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望向他 ,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不由得发了声,淡淡的应了一句。
语毕,他便转身离开,火红的喜服越发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美无双。
“记住你的承诺”
他冷冷地道了一声。烛火摇晃,将他的倒影衬得飘摇不定。
“这自是取决于摄政王了”
她开口,淡蓝色的瞳孔却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蓝浅止了脚步,墨色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他缓缓开口道:
“你威胁我?”
“是啊”
凤歌也不伪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本来这场荒谬至极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又何须遮遮掩掩。
“我虽然不知道你嫁入摄政王府的目的,但若你伤害云儿,我必以中原铁骑踏平西凉。”
他开口,却猛一上前,凤歌便映入了他深深的目光之中。
她微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径自上了床,躺下休息。蓝浅也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了胧华殿
他走后没多久,一道黑影闪出,全身以黑袍遮面,只余下一双锐利的双眸。
“攸宁”
凤歌开口,语气之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黑影闻身,缓缓将脸露了出来。一头白发高束,在漆黑的夜晚如同鬼魅一般。
“公主如何吩咐?”
攸宁开口,语气恭敬不已。
她是君,他是臣,她是他唯一的君,而他是她唯一的臣。
“帮我从西凉取些毒药与迷幻粉回来。”
她开口,透着疲软的高贵。
“属下遵命。”他说完,便准备立即离开。
“等一下。”
她虽然开了口,可那些嘱咐担心的话却实在难以启齿。
她从小就将自己活得冷血无情,所以她犹犹豫豫半天,最后只得无奈的道了一句:
“西凉王谨慎至极,万事小心。”
攸宁有些惊讶,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她向来冷血,他是知道的。可这突如其来的担心,却令他不知所措起来。
攸宁走后,凤歌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下来。
没过一会儿,她便从床上再次起身。
快速地换了一身夜行衣,随便贴了一张面具,便闪身地离开了胧华殿。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而居所亦有三六九等之分。凤歌是摄政王妃,自是居殿。而云舒作为侧妃,便是居所。
雪月居中
云舒紧紧地依靠在蓝浅身上,清丽的眸子中化着淡淡的解不开的忧思。
一袭白衣脱俗出尘,干净得如同天上的仙子,倒也真是应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词。凤歌也是美的,而她的美却是妖艳明媚,勾人心魂。
不知为何,自从凤歌嫁入摄政王府,她的内心便笼了一层莫名其妙的恐惧,似是要失去什么东西。
蓝浅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状,长臂一伸,便将她拥入怀中,想要安慰一下她的情绪。
“阿浅,今夜你该陪的是凤王妃。”她的话语略带哀怨,眼角还浸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说完,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侧身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景象。
“是吗,云儿想让我走?”他反问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浅,你莫要玩弄于我。”她娇羞一笑,埋首于他胸前,却没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我便是要宠着你,让这全府都知道,你才是我的心甘情愿爱着的人。”他说得动人暧昧,可总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那……那.....那殿下可要宿于此处?”说完,她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片红晕。
“不了,我去书房,为云儿守身如玉如何?”
“阿浅惯会戏弄于云儿。”
“便也只戏弄云儿。”
说完,他微一收拾,便离开了雪月居。
摄政王书房之中,凤歌正小心翼翼地寻找皇宫地图与守卫分布图。
她燃了迷幻香,一是为了防止其他人,二是想要测试一下迷幻香的药力。
她自小体质特殊,百毒不侵。正因如此,她才是那把最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