱会不动声色吗?”

“如果是我,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当然要是我真正喜欢的”

“那叶姨……”

“叶姨啊,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不懂柔姐的话,也没有追问,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很多人,时间终会一点一点盘剥,直到另外一些人看得很彻底!

在饭店里也并不是全都很无聊,也会有乐趣,比如听叔叔拉二胡:叔叔喜欢在下午没人的时候拉二胡,一个人一言不发,安静得只能听见浸染四方的旋律,这是我最享受的时候,喜欢这种安静,喜欢这种文艺和意境!其他乐趣还有和小李子,啊哲一起聊天,做菜,谈经验,有时候还时不时的聊八卦。特别是和阿哲在一起,他总是很照顾人,经常给我们准备好吃的,遇到好玩的也不会把我们忘了。老板和老板娘还会时不时的调侃我和啊哲,只是每次我都会反击道:“阿姨,你忘了我和她亲爱的母亲大人同姓?”或许是因为我们都真的把彼此当成亲人,慢慢的,阿哲对我就像对柔姐那样,无话不说,也从不隐瞒!

“青儿,和你说个事”啊哲看到我一个人在后厨整理一天的菜单!

“要去溜冰场吗?我带你去”我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通过他的表情觉得这孩子肯定有啥目的!

“说吧!是不是想拉个垫背,以便阿姨能放心大胆,毫无戒备的让你出去?”

“嘿,你怎么和表姐一样敏感,啥都逃不过你们的第六感”

“那是去找蓝颜还呢是红颜?”

“红颜”

“喜欢人家”

“不然我为啥冒着生命危险还拖个垫背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表姐先认识的,然后我们就一起去玩,然后你懂的……”

“有她照片吗?”

“有啊,有好多呢”

“发一张给我看看,好看我才去,否则……”

“罢了罢了,本姑娘最喜欢成人之美,叫上小李子呗”我放下围腰,出去使了个眼神给小李子,便离开小店。

幸运的是,我有先见之明带上小李子,不然又得为了成全别人孤独安坐一隅冷冷桌角独自神伤!

“看吧!有了小姐姐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明天柔姐从她哥家回来弄死他”

“对,这种人就该被打”我以为小李子和我开玩笑,我也附和着开玩笑说。但是通过她的眼神,我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却又不敢确信,只能转移话题:“小李子,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去学溜冰吧!”

“好,将就放松放松心情,免得想让我不爽的人”溜冰场人很多,但是女的并不多。再加上我不会,只能委屈在边上拉着围杆学习!小李子溜冰技术挺好的,我根本看不到她飘忽去了哪里,算了,自己苦战吧!直到看到阿哲带着他喜欢的小姐姐回来看到我们在溜冰,小李子才出现在我眼前:“小李子,你好厉害啊!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没有没有,就是随便玩一下,阿哲,你玩得怎么样,来我们两个一起”

“我……”阿哲看着面前的小姐姐,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

“玩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听着她的回答,让我觉得这果然是一个和外表一样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和她一起去玩会吧!我们先自己学一下”小姐姐拒绝了阿哲的好意,让他和小李子一起溜冰,阿哲听话的溜出去,小李子紧跟其后!

“我叫文婉青,你呢”我微笑着和她聊!

“我叫许珍,我知道你,阿哲和我讲过”

“哈哈,他是不是说我啥坏话了?”

“没有没有,他说你和他,还有他表姐关系特别好”

“这倒是,以后我们三人帮在加上你就是四人了”

“刚才那女的是?”

“她也是阿哲家的员工,只是她和你未来母亲大人关系挺好,我们不怎么敢和她一起”

“原来如此”我们两个都不会的人艰难的学习,阿哲看到许珍似乎需要一个教练,便丢下小李子来扶着自己心爱的啊珍,认真细心的教她!

“一男一女在这么多人群中肆无忌惮,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我隐约听到小李子的埋怨,脱口而出问:“你说啥?我没听清”

“没有,你看阿哲这么认真,走我们也过去,让他教一下你!”

“算了吧,我不喜欢溜冰,还是别打扰他们”

“嗯”小李子不耐烦的喝了一杯奶茶,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不早了,叫阿哲回了吧”在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神似乎都没有离开过阿哲,直到把奶茶喝完!

“确实不早了,走吧”我和小李子走在前面,阿哲和许珍走在后面!

“阿哲,快点回家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听到小李子的请求,阿哲挽着许珍加快脚步上前和我们并排走着。乘她们走在前面两步扯了扯我衣袖,给了我一个眼神。本姑娘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怪我把小李子带着来吗?还要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好吧,送佛送到西,我就帮你一回,你小子可要记住我的恩情,敢狼心狗肺不报答我弄死你!所以我也略带挑衅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威胁他,看到他服输以后我用右手在身后比了个OK,快步上前把手搭在小李子肩上说:“小李子,我充电线忘记在店里了,手机也没电了,我们两个走快点回去吧!我将就送你,将就拿我充电器回宿舍”

“呃……好……吧”她斜眼看了看阿哲和许珍,不满的和我快步回了店里!我拿了连接线后,打开还有百分之八十电的手机,发了个信息给不知道还在哪里路上的阿哲:

任务完成,好好珍惜,本姑娘要回去歇了!

回复:只有猪才喜欢睡

回复:滚,要不是看在你家珍儿的面子上,我保证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被劈头盖脸的骂得狗血淋漓。

回复:青儿,我错了!保证以后不敢了

回复:孺子可教也,再见!

应该,每一株草都会被风吹,每一瓣花都会被雨打吧!有时候,越期盼的事情越是不能够如愿以偿,就像想要风平浪静的做自己的事情,却偏偏遇到连夜大雨,导致波涛汹涌,浊浪排空!

“小青,可以借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吗?我QQ被盗了”听到小李子的求助,我解开密码把手机借给她,继续切菜!

“找回来了,非常感谢”

“客气,应该的”对于小李子,我还是挺相信她的,做很多事情都会想着她,不会刻意去撇开!她很聪明,很了解老板娘喜欢什么,也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姨,你想要的儿媳妇是啥样子的?”

“我儿媳妇已经定了,要不阿哲以前带来我家的溪儿,要不啊青”

“溪儿是谁我都没见过呢!是不是很优秀”

“这姑娘长得好看,而且家庭条件特别好,以前和阿哲在一起过,还会时不时的来看我”

“……”

也不知为何,小李子似乎慢慢的不怎么搭理我,不在热情也不在帮我拿菜,招呼客人……除非老板老板娘在面前,不然绝不打破自己的坚守,甚至有时候还会针对我,真的让人很费解。不过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因为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觉得有必要在乎的人。

“柔姐,你在干嘛呢?我帮你”看到我和柔姐一起捡黄豆,小李子走过来笑着问柔姐。顺便加了一句:“你去后厨里切一下佐料呗”我没有说啥,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安静,所以去了后厨。

“柔姐,你知道溪儿吗?”

“知道啊,以前会经常来这里,今年可能出去了”

“我听阿姨说这人挺好,好像喜欢阿哲是吧?”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阿哲喜欢过她,但是现在不喜欢了!只是老板娘非常舍不得她而已”

“为什么呢?”

“原因不好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很多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

“你觉得,阿哲会重新喜欢她吗?”

“不会,只要阿哲知道自己的感情和他妈有关他都很反感,更何况溪儿是她妈私底下叫去和阿哲好的人”

“哦,这样啊”小李子露出满足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天的忙碌终于又完成,我和柔姐一起出去,她这一段时间总是去她哥家住,和我一样到时就离开,阿哲总是利用这个机会和我们出来,然后和我们走一小段路之后就去和阿珍在一起!

“有你们真好”

“阿哲,啥时候开始会说好话了”柔姐笑他。

“一直都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我要从这里上去,小青就交给你了”

“没事,我喜欢自己回去”我拒绝道。

“遵命,你也注意安全”说完阿哲送了我一小段路。他告诉我说,我是他第二个最喜欢也最信任的人,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暖,我也告诉他,我会珍惜他这个朋友!只是没想到,有些话有些感觉,就像装满水的气球,随便一颗刺,就可以把它捅破,破到无法补休。

小李子总是喜欢我们都离开以后和老板娘聊天 。

“阿哲可能又去找阿珍了”

“阿珍?”

“姨,你不认识阿珍吗?”

“认识,和你表姐来过我家一次,又穷又不机灵的一个人,阿哲找她干什么?”

“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啊,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婚姻大事这孩子还想怎么就怎么,门都没有”

“我看着那女孩也不怎么样,阿哲怎么会喜欢她呢?”

“你怎么知道的?”

“小青她们两个聊天我听到的,这是小青发给我的照片”

“把她发给我,这孩子,回来得好好教训一下”

这一天晚上天气并不好,天空中看不见任何星星!

“阿哲我告诉你,不要什么阿猫阿狗你都喜欢,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你只能喜欢溪儿,现在小青也可以在你选择之内”

“你说什么呢?小青和你同姓,我们是亲戚,还有溪儿,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这穷姑娘吗?你别做梦了,除非你娘我没在了,不然绝对不会同意你”大清早我刚进门就听到争吵声!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才踏进门就看到阿哲用一种怪异且怨恨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放下老板娘有他发给我阿珍那张照片的手机走向我愤怒的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想不通我妈给了你什么好处”说完就离开店里,我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天里我都没有见到阿哲,可能和阿珍在一起吧!所以我也没有太在乎他早上的反常话语,直到下班我离开以后都没有见到他!忽然间有点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柔姐告诉我不要急,等他回来以后她帮我问他,我感觉有点委屈,但是除了等,我啥也做不了。

那一夜小李子也没有睡得很早,她听到开门声就知道阿哲回来,她想要和他说话,她觉得这个时候,阿哲能说话的只有她!

“你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

“小青也真是,就算喜欢你也不能这样啊”

“她……喜欢我?”

“不然她为什么发照片给我,你看这是她发给我的照片,还有这段文字”

QQ中的下面的文字是:

小李子你知道吗?我从来到这里就喜欢上了这里,看到阿哲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可是我知道他一直把我当亲人,我不想看到他和其他女生关系这么好,我该怎么办?我想请你帮忙,把这张照片发给阿姨吧!如果她都喜欢,那我就真的把他当亲人吧!希望我不是自作多情。他能够明白我对他的感情!

阿哲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号的一瞬间,他不知道该如何!不知道该恨还是怎么样,毕竟曾经自己这么相信一个人,把所有事情如实交代,一点不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样的行为,再加上阿珍,他迷茫而无助!

“我本来想替她保密的,但是看到你这么难过,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虽然你很少和我说话,很少向对待她们一样对待我,但是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没事,谢谢”

“她也是不想失去你,希望你爱护自己的同时也原谅她,那你……早点休息!” 看阿哲没有回答,她也无可奈何的离开。

“青儿,我在你宿舍门口,我有话问你”我看到手机QQ消息后马上下楼出去。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还不睡”

“你不喜欢我吗?我来找你啊!”阿哲走近我说。

“我喜欢你?是啊,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们是亲人,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

“好一个相亲相爱,好,你说的”阿哲话音刚落就抱住我,眼泪溢满眼眶!

“阿哲,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很伤心,所以并不介意借他肩膀用一下!

“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别假惺惺的,喜欢我就承认啊,不喜欢我我抱你为什么不拒绝”天啊,这话我该如何接,只是,就算我想接也没机会了,因为他说完就回了小店!我更加懵的回了宿舍,一夜未眠!

不知道是由于熬夜还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来到店里,头晕的厉害,还时不时的咳嗽。叔叔看到病恹恹的我菜都没去买就送我去医院,陪我输液,给我买吃的,就像一个温暖的老父亲一般。完了以后他让我回宿舍好好休息,病完全好了再去上班,不知为何,我感动的泪水在他转身后溢满眼眶。乘着这个机会,我很好的放松了自己三四天。这期间只有柔姐经常来看我,她告诉我说,等到我回去以后,要特意为我接风洗尘!

“从明天开始,我就辞职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没想到我才回去叶姨就要离开,还好她告诉我们有时间她会回来看我们,听说昨天晚上光头又在次光顾店里,一次性给了老板娘一万块钱,希望能直接带回叶姨,让他和她结婚!

“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看着柔姐的担心,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她又说:“在这里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叶姨除了很少说话软弱的性格外还不能生育吗?”听了这话我似乎有一点明白柔姐的担心了,担心她被欺负,担心她不被接受,只是我不知道的,她还有更大的担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我请客去酒吧!就我们两个人”随后她又小声的靠在我耳边说:“你不是也因为阿哲的事耿耿于怀吗?过会我把他骗去,然后你们好好聊聊!”说完我们便如往常一样,下班,离开!

“阿哲,表姐在不夜酒吧,一个人喝酒没感觉,快来”柔姐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信息,他会不会来,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只是他看到我也在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一个人喝啤酒。看到我们都不说话,柔姐发言: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所有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哲,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小青,但是我敢保证,小青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她和我一样,最大的希望就是支持你,希望你幸福!

阿哲缓缓的放下啤酒:“嗯,小青,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说完以后还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表情,直到结束,离开!我只知道过去的终究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去,这个时候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不相信我,我对他的相信和无话不谈的关系,也从此一去不复返。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情至深处便容不得被欺骗,被不相信。阿哲如此,我也是这样。只是不知道,风雨之后,来年春暖花开之际,我们是否还是曾经彼此记忆中的那个人,毕竟世间的盐谁尝了都会咸,世间的酒谁喝了都会飘飘欲仙。我们可以做的,只能顺着天意安排,不急不缓的走,做适当的解释,其他的,让时间去澄清。

PS: 只是不知道,风雨之后,来年春暖花开之际,我们是否还是曾经彼此记忆中的那个人,毕竟世间的盐谁尝了都会咸,世间的酒谁喝了都会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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