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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长相思已思不知
作者:尘名俗世本章字数:3117更新时间:2021-09-02 08:04:01

“殿下想要,我自当双手贡上。”她淡淡的应声,不卑不亢。

“有意思,有意思,呵呵。”蹇与放了酒杯。

“以后你便跟她们住在一起,加入她们。”他指了指舞姬,漫不经心的答道。

“是。”

“下去吧。”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向内殿走去。

“记住,必须成功哦,不然,你得用那你的命来抵。”语毕,他放声大笑,像极了地狱中的魔鬼。

等蹇与走后,舞姬的头领走到了凤歌面前,撤去了风流浪意,开口道:

“你既然选择留下,便要有留下的价值。公子身边不养闲人,明白吗?”

“凤歌知晓,定为公子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嗯,那便用行动证明吧。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沐浴,沐浴完后便来找公子,他会告诉你你的任务。”似乎是很满意她的态度,舞姬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友善。

“是。”凤歌恭敬的应声,退了下来。

南策羽此时正在殿外等候,见到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开口问道:

“怎么样,没有惹公子生气吧。”他的语气隐隐有些担忧。凤歌心头一暖,心底的疏离也淡了几分。

“没有。”

“那便好。”他长吁一口气,内心的担心也缓缓落下。

“你可能不知道西元如今的局势,公子如今虽然挂着太子之位,但是地位却岌岌可危。所以他必须要善于伪装,这可能是他脾气阴晴不定的原因,但他人还是很好的。”

“嗯,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凤歌答道。

“算了,算了,不同你说这些扫兴的了,赶紧沐浴吧,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太子府。”南策羽兴奋地道。凤歌看向他,他的眼眸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纯净而又美好。

“嗯,谢谢。”她微微有些失神,透过南策羽,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客气什么,走吧,沐浴去。”

大约半刻钟后,她再次站到了蹇与面前。她的外袍已经被仆人丢去,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外衫。蹇与低头看向她,挑起了她的下巴,淡淡的审视道:“倒也是一幅好皮囊,不过就是这伤疤着实碍眼的很。”语毕,他便抬手向她眼角拂去。

他的手指十分细腻,白皙而又修长,但却十分冰凉,像女子一般。凤歌被他摸得有些不舒服,

微不可见的偏了偏头,却被他一把扳正过来。

“怎么,厌恶我。”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他像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鄙人不敢。”凤歌沉声答道,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告诉我你的名字。”

“凤微言。”

“微言大义么?”

“不,是人微言轻。”

“你似乎很有故事。”

“公子说笑了。”

“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强求,说吧,你对我又什么利用价值?”他回到了座位上,令凤歌稍稍舒了一口气。倒不是说她害怕,而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着一种阴鸷的偏执欲,令人十分不舒服。

“公子想让微言做什么?”

“烧杀抢掠,你自己来选。凤微言,你到底想要什么?”

“活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闻声,他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听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活着,谁不想活着,但是活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的代价又是什么?”

“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你?”他讥讽一笑,俯身与她对视“你又值几两银子呢?”

“我不值钱,但是我杀的人,不会用让公子用两来计数。”

“有趣,有趣极了。你知道女子杀人最好的利器是什么吗,是美色。色令智昏,妙哉,妙哉!”

“微言愿成为公子的利刃。”

“走吧,明日你在长相思候我。”说完,他便转了身,向内殿走去。凤歌目送他离开后,便也转身离开。南策羽还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便立即迎了上去。

“走吧,我带你看看?”他开口问道。

“嗯,谢谢。”

翟州。第二十天,距离王上要求回京的日期已经推迟了近半月,张御史是急在心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一边是圣命难违,一边是处变不惊,他夹杂中间,像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

“王太医,照这样下去,你我小命怕是难保啊。”张御史摸摸了自己发白的胡须,眼底的精明却分毫未减。

“我能如何,那摄政王不走,难不成你我要将他绑着回去?”王太医叹了一口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非也,非也,医者,可活死人,肉白骨。”张御史的眼眸眯了眯,像一只狡诈的狐狸,打着阴险的算盘。

“你是说,像当年一样?”

“嗯,若非如此,那蓝晏怎会屈服。待我禀明圣上,咱们再伺机行事。”

“行,那便按你说的办。”

是夜,蓝浅依旧照例前往了断崖,张御史打开窗户,见四下无人,便伸手一摊,将手中的信鸽放飞。信鸽在夜空中盘旋而上,径直向长安飞去。他确认无碍后,才关上了窗户。

蓝浅负手而立,手中拿着一把铁质的长弓,崖底一片漆黑,将他映的多了几分阴沉。信鸽悠闲地向南飞去,丝毫察觉不到死亡的来临。

抬手,取箭,挽弓,只是眨眼之间,信鸽便直直坠下,落在了蓝浅脚边。

他俯身,将信件取下,然后顺手一丢,将鸽子连同铁弓一起扔下了万丈悬崖。他的人也已经停止了搜寻,凤歌似乎如图人间蒸发了般,寻不到半点踪迹。

“吾王在上,臣张闲奏:

臣抵翟州之初,摄政王伤势已然痊愈。然其婉言推辞,拒绝回京,且不惜自伤。闲别无他法,只得滞留。闲深感有负君恩,无颜上表,故迟迟未奏。

然近日摄政王举止颇异,臣不敢妄加揣测,只得如实禀告。然而闲事君王,食君禄,须得冒死谏之。望君多加警惕,防止军变。”

蓝浅看着手中的信纸,轻轻地摩挲着,眼底透着浓浓的失望。原来这么多年的君臣之情,竟是个可笑至极的谎言。

他以为,只要他别无二心,南洛帝终能放下疑心,还南洛政局一片清明。却不想是他错了,自欺欺人的豪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输。隔了一条人命的君臣,又怎能一心?

蓝晏的死因,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愿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宁愿选择装个傻子,也要保住他与南帝之间那伪装的君臣一心。

他以为自己是南帝的一颗棋,却没想到他根本没入局,甚至连弃子都谈不上。

他苦涩一笑,将奏书再次装入了信封,用火漆封缄,完好无缺的放回了信鸽身上。最后一次赌罢,输赢如何,他早已有了答案。

长相思

蹇与今日穿了一身正红色的外袍,他半靠在贵妃榻上,一双狐狸眼似闭未闭,慵懒的望向凤歌。他勾了勾手,低沉的嗓音响起:“过来。”

凤歌不解,步伐也带了几分迟疑。蹇与见状,皱了皱眉,伸手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你便是这样取悦男人的吗?”他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一手擒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凤歌紧了紧拳头,继而松手,灿然一笑,摸向自己下巴上的手臂,借势攀附而上,一把搂向蹇与的脖颈,贴近他的耳边,低喃道:

“公子弄疼奴家了。”

蹇与似乎没想到她竟转换如此之快,微一走神。凤歌微微一笑,眸中冷光一闪,迅速取下头上发簪,抵至蹇与脖颈。

“公子,你已经死了。”她说道,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是吗?”他眸色微闪,似乎是多了几分兴趣。语毕,他反手一抬,一堆白色粉末顿时充斥在凤歌鼻尖,凤歌手一松,便被蹇与用簪子抵住了喉咙。

“现在是你了。”蹇与开口道。

凤歌闻声,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我说了,公子,你已经死了。”

语毕,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小药丸,递给了蹇与。

蹇与疑惑,蓦然发觉自己的手心有微微刺痛,低头一看,果然渗出了丝丝血珠。

“你下药了?”他眼底的兴趣更浓烈了,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意。

“在发簪上。”凤歌答道,低身退了下来。

蹇与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将药吞入腹中,凝眸望向她,接着也扔给了她一个小瓷瓶。

“倒是不错,以后便由我教你罢。”蹇与说完,便扔给了她一块红色面纱。

“你去拿着面纱找红菱领衣服,以后你便是我太子府的杀手了。美色为刃,这便是你微一的武器。”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凤歌戴上面纱,一抬头,便看到了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长相思”。

宋代晏几道曾言“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她苦涩一笑,南洛一遭,不仅没有刺杀成功,反倒还令自己沦陷其中,丢了心。

若被攸宁与莲姝知晓,他们该怎样失望至极。思及此,她长叹一声,摇摇了头,亦转身离去。

蓝浅与她,终归是不同路上的人。既是已经还了他的恩,再无瓜葛。从此天各一方,或许才是对双方最有利的选择。

如今先前的计划已然作废,唯有重新谋划对策。可是现在蹇与监视的紧,她也不敢乱动,与攸宁的联系倒也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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