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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身边走过(四)
作者:思伯本章字数:7654更新时间:2021-02-20 22:43:33

无论风沙如何肆虐,环境如何艰辛,田野中的一株草都会努力向上,向阳生长。可是,坚强都是有理由,有支撑的。当它不想在睁开眼看世界的时候,怎么叫,它都不会醒。除非,给它重新找到继续生长下去的理由。也许这个理由很大,也许很小很小,但是都必须从心灵里给她唤出来。但是,小草太脆弱,经不起次数多的,大的伤害。一旦真的撑不住了,便回不来了……

原来,这个世界最难的不是要去经历多少的困难,需要承担多少的责任,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最难的,就是维持一段关系,忘记一段往事,一个人!

对于感情,我总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个易碎易落的玻璃球,拼尽全力,温柔和善的将它捧在手心,我以为这样它就不会有碎的可能性,却不知,它还是因为不明原因而爆破,不仅仅毁了自身,也伤害了呵护它的人。扶蕈努力的想要找理由去说服自己,让自己稍微好过些,却连个像样的理由,都实在找不到:“希子……”她坐在校外树下草坪里,眼泪只能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的流,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张希,那个可以和她分担一切,给她温暖的人。

“蕈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你在哪里快告诉我…”张希除了还在耳边的手机,什么都没拿就跑出了宿舍,离开学校!

“扶蕈,我们曾经说过,当对方止不住哭的时候就努力的哭吧!哭可以消除一些委屈,不安。你放心,我就在你身边,哪都不去”张希在树下,那个她们两喜欢的地方找到扶蕈,看着抱头痛苦不止的她,张希知道她难过,她会陪着她,直到她心情稍微好点。

“希…子,我…没…没…事了。不想…再哭了”慢慢的,扶蕈抬起头,还泪眼婆娑,哽咽着说。

“我们家扶蕈是不容易被打倒的,多大点事啊对不对”张希挽着扶蕈,看着前方小湖上方低垂下来的柳枝。

“我和锦牧分手了!”扶蕈擦干眼泪,故作释然的说。但是张希知道锦牧在扶蕈心里的地位,心里不免酸酸的。

“为什么?”

“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孤寂。一旦我去实习了,和不和我在一起就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的?”

“嗯…”

“其实你很清楚,这是明显的借口。因为你比我更了解他”

“可是,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可能,其实我并不了解他”

“这样吧!我帮你,就算分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是不是”

“算了吧!,纠缠别人不好,放过他吧”

是什么理由其实都不重要,现在的理由合情合理,至起码这个理由,扶蕈已经接受了,虽然不情愿。

“嘿,学姐~”勋泽刚出图书馆便看到扶蕈。扶蕈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情说话。张希远远的给他招招手,以示礼貌。

“学…姐,你咋了?”勋泽跑过来看到此刻依旧眼眶微红的扶蕈。

“没啥事,你吃饭了吗?没吃快去吧!”张希知道此时的扶蕈不喜欢太多的吵闹。

“一看你们也还没有吃,一起吧?”

“我们不去,让你走你就走啊,你…”张希的话被扶蕈毫无表情的话语打断“去吧,我们去吃饭!”

“看吧!学姐都不拒绝我,就你老是欺负我”

“废话多,快去打饭,连我们的一起”

“得嘞!”

扶蕈只是少量的吃了几口:“勋泽,希子,你们两个继续吃。我自己走走吧!你们不用担心,没啥事,你们慢慢的吃。”说完自己离开食堂,他们都继续留在原地。

“我家学姐怎么了?”勋泽的眼神,坚定而严肃。

“你问了干嘛?”

“报仇!”

“好啊,一起去找锦牧!”

“又是锦牧,天生水土不合”

“诶诶诶,快吃饭吧!别这么一腔热血的,容易吓到我脆弱的小心脏!”

勋泽吃完饭又去了图书馆,心想,他们之间发生不好的事不是更便宜我吗?可是,我为什么不高兴呢?我该不该替扶蕈出口气儿?算了吧!不惹事不生事,看书要紧…可是他才翻开书看了一两页便控制不住了。放下书就出了图书馆。

“诶,你去哪?”一个同学问。

“去玩”勋泽的声音明显清晰,还略带些杀气。没想到的是,本来打算自己去书阁的勋泽出校门就遇到张希。

“报仇雪恨?”勋泽看着和自己表情差不多的张希。

“同道中人!”

“结伴而行”

“杀进阵地”

“五马分尸”

“碎尸万段

“重鞭数十,要其小命””

“暴晒十日,抛尸街头”

“呵,是个狠人”

“彼此彼此”

勋泽在张希前面进了书阁。看着无精打采趴在桌上似睡非睡的锦牧,他怒气冲冲,一身正气的说:“锦牧,给老子起来!”

“小兔崽子,竟敢跟老板这么说话”锦牧站起来扯着他的耳朵。

“老板老板,我错了我错了。在下就是打听打听我家学姐如何得罪老板大人了…”

“扶…蕈…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怎么伤害的她你不清楚吗?”张希实在看不下去勋泽这二傻子,但又得有气势。

“我……帮我多多照顾她。勋泽,居然你家学姐和你在一起了,你要以身作则,比我更爱她”

“什么?和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的”

“呵呵,难怪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果然是你”勋泽想起那天晚上有一个人很像很像他,但是由于又黑又远,并不确定。现在确定是他了,那事情他就明白了:“哦,原来你是吃醋啊,我今天来呢,就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顺便来讨个祝福”

“说啥废话呢,扶蕈什么时候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说锦牧,扶蕈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还以为你比我更了解她。这样的男友,要了干嘛?”

“好啦好啦,毕竟亲眼所见,不相信也不行。来来来,给你听一句话”勋泽放出了那天的录音,听到里面说:

“学弟,你可能不知道,锦牧就是我男朋友,我不可能答应你!对不起。”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和他在一起会很受伤的,我不想听到别人因为锦牧说你…”

“你的好意学姐心领了。但是那些都是假的,我喜欢锦牧,一直都很喜欢的,我心里面只能装下他了”

播了这一段录音后勋泽继续说:“我本来觉得,这是我和学姐的美好时刻,所以全程录音,以便以后可以成为茶余饭后的,填充生活的润色物。害,奈何已经被你捷足先登…”

“那她为什么几个星期都不来见我?就算没有同意你,说明她也不在喜欢我了…”

“放屁,她不来还不是都因为你。具体原因你去问她吧!我懒得说”张希再次听不下去。

“真的吗?我…我这就去找她”锦牧说完就走。

“站住,顺便提醒你一下,她不在学校,也不会在我和她会去的地方”

“好,谢谢你们。小兔崽子,顺便记得把刚才的录音发给我,我要留着”

“你你你…太过分了!发就发”

“走啦死小子。还想留在这里继续打工啊”张希在要离开之前,恶狠狠的盯了盯小雨。然后走过去“现在我不说并不代表不拆穿你,你好自为之吧!”

小雨没敢说话,心想:如果我暴露了,我也要让扶蕈不好过…然后收了收自己的东西,回宿舍搜了搜自己的行李。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挣扎,结果都改变不了的。淑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感谢以前你对我的百般照顾。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丢了就真的拿不回来了,其他所有人的努力都只会是徒劳。以后你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

锦牧找了一遍他们一起走过的,坐过的,玩过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扶蕈的影子。

扶蕈,你到底在哪里?都怪我。怪我疑心病重,怪我不相信你,怪我胡乱猜测伤害了你。不,我一定要找到你,你等着我!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已经快想要悄悄的溜下山了。锦牧,在这里看了你第一眼,今天,也要在这里和你道一声再见。再过十分钟,就是当时我们初次认识的时间了。在这里面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吧!

扶蕈,你还有可能在哪里?锦牧停下车,坐在夕阳直射的河岸上。从第一次见面时起,我就看你很熟悉很熟悉…第一次见面?对,你一定在那里。锦牧赶紧上车,朝着文毓山驶去。

时间到了,锦牧,纵使忘记一个人很难,但是我也会努力的,尝试着慢慢的把你忘记,慢慢的多看些书,多走些路,多认识些人,把你冲走!锦牧,我记得,那天也是天气晴朗吧?像今天一样。只是今天,没有那天这么欢乐,树没有那么绿,花没有那么红,就连太阳,都没有那么温暖……扶蕈把手中从旁边摘下的一朵野花丢在傍晚被夕阳射得通红的公路上,开始起步,离开这个不知以后是否还会再来的地方。

“蕈儿…”锦牧在扶蕈即将离开的时候赶到。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抱住她:“我找了我们走过的所有地方,我好担心,好害怕就这样就把你弄丢了。蕈儿,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锦牧,你还来干什么,我已经打算把你忘了。如果你不来,我就真的不要你,要离开你了你知道吗?”扶蕈眼泪早已经流出来。缓缓抬起悬着的手,紧紧地抱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很伤心。蕈儿,我的心里也只能装下你一个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好,我信你”

锦牧擦了擦扶蕈眼角的泪“傻姑娘,天都快黑了还在这里,你不怕遇到坏人啊”拉着她上了车。

“怕,但是,还是想来”

“以后啊,你要去任何地方我都陪你好不好!”

“嗯”

锦牧看扶蕈,扶蕈看锦牧,总满眼温柔却又坚不可摧。

“小雨…啥时候来书阁的?”

“从书阁开始就在了,应该说和书阁一起成长的”

“那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工作认真,能吃苦”

扶蕈还不知道小雨的真正目的,既然如此,也不算是一个太坏的人,可是为什么就针对自己呢。作为一个老员工,看来也是尤其的喜欢书阁,当然,书阁给她的待遇很好,这也许也是她想要一直在书阁的原因吧!无论如何,至起码作为一个员工,她确实称职,自己在过于的小肚鸡肠,恐怕有点不好。

“诶,你为什么会问她啊?”

“没有没有,就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也没有其他的目的”

“蕈儿,喜欢星星吗?”

“喜欢”

“那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以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保密”

“天啊,我在这里两三年居然不知道这样一个地方”锦牧带着扶蕈来到一个土地平旷,青草遍布,湖水宽儿清澈的地方。夜晚的灯光从绿色树枝上照射而下,天空中的繁星被倒影在水里,静谧美好。扶蕈看着这一方静湖,感动,高兴!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时间也很善变,能够始终如初,还是有些困难。

“小雨怎么现在还没来?”锦牧来到店里许久都还没有看到小雨。

“哦,她在宿舍呢!”一个员工说。

“你能带我去一下你们宿舍吗?”扶蕈悄悄的对和小雨一起住的员工说。

“可以,但是店里…”

“没事,到了你就回来了。然后我们也马上回来,早上客人没多少,没多大影响”

“那好”

“锦牧,我们出去一下,过会回来…”

“好的,注意安全”

“谁?”到了宿舍楼,扶蕈敲了敲小雨住的地方!听小雨的声音有些急促害怕,难道是老板来找自己了吗?1

“你先去书阁吧!我们过会到”扶蕈对这名员工说。

“怎么?害别人还不允许别人找你麻烦啊?”员工下了楼,扶蕈走进宿舍关了门。“不错,看来挺有自知之明,危机意识,行李都收拾好了!决定啥时候离开啊?”

“扶蕈,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得意,所有你对我做的,终有一天都会还回来的”

“呵,你怕是忘了你自己传的谣言,自己写的包裹……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说的吗?”

“你……你要干嘛?”扶蕈向她走近

“我干什么,你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针对我?”

“我…锦牧不适合你”

“难道他适合你?”

“你别胡说,他根本看不上我”

“你知道啊,那你还为什么针对我。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想要在书阁待下去你觉得还可能吗?”

看着小雨没有说其他的话,扶蕈又问:“听锦牧说。你是书阁的元老,一直对书阁尽心尽力?”

“算…吧!这和我离不离开没关系!”

“那你还想留在书阁吗?”

“呵,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我把我所有的努力,心力都放在这里。从来没有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现在,就因为你…”

“所以,恨我吗?”

“恨你?不存在。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根本不存在恨不恨。只是因为…看不惯”小雨本来想说因为淑溪。但是又觉得说出来不好,还是憋回去了。反正自己也要离开了,给老板一些安静吧!如果老板想让扶蕈知道,他应该早就说了,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你啥时候走?我送送你”扶蕈故意说。

“再给我几分钟,收拾一下就走!但是,我想知道老板怎么说的?”

“你很在乎他的感受?”

“哪个员工不在意老板的感受呢!毕竟在书阁这么久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感受,因为他还不知道。如果你实在想知道,可以现在下去告诉他看看他会如何”

“什么?真的吗?”小雨眼角居然莫名流下了眼泪。扶蕈想:果然,她很在乎锦牧的眼光。她继续听小雨说“我走,我现在就走。永远也不回来,求你永远也不要告诉他我做的事情,我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同意你,但是,让你走,未必也太便宜你了吧!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就算了?走,继续去上班,条件嘛!我想想在告诉你”小雨没有说什么,只要还能在书阁里,不让锦牧知道,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回来啦?小雨,你是病了吗?”锦牧看到扶蕈和小雨一起回来,看着小雨也脸色有点不好。

“没…没有,就是昨天晚上熬了一下夜”

“嗯嗯,以后注意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

小雨看着老板和扶蕈在一起:到底该不该让你和锦牧在一起?拆散觉得可惜,不拆散,以后也许你会很痛苦。算了,反正都是痛苦,晚一点吧!看着他们如此恩爱,自己在耿耿于怀,就有点过了。

慢慢的,当小雨了解扶蕈后,才明白原来扶蕈从来没想要她离开过。她开始尝试着帮扶蕈,无论大事小事,扶蕈也从来不计前嫌的帮她。扶蕈来书阁也不是只是局限于周六周天。几乎每天只要没课都会来。书店很和谐,很温馨。但是,小雨彻底喜欢上扶蕈,还是另外一场关于锦牧的波折后。

依旧是平常的一天,平常的地点,周围是平常的人。锦牧干着平平常常的事情,忽然间收到一条自己母亲因事故离世的消息。锦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自己最最亲爱的人,时刻想着的人,经常想要打电话听她声音,看她面容的人。怎么能说不在就不在了。正在堆书的锦牧从架子上掉下来,一只手完全动弹不了。扶蕈和小雨急切的把他送到医院。

知道这个消息,小雨也急了。因为锦牧,完全被这个消息打败了,他的难过,使得他精神不振,意志消沉。就连开车回家。都成了很危险的事。何况,他要回家。开车至少也要十个小时。

“淑溪,锦牧妈妈去世了!现在他需要你陪他一起面对。”小雨发这个消息给淑溪,完全是因为扶蕈求了很多人帮忙开车,实在没有人在晚上一两点钟去为一个人开车。可是,她也看得出来,锦牧等不了。本想着再帮淑溪一次,却没想到得到的只是一句没轻没重的“我忙,没时间”。看着这冷冰冰的消息。小雨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傻了。

“小雨,接下来书阁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辛苦了”扶蕈在打了无数个电话后。心累的看着小雨说。

“你要干嘛?我知道你急,可是你也手无缚鸡之力…”

“我相信我可以的,虽然开车不是很娴熟”

“可是这样很危险…”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让我来吧!虽然害怕。但是这份痛苦,只能我和锦牧一起扛。”

“那好吧!”

扶蕈直接发了个消息请了假,没有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方。她凭借着自己的有过的记忆和经验,帮锦牧开着回家的车。她本是害怕开车的。

“蕈儿,我…来吧”

“不行,你看你现在,还怎么开车?我先开一会儿,你要不要想太多,我实在不行了。你在来吧”锦牧没有说话,眼中略有一些感动,无精打采的感动。看着努力认真开车的扶蕈,锦牧想:妈妈,你看到了吗?我都还没有机会带扶蕈让你看一眼呢!你怎么就舍得走了呢?你是否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什么弥补不了的遗憾。哪怕,能够最后见你一眼,也好!

慢慢的,锦牧在副驾上睡着了。锦牧,你也太相信我了吧!就这样把生命都交给我了?你一定很累吧!那你就安静的睡吧。梦里也许不会这么痛苦,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安全的送到家的。加油站的灯光很亮,亮到让人模糊。

蕈儿,你累吗?可是我知道你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放弃。锦牧醒来,看着眼前的扶蕈,感谢上帝给自己送来这样一个人,能够陪着他,走过黑暗的人。

时间过了四五个小时,锦牧再也看不下去了,扶蕈和自己不一样,她是需要被呵护,被照顾的:“蕈儿,我们休息一下吧!时间已经很久了。现在只有你陪我了,如果你也累倒,那我就没有任何依靠了”

“好,那我们休息会吧!”锦牧伸出未受伤的一只手,拉着扶蕈。

“锦牧,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哪怕只是小小的伤害。以后的路,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你不要怕。”

“蕈儿,谢谢你。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你……我们一起去看妈妈,送她最后一程好吗?”

“好,我们一起去”

这一路,扶蕈和锦牧看着黑暗无际,在看着黑暗一点到消失,明亮一点点到来,雾气慢慢散去,太阳冲破地平线,慢慢出来。路灯慢慢黯淡,两人慢慢归家。可是,看到安静躺下冰冷木棺里的母亲,锦牧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扶蕈只是陪伴着他,陪伴他所有的心酸和不安,陪伴他的孤寂和落寞。

扶蕈和锦牧一起,看着母亲落葬,进行着一项又一项的礼节,做着一件又一件的事。终于,所有的黑暗都会过去,时间也总在流逝。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最亲的人放在最心底,然后继续着未来还需要继续的路。和着眼前人,看着未来,慢慢前行。

丧事结束了,锦牧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开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次走曾来时的路。五味杂陈。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又似乎一切都还在。环境依旧是忧伤的,没有太多的色彩。最大的温暖。就是坐在车里的彼此。锦牧有无数的感动,千万句感谢要和扶蕈说。但是他们都知道,有些话,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说也依旧懂。

“你们终于回来了”看到进书阁的锦牧扶蕈,小雨感动得掉下了眼泪:“你们没在,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你们回来了,我就安心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啥话呢,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是你…”

“我没事,都会过去的。”锦牧看着扶蕈,微笑着说。

“扶蕈,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

“我们一直都是啊”小雨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心里默默想: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被辜负。

从此以后,锦牧多了一分忧郁。他们的生活似乎从新回到了波澜不惊,回到了风平浪静。每个人都继续着自己的事情,继续着欢乐。

扶蕈没有多久期末也要来了。过了这次期末,她就该出去实习了。她同样在没日没夜的学习,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学习主要也是在书阁。书阁里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只要在那里,便能心安!

接下来,扶蕈面临的就是选择在哪里实习。在本地?还是在班主任为其找好的,但却远,待遇好的公司。锦牧告诉他,他们在一起不应该成为阻碍扶蕈未来的东西。但是扶蕈很清楚自己的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在本地实习就是淹没才华呢。只要自己努力,在哪里都可以实现自己,更何况,也不是未来的工作。只是一次实习。扶蕈毫不犹豫的选择在本地,她舍不得锦牧,舍不得小雨,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一切。虽然,实习的时间并不长。在本地实习,锦牧和小雨都高兴,因为他们享受在一起拼搏的日子,锦牧也经常会接扶蕈下班,然后彼此聊聊一天大大小小,有趣没趣的事。

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扶蕈也面临着毕业。她的大学是努力的。所以无论选择就业还是选择读研都可以。她努力的读研,读本校的研。因为不想离开这里。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可以不想的,还在路上未来的事情,可能每一件,都会使自己改变决定。她本兴高采烈的下定决心。但是小雨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扶蕈才来书阁里,就觉得心里有些烦躁。却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人的心情,感觉。变化,不舒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却不知道,所有自己的计划都不可能顺利而下。最害怕不是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而是一个人只是把一个人当做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也许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许有许多。也许又有全部。我爱你,便是希望你整个心都在我这里。至起码,我把所有的心都已经给了你,丝毫容不下任何人的任何一点。可是一旦我觉得我的真心你配不上,你承载不了。那么我就会忍受痛苦。亲自将你归还给改归还的人。

PS: 原来,这个世界最难的不是要去经历多少的困难,需要承担多少的责任,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最难的,就是维持一段关系,忘记一段往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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