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致正在酒吧里搂着几个性感妖艳的女人随着音乐舞动。
台上的女DJ举起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他兴奋地朝台上吹了个口哨。
身后被人拍了几下,东方致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喊道:“怎么了?”
一位酒保凑过去附在东方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东方致推开了怀里的女人,跟着酒保出了舞池。
秦东川负气从秦宅出来后郁结难消,一时又没有什么好去处,索性给东方致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那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哟!秦少,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东方致打趣他,“怎么,终于想起我来了?”
秦东川直接问道:“哪个酒吧?”
东方致匆匆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显然是又换地方猎艳了。
“嗯,等着我。”说完,秦东川挂了电话。
“终于想通啦兄弟,吊死在一棵树上有什么好的……喂?喂!”东方致喊了两声,郁闷地放下了手机。
他不要面子的吗?秦东川怎么说挂就挂!
接完电话,东方致又把手机交给了酒保,吩咐道:“一会儿秦少要来,注意点儿啊!等到了直接带来我的卡座。”
“好嘞!”酒保连连鞠躬保证。
秦少?不会是他想的那个秦少吧!天啊,今天这是什么运气,两尊大佛一起来了,他们刚开业就这么出名吗?
酒保兴奋不已,连忙给经理打了个电话。
经理接到电话更是振奋,直夸酒保有眼色,又打了电话给老板。
这家酒吧的老板本来约了饭局,听到秦少要来,立刻推了应酬匆匆赶来。
开玩笑,约再多饭局有跟秦少坐在一起管用吗?
秦东川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好些人,几个兔女郎排列成两队冲他甜甜地喊道:“欢迎秦少大驾光临~”
酒吧老板带着谄媚的笑将秦东川迎了进去,亲自为他拉开大门。
秦东川看到这阵仗顿时脸沉了下来,忍住转头就走的想法,跟着老板进去了。
先是从公司赶回家,之后又跟沈如意争执,秦北川现在穿的还是平日里在公司穿的正装。
在这种场景下,正装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滑稽,反而更有诱惑力了,在这满是纸醉金迷的氛围中,他特立独行又十分清醒,像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试问谁不想看到这样的人跟着自己一起沉沦的样子呢?
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让人血脉贲张。
周围的人频频回头看他,只是碍于他身周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没敢上前。
此时潇洒快活的东方致殊不知他已经大难临头了。
好兄弟给他打完电话之后他就转战了卡座,几个纨绔跟着他一起喊了顺眼的漂亮妹妹过来。
东方致站起身“砰砰砰”一连开了十几瓶酒,面前摆着一溜的空酒杯,刚要倒的时候旁边一个有眼色的纨绔凑了过来,接过酒道:“嗨,哪儿能让东方少爷亲自倒啊,咱也喝不起是不是?”
身后的纨绔们都嬉笑着应了,统统站起身来倒酒。
他们一口气把所有的酒都顺着酒杯倒光,绵密的泡沫升腾起来,昂贵的酒液顺着玻璃沿口缓缓滑下。
秦东川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东方致嗨了半天犹不满足,带众人兴致盎然地玩着King Game。
一瞥见他下意识地凑过来勾肩搭背,醉醺醺道:“秦少,可把你给盼来了,来得这么晚,自罚三杯!”
说着就要弯腰捞桌子上的酒。
一众男女本来正在玩乐,见状吓得立马噤声,都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
秦东川看也不看地把他推开,脸色极差、转身就走,老板心里暗道不妙,赶忙追着边跑边劝。
东方致这时反应过来了,晃了晃还晕着的脑子上前去追,跌跌撞撞的,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二人绊在一起,东方致没收住力,把她压在了另一个卡座上。
他下意识就要起身,不知道按在了哪里,软绵绵的。
女人吃痛,又被东方致摸出了火气,转头一把抢过酒,统统倒在了东方致的头上。
这一倒让东方致彻底清醒过来,他缓缓地抹了一把脸,狭长的桃花眼觑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滑下,坠碎在女人的领口处。
旁边的客人们都惊呆了,一时之间也忘了阻止二人。
女人柔顺的红发铺散开来,眼神比东方致还要危险,蹙着眉,像盯着猎物似的紧盯着他,抬起食指把他的下巴拨到一旁,嫌恶地转过头准备掀开他。
东方致跟她对视良久,只觉得她的眉眼分外糜艳,也被撩出了火,不由分说地扬手抓着女人的手就将她摁回了沙发,低头亲了上去。
苦涩的泡沫融化在二人的口腔里,东方致用了狠劲儿,女人发现推不开他,随即用力地咬破他的下唇,屈膝就顶。
东方致的手按住了女人试图攻击他的腿,细腻光滑的触感传来,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令人意外的是,女人的挣扎渐渐地弱了下去,反而开始应和他,动作乖顺极了。
东方致也没多想,反而被这种乖顺撩拨得愈发欲罢不能,刚动情的时候就被女人的膝盖顶了个正着。
吃痛之下东方致捂着肚子扶着墙站了起来,还没等他缓过神就感觉视线一晃,女人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恶狠狠地推在墙上,纤细的指节扳正他的下巴,令他不得不正视着她。
东方致垂眸看她,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看起来格外乖。
“你死定了。”女人漠视着他,唇瓣上还沾着他的血迹,看起来冷酷又艳丽。
说完又用力补了一拳,消失在东方致的视线中。
“嘶……”东方致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肚子,直起身来,指腹拭掉下唇的血渍。
他死定了?
呵,最好藏好点,千万别让他找到了,不然他一定要教一教这个女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死定了,渣都不会剩。
东方致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
不知道怎么了,他脑子里全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喂?”
“东方少爷!”对面的语气火急火燎,“秦少在我们今夕Club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一下吧!”
“哈?”东方致惊诧不已。
了解了事情原委后,东方致认命地挂了电话,穿好衣服下楼开车。
一边嫌弃他一边自己跑去喝酒,现在还要他收拾烂摊子!这个兄弟还做不做了!
一路赶到了今夕,东方致气势汹汹地下车,却看见老板欲哭无泪的脸。
东方致心里咯噔一声,问道:“秦少人呢?”
“小的不知道啊!”老板就差没跪在东方致身前了,嚎啕着,声音十分凄厉,“小的吩咐下面的人把秦少送到您包厢里,谁知道混进来几个人把秦少给抢走了!”
“什么叫抢走了?!把话说清楚啊!”
“就是抢走了!小的没看好秦少,小的对不起您!”一边说着老板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
“别打了!往哪儿去了!”东方致一把将他拽起来,气急败坏地冲他喊道。
老板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小的已经派人去追了,就跟在他们车后头!”
“带路!”
东方致没跟他废话,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上了车,一踩油门就往他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期间老板一直在给追过去的手下打电话,寻着手下提供的线索一路寻找,最终线索还是断在了一个小巷里。
东方致下了车,看着深不见底的小巷,神色阴晴不定。
反观徐嫣然一边,接到手下电话时又惊又喜,幸好她在今夕有布下的人手,如今秦东川醉得神志不清醒,这机会送上门来,他还不是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嫣然姐。”当时谢罪的寸头男人打了声招呼,把秦东川搬进房中放在了徐嫣然的床上,做完一系列动作也没多话,干脆地转身出去了。
“袁安!”徐嫣然跟着出去,连门也没有关,喊了男人的名字。
袁安听到之后停下了,恭敬地问道:“嫣然姐还有什么事?”
“做的不错。”徐嫣然对他大为赞赏,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攀上了袁安棱角分明的脸庞,“事成之后来我这里领赏。”
指甲沿着袁安的下巴一路下滑,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徐嫣然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如今这番动作下来,袁安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仰起头来,喉结动了一下。
徐嫣然松开了手,娇笑道:“这么经不起撩拨,不会还是个雏吧?”
袁安默认了,徐嫣然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惊讶,拿手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嗯。”
袁安出去,反手把门锁了,背靠在门上,不停地深呼吸。
冷静下来后他攥了攥拳。
嫣然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该对嫣然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一想到躺在徐嫣然床上的那个男人,他忍不住一拳锤在了墙上。
血浸了出来,染红洁白的墙面和他纹着徐嫣然名字缩写的无名指指根内侧。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对很多人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