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紧紧地盯着蓝浅与凤歌的背影,脸色阴沉得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清丽的眸子中满是怒火与怨毒,看起来便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扶风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开口:
“侧妃,殿下爱的肯定是您,他只不过和那个凤歌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要你多嘴了吗,滚。”
扶风本就畏惧云舒,闻声,她便怯怯地退了下来。
“弱柳”她唤道
“你告诉殿下,我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
今晚的一切均是令她始料不及的,她一直以为凤歌是不会跳舞的,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到最后还要看着蓝浅与凤歌演一出郎情妾意。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她在赌,赌蓝浅会来寻她。
扶风见状,再次上前,扶了云舒,起身离开了宴席。
弱柳此刻已行至蓝浅旁边,她内心暗叹一声,挺身走到了他面前,开口道:
“殿下,侧妃身体不适,先行回府去了,为避免殿下担心,特地派我前来禀告一声。”
她的语气恭敬而虔诚,充满了敬意。
蓝浅收回目光,朝向殿外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看向弱柳,开口道:
“你回去照顾云侧妃吧,告诉她,我待回府再去看她。”他平静地说完,便转了目光。
弱柳以为他必定会追随云舒离开,所以已经做好了引路的准备。是以当她听完蓝浅的话后,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蓝浅望向她,微微皱眉,开口道,语气冰冷:
“怎么,你是不懂本相的话吗?”
“不是,殿下恕罪,奴婢这便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行了礼,便匆匆离开了金銮殿。
凤歌在此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饮着杯中的酒。她的酒量极差,喝上两三杯就便能醉的昏天黑地。
等到腹中有了丝丝辛辣,她才反应过来,此时早已三杯下肚。
“我以为你会随云舒离开。”
凤歌开口,语气之中俨然有了一丝醉意。
蓝浅沉默,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张,轻轻道了一句。不过他的声音极小,凤歌没有听清。
而后他又颇为嫌弃地看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紧了紧衣襟。
宴会渐渐在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沉鱼落雁因为找不到凤歌,便先行回了王府。
而云舒又因为生气,将带来的马车一并带回了王府,所以只剩下了蓝浅与凤歌。
他只好拖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凤歌往摄政王府走去。
长安街上。
“呦,这是哪个小宝贝儿,来,转个身,让爷儿看看。”
凤歌开口,语气之中尽是调戏。
语罢,还真伸出手,将蓝浅的脸扳了过来,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嘟嘟囔囔得道:
“你怎么跟那个什么长得有点像?”
她皱了皱眉,口齿含糊不清。
然后一把推开了蓝浅,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喃道:
“那个什么呢?”
她的手掌粗粝,掌心深处是因常年练剑而生的一层薄薄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